慧月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楚如萱快步上前将之搀扶,“什么事这么惊慌?”
“小姐,君、君远……楚振阳来了!”
楚如萱眉心微皱,想来应该是皇上说了什么,来给她添堵的?
是也,皇上要顾忌名声,没有明目张胆的找她麻烦,倒是找了打手。
楚如萱啧了一声,转身向着暖枝院走去,“我去换身衣服会会他。”
慧月颔首,不多时楚如萱穿着一身火红的劲装走了出来,这楚振阳若是要动手,她也好行动。
虽说楚振阳不是亲爹,但也是名义上的父亲,怎说当初的事情没说清楚,脸面还是要留的。
楚如萱进入前庭看见的便是一身官服的楚振阳,显然刚下朝。
当楚振阳听闻脚步声扭头看来之时,瞧见楚如萱的面容有些怔愣,一开始接触这个叫‘任予妗’女人的时候因为她是个草民,所以并未正眼瞧过。
这忽然说是自己的女儿,楚振阳怎么也不相信,他定定的看着楚如萱,怎么都看不出之前的痕迹。
“你,真是楚如萱?”
楚如萱颔首,邀请楚振阳落座,“的确是我。”
她只见对面的楚振阳捂住额头险些背过去,“你,你,你怎么能是楚如萱!?”
当时他听白氏和楚若莲说起的时候还不相信,这从楚如萱的口中听闻只觉的血气上涌。
他不敢去找皇上询问,但楚如萱能完好无损的从皇宫中走出已经证明了一切。
“你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振阳一听是楚如萱,顿时又找到了身为父亲的自信。
楚如萱瞧见顿时笑出声,楚振阳之于她,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跟原主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当初白氏和楚若莲放火烧我,我不想再跟她们争个你死我活就出来了。”
楚如萱跟楚振阳没什么好掩饰的,实话实说罢了。
“可是你的脸!”楚振阳诧异看向楚如萱,她现在觉的十分的陌生,就算说是,他都不敢承认,这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
“哦!我身体中毒,脸上是毒疮,我出来之后就治好了。”楚如萱耸肩道。
楚振阳皱起眉头看去,半晌才释然,“既然如此,你依旧是我的女儿,也是怀乡郡主,你……”
他本想说让楚如萱回去,但当初皇上已经赐婚楚如萱和熬玉宸,怎么都是要在王府住下的。
“日后你便跟着王爷好好过日子吧,这王爷也……”
楚如萱缓缓弹着衣服上的毛绒,戏虐道:“君远侯,您说这话太轻飘飘了,我还是您的女儿?您有把我当过一天的女儿?就这么直白的告诉你,从你进屋没说过楚若莲和白氏任何一句不是,就这还把我当女儿?”
楚振阳老脸一红,眉心微微皱起,“你现在不好好活着?你现在若是有怨恨,与我回去,我替你套要公道。”
楚如萱仰头大笑,随之眼底覆满薄冰看向楚振阳,“活的好好的?如果我那日葬身火海,还怎么来的近日?”
楚振阳一时间语塞,望着楚如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他叹出一口气道:“算了,反正你已久叫楚如萱,还是我楚振阳的女儿,什么时候你的心结打开再说吧。”
他缓慢站起身,瞥了楚如萱一眼,眼底毫无亲情可言,甚至还带着点威胁。
楚如萱根本不在意,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你怎样吧?”慧月刚刚被楚如萱阻挡在门外,根本不知道屋内所发生的事情。
“没事。”楚如萱回到药房继续,没想到不多时,蒋瀚宇又前来,“你真是楚如萱?”
她点了点头,面色有些无奈,这任谁都不回相信的。
蒋瀚宇倒是也没多待,围绕着楚如萱转了半天,嘴里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就离开了。
可楚如萱刚想清净一会,不多时慧月又开始叫唤,楚如萱烦不胜烦,草药还没处理好,要尽快晾制完装起,这样才能杜绝受潮失去药性。
“慧月!”她扯着嗓子冲着门口大喊了一声。
“来啦,小姐!”慧月擦拭着一头汗水,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楚如萱对着她的耳边说了什么,紧接着慧月眉心一拧,“能成吗?”
只见楚如萱比她眉头皱的还要厉害,一张明艳的小脸满是不耐烦,“你照着办便可。”
少卿后,整个绕城瞬间炸了,只见城墙上悬挂着这样一行字“任予妗乃是楚如萱!”
原本还奚落楚如萱装作旁人的看客瞬间自打脸面。
楚如萱一举两得,倒是给百姓们吃了个大瓜。
夜幕降临,整个绕城还在说起这番趣事,而此时楚如萱正在收拾东西整装待发。
“都收拾好了?”远处传来熬玉宸低沉的声响。
楚如萱抬起眼眸看去,揉搓着酸疼的腰身站了起来,道:“差不多了,明天能全部完毕。”
她一抬眸看去,瞧见的是熬玉宸一张布满忧愁的脸,“怎么了?”
她垂眸向下,熬玉宸手中正拿着一张信件,“廖明哲的。”
楚如萱点了点头,上前将之拿起,月光下字迹有些朦胧,但她视力不错,廖明喆叙述的比较简单,虎威国瘟疫正盛传,现下已经死去一百余人。
楚如萱眉心紧皱,看来当初是她判断失误了,她早些前去……也不一定能救治多少,这还要看病情。
但现在医疗设备不充足,许多病症都无法彻底的诊断出来,楚如萱长呼一口气,“我们要加快了。”
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