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萱从房梁上跳下,穿越烟雾跑到后院将窗户打开。
门外看守的俩人看到烟雾竟是连动都没动。
楚如萱恨的牙直痒痒,熬玉宸这明摆着是早就交代好。
楚如萱将一旁茶点拿起,坐在床榻上吃着,故意将渣子掉了一床,半晌,她仰头冲着窗外喊道:“你家王爷呢?”
“回王妃,王爷去宫内了。”
楚如萱眼眸微转,“去作何?”
“属下不知。”
楚如萱将盘子放在地上,眼前的烟雾也消散的差不多,楚如萱昂首摸索下颚,既然熬玉宸不在家?
好哇!
“啊!”楚如萱大喊一声,紧接着跑到门后,门外之人碎碎念传来。
“王妃又搞事了?”
“王爷叫咱们不管如何都不要进去。”
“可这怎么有血腥味?是不是王妃寻死了?”
“不知…要不要进去看看?”
楚如萱更加卖力,“啊!不要进来!我不要你们看见我凄惨的模样…告诉你们王爷…就算我死…啊!我也不会妥协的…”
楚如萱声响渐渐微弱,守卫慌了,大门忽而被打开,与此同时楚如萱执起一枚烟雾弹扔到地上,又在空中撒去粉末,身形诡异从旁侧溜了出去。
而那守卫想要说话,却是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烟雾散尽后,哪还有楚如萱的身影。
可这血腥味是从何而来?
守卫吃力抬起脑袋,竟是看到近在咫尺的…
占有血迹的,月…月事带?
守卫满脸爆红,紧接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得…没法交代了。
楚如萱毕竟是来过寰羽王府的,亦是过目不忘,早已将地形记在脑海之中,这厢房在东北侧,距离大门有一段距离。
鬼知道熬玉宸设防没有?
但好在楚如萱轻功尚可,愣是从三米高的围墙翻了过去,身下凉飕飕,楚如萱飞奔回了皖笙苑。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楚如萱回屋,别别扭扭的换了一条月事带。
都已经过去快半年,楚如萱还是没习惯。
“慧月!十三啊!”
楚如萱在院落内叫喊,那俩人没出来,孙海和孙婶倒是一脸焦急的跑了出来,还有一群…模样看去不错,穿着下人衣物的人。
楚如萱这才想起,这不是那天孙海从城隍庙带回的乞丐们?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番捯饬看去还不错。
楚如萱揉了揉肚子,对着孙婶道:“婶,我饿了,有吃的吗?”
孙婶木楞点头,“有,我这就去给你煮面。”
楚如萱颔首,回头对奔来的孙海道:“慧月和十三娘呢?”
孙海上下打量楚如萱片刻,道:“她们去寰羽王府找您了,难道您没看见?”
楚如萱顿然一惊,“怎么回事?”
孙海言简意赅将今日俩人去闹事,又被抓进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楚如萱顿然攥起拳头,她就说出来的怎么这般轻松,原来熬玉宸还留了一手,那俩人定然还在寰羽王府没出来!
——
青莲殿内,熬玉宸与凤月余对立而坐,凤月余一脸笑意,“你还是对任予妗下手了?今日民间消息传播沸沸扬扬,你将任予妗抓去作何?”
熬玉宸抿唇,叹息道:“有些事情请她帮忙罢了。”
凤月余一脸好笑看去,“你可不像是要找她帮忙的模样,这一身煞气,倒像是她辜负了你。”
熬玉宸缄默不语,凤月余叹息一声,“你们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但我一直秉着希望你们交好之态。”
熬玉宸亦是不言语,一双深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凤月余瞥了熬玉宸一眼,斟茶道:“这茶叶乃白霜城采购,为凤临国的尚品,你尝尝。”
熬玉宸请抿,颔首,“倒是不错,凤临国不仅药草极佳,更是因为得天独厚的地势,就连茶叶也生长茂盛。”
凤月余瞧见熬玉宸心思松懈,轻笑一声,“方皇上叫你作何?”
“临近元日,各国使者来拜,欲要让我前去东岳国,被我拒了。”
熬玉宸瞳孔幽深,嘴角笑意似带轻嘲。
凤月余明了抿唇,“英耀还未放弃试探你,自从十年前东岳生出灵霄庄,便再起威风,逼近仁安,倒是苦了边塞百姓。”
熬玉宸眉头微调,这明显是题外话,凤月余瞧见熬玉宸兴致缺缺,笑道:“一月期限已过,该是我履行诺言之时。”
她抬手,翘起兰花指将桌上摆放的锦盒拿出。
熬玉宸面色无波,抿起一口茶水将茶杯放下接过。
将之打开,一枚金色羽翼的令牌展示其中。
凤月余面色苍凉笑了笑,道:“当初我叫你帮我保护任予妗一月,便将金翼军给你,当初你带着金翼军前去寻草,他们回来皆说你是不可多得的大将,奈何腿疾…唉…”
熬玉宸将之收起,放在手边,“太后娘娘担忧了,有朝一日定能治好,我会按照承诺,保佑仁安。”
凤月余眼眸微闪,若是旁人说出,她定然嗤之以鼻,但面前之人是熬玉宸,不管是背景,还是处事,皆是让她刮目相看。
熬玉宸将茶水一饮而尽,带着盒子起身,坐到轮椅上,道:“夜色已深,多谢太后娘娘款待,臣归已。”
——
出了皇宫,熬玉宸坐上轿子,将令牌拿出放在指尖摩擦,仁安皇族窥视的金翼军,竟是这般简单便被他拿到。
他当真期待野心勃勃的皇子们知道之时的表情。
回到寰羽王府,熬玉宸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