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上前将他媳妇抱起,便是一阵哭天抢地。
“你个杀千刀的,卖假药!你看看我媳妇!都要死了!”
他怀中的女人身子轻颤,眼眸微合,眼角的余光却是向着楚如萱这边撇来。
楚如萱皱眉,欲要上前,却被男人一把推开,“你要干嘛?我娘子都这样了,你还要害她吗?!”
楚如萱面色染上不悦,但还是将心头的怒气压制住。
“你说我要害死你娘子,不如你说说我是怎么害她,又有什么动机?我是看上你,还是看上你们的钱财?”
“若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让我给她诊治,可别砸了我们的招牌。”
楚如萱话语间意味深长,丝毫不顾及面子,将那两人的目的拆穿。
只见那两人眼眸一阵闪烁不定,男人却依旧梗着脖子道:“谁知道你是想要什么,但我们就是用了你们的舒巾!就是那破东西让我娘子那块出血。
我们刚成婚不久,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你这是让我们家断后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正因为舒巾导致女子不能生育,这种行径可是会遭遇天谴,周围的百姓均是用不善的眼神看着楚如萱。
楚如萱眼神怜悯的看向两人,摇了摇头。
“究竟是如何,不如你让我给她诊断一番,以免让百姓们觉得你是心虚,这么大的锅,我可不背。”
男人眼眸微转,似乎思索着什么。
恰是这空档,楚如萱上前为女人诊断。
那男人却是一脸不悦,气喘吁吁道:“你滚!我不要你碰我!”随后抱住他娘子温柔哄着。
楚如萱瞧见两人表现的情真意切,不由得冷笑出声。
“你也不让我诊断,也不说一个赔偿的方式。来这是闹的什么?若是有病便治病,若是没事就离开!”
她的耐心极为已经快要被磨光,光是这墨迹劲都日上三竿。
而楚如萱此时一番话语,可谓是惹怒了男人,不断指着她破口大骂。
看那女人身上流血的模样,怎么可能是无事?楚如萱就算着急,这俩人不让近身也不是办法。
周围一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响,然而楚如萱却是充耳不闻,她心中已经有了其余的想法。
这边一直有百姓劝阻着:“你这娘子都快不行了,你也就别阻拦了,既然任姑娘说能治,你们就让她治吧!”
此时薄霜忍不住也从屋内跑了出来,瞧见这周围的阵仗瞪大了眼眸。
百姓是将神医馆门口围住,而薄霜一出门正好能看见,只见阳光下女人坐在干硬的被子上。
女人脸色有些苍白,正倚靠在男人的怀中,她身下一团血迹,已经干涸,散发着臭气和血腥味。
俩人虽说不是高门大户,但瞧着穿着也不俗。
薄亭听闻声响转身看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姐姐!我不是不让你出来吗?你出来做什么?快进去!”
然而那男人瞧见薄霜却是大喊一声,“就是她!就是她卖给我们的!”
楚如萱冷漠出声,“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制作舒巾的人也是我。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想作何就来找我,是要赔偿还是要诊治?但你要是赔偿,我必须要诊治一番才能下定论。”
这话说的可谓是一点余地都没有,不管如何处理都是要看诊的。
那男人面色竟是一片涨红,不理楚如萱的言语,又是一番诉苦,说的皆是神医馆有多么不好。
这时周围的人面色也都变了变,有人奇怪道:“你这娘子有病不治也不行呀!”
楚如萱看向出声的人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他若不是心虚怎能不让我看?”
楚如萱话音刚落下,周围又是传出一片闲言碎语的声响,
“是也,这若不是心虚,怎能不让任予妗看呢?”
那些人瞧见他的面色也极其的不好了起来。
楚如萱也不打算拖延,当即上前抓住了女人的手,许是因为周围的百姓也暴躁了起来,女人并未敢反抗。
楚如萱诊断片刻,嘴角勾起及不可查的讥讽。
女人身子的确是大出血,但病症却不是因为舒巾。
然而楚如萱虽然知道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对着众人摇了摇头,故作可惜道:“怕是不行了。”
那女子一听,突然大怒,“你才不行了,你全家都不行了!”
楚如萱冷眸看去,“这可是你自己刚才说的。”
那女人竟是一张面颊憋的通红,嘴唇蠕动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有说出。
楚如萱起身,拍了拍裙摆的尘土,对着女人摇头叹息。
“你不仅要不行了,并且还是病入膏肓,你若是有胆,不如现在与我进去诊断一番。”
那女子一听当即炸毛,跳起来对着楚如萱怒喊道:“怎么可能!你胡说我撕烂了你的嘴!”
这模样与刚刚那虚弱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
已经有人看着蹊跷窃窃私语,十分确定这女人就是前来找事的。
不让治就是一顿骂与诋毁,并且还配合,这不是心里有鬼,目的明确是什么?
这一听自己真的有病就跳起来,刚刚虚弱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楚如萱围绕着女人转了两圈,随之道:“你舌苔发白,最近失眠多梦,头晕眼花,时常出现梦魇,整日瞌睡不断,不知我说的可是对不对?”
女人眼底满是错愕,“你、你怎么知道?”
楚如萱缓步站在招牌地下,双手背后,倒是有几分风骨。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