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萱瞧见一乐,这小东西还有洁癖?不说雕都爱喝血?却也不尽然。
“醒了?”
楚如萱刚想上前,闻声脚步止住。
熬玉宸来到楚如萱身侧,仔细瞧了瞧她的面色,见毫无疲惫感才放心。
楚如萱颔首,对熬玉宸态度还是不太友善。
“外面风冷,进屋说。”熬玉宸说完便向屋内走去。
楚如萱知道要进入正题了,便跟着走了进去。
熬玉宸正坐在椅子上斟茶,抬手示意楚如萱坐在一侧。
“说吧。”
熬玉宸笑了笑,“事情太多,倒是不知从何说起。”
楚如萱一听便了然,熬玉宸这是要全部坦白。
“就先说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虽然月莺阁是消息集中营,但楚如萱并不认为事情这么简单。
收集消息用得上熬玉宸亲自上手?
“骁门知道吗?”熬玉宸淡然开口。
楚如萱点了点头,前些时日刚从许墨的口中得知江湖的一些势力。
“骁门也是你的?”楚如萱笑道,然而笑意不达眼底。
熬玉宸点了点头,“前些时日骁门接到单子,我前去被暗中拦截,拦截我的人,要从我的身世说起。”
楚如萱身子微动,但到嘴边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
熬玉宸淡笑,眼底神色莫测高深,楚如萱终于正视了吗?
“想必你一直好奇我的身世,的确,我并非东岳国的质子。”
楚如萱眼眸暗了暗,果然。
“我乃龙兆国的二皇子,当年东岳与仁安兵乱,我父皇出山为仁安讨伐,索要报酬便是将我送到仁安当质子。”
熬玉宸语气中带着鄙夷,楚如萱更加奇怪,龙兆国乃大国,就算熬玉宸前来也不可能是质子的身份,应该得到与皇子一般的殊荣。
“难道是……因为你的腿?”
熬玉宸颔首,眼眸暗下几个度,道:“当年我身中剧毒,险些丧命,治愈后,还是落下腿疾,父皇怜悯我,为了不让我被暗语重伤,对外宣称我以毙命,正巧东岳战败,父皇为了牵制两国,将我以东岳皇子的身份送来仁安当质子。”
他语气中带着酸涩,想必对龙兆国国君的行为不满。
楚如萱心中浮现波涛,龙兆国国君虽然表面为了熬玉宸好,可实际上,怕是已经将熬玉宸放弃了,毕竟……
龙兆国乃武力大国,一个失去行动能力,并且中毒不能练武的皇子,怎么都遭人诟病。
“那你的母后?”楚如萱还是有些疑惑,帝心难测,但身为母亲,怎么也会顾念怀胎十月的辛酸。
此时熬玉宸的眼底已经黯淡无光,他仰头叹息,道:“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的司家长女?”
楚如萱颔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她便是我的母亲,但现下,怕是已经丧命,当初还是太子的父皇,与身为江湖中人的娘亲相爱,但龙兆国皇室有规定,不可与江湖中人沾染。”
“父皇为了帝位一直忍辱负重,终是用真心打动了先皇,但唯一的要求便是娶了现在的皇后,母亲自是不愿,带着还在身子里的我离开。”
“父皇寻到,那时是我最快乐的时光,父皇教我武术,娘亲织布缝衣,在山间十分快意,虽然父皇时不时要回京城。”
说到此处,熬玉宸嘴角是笑的,可徒然浑身蓄满了杀意。
“可好景不长,在我五岁那年,先皇驾崩,父皇回了京城,那晚我与娘亲遭到刺杀,待我醒来,已经在皇城,那之后,我便被检查出身中毒素,并且娘亲已经不知去向。”
熬玉宸低垂着脑袋,楚如萱想他身侧靠了靠,抬起的手不知安慰还是如何是好。
忽而熬玉宸伸长手臂,将楚如萱抱了个满怀,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在颤抖。
试想,五岁的孩子突遭变故,虽然他没描述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想而知多么惨烈。
一个五岁的孩子,娘亲下落不明,身体中毒,父皇不爱,在宫中的日子如履薄冰。
也不难怪,当初楚如萱怀疑司家长女就是她娘亲的时候熬玉宸当即反对。
然而是谁拦截追杀熬玉宸,已经不言而喻,他的后妈,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存在。
“都过去了,你的腿……我会给你治好。”
熬玉宸眼眸亮了亮,对随之又转为黯然,他放开楚如萱,抿唇淡笑,“不好意思,失礼了。”
楚如萱摇头,略加思索,便知道熬玉宸为何这般偏执,最起码,知道在感情上的事。
“你宁可与我的嫁衣成婚,也不愿再娶,便是因为你的娘亲?”楚如萱试探性的问道。
熬玉宸颔首,仰头看向窗外,“娘亲对父皇的爱从一而终,不曾出现任何二心,但父皇……”
他拳头紧了紧,楚如萱猜想,怕是因为宫中那位吧?
忽而熬玉宸轻嘲笑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像父皇那般,若是没遇见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动心,但遇见,便是一辈子。”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
楚如萱忽而抡起拳头砸向熬玉宸的肩膀,“那你之前说什么丑女配瘸子!?”
熬玉宸略微吃疼,眼底浮现疑惑。
“我诈死那晚……”楚如萱闷声道,如果不是听到那句话,她不可能远走高飞,可能会先将熬玉宸的腿治好,并且威胁他,让他帮助寻找亲娘,也不用像无头苍蝇一般饶了这么一大圈。
熬玉宸略加思索,便想起,他眉心紧皱,“难道不是吗?当初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