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罗子你最初的疑惑。
通神以下的妖兽没有那么复杂的情绪,他们更多的是依靠零碎的传承,以及本能进行行事。
那头妖猿之所以出现那么复杂的情绪,是因为你通过《众生道》的意境,将你对万物万事的理解强行赋予了它一瞬间。
然后它被迫借着这种理解将那些相关情绪的似是而非的记忆片段拼接起来,脑补成你所期待的画面。
从而让它有了本不会出现的情绪。
况且它本身只有生死观,没有善恶观。
成长到这个地步,它口中的血腥远比你想象的浓郁的多。
老娘言止于此,怎么理解怎么选择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谢讲座解惑。”
罗迹深深一礼。
凝视深渊,深渊回望的时候,云飘飘的做法是,瞪什么瞪,给老娘滚犊子!
那是她的道,不是罗迹的,罗迹也做不到。
但至少让罗迹明白,那个深渊并不是能将每一个人吞噬。
有人在徘徊,有人在挣扎,有人在坚守,有人甚至在反攻。
这次回程,道院这几位还有罗迹明显话少了,各自陷入沉思,有些事情,不经自己苦苦思考,将自己的想法千炖百煮,连跟人交流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现在谁都没有一个清晰的答案,但至少这个问号已经深深烙印心里,待时间待经历去探索。
回到曼陀罗驻地,离开的时候,于易安的情绪好转起来。
“罗汉子,这次的收益我就替你领了哈,加油,很快你就还清债务了。”
于易安朝罗迹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罗迹知道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罗迹扭头报以放心的微笑。
回到西区,罗迹远远的看到了在自家小院门口翘首以待的两个小娃子。
待罗迹走近一些,名叫阿兴的小娃高兴的冲着自家方向大喊。
“娘,快来啊,大哥哥回来了。”
等罗迹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高氏也从家里走出来。
“罗仙人好,贫妇现在过去继续收拾院子吗?”
“好,不过不用叫我仙人,我只是个小修士,称呼我罗修士就行。”
“是。”
罗迹也注意到,当阿兴阿欢看到自己两手空空的时候,眼神里有一些失望。
而且他俩的衣服比昨天的那一身更破,有些地方甚至连补丁都没有。
也许是出于生存的敏感,高氏注意到罗迹的眼神,慌忙解释道:“罗,罗修士,今天打算让他俩帮忙干活,特意穿了这身衣服,不怕弄脏。”
她不怕罗迹误认为她对两个孩子不好,她怕罗迹误以为她故意让孩子来卖惨博取同情。
“无妨,院里还有些砖,碎石子,就砌出一个养鸡的栅栏吧。
你看看还需要什么,就去坊市购置吧。”
罗迹掏出三百诸夏币。
“剩下的买点吃的捎过来,我饭量比较大,多买点。
这两个小家伙,就让他们在院里和泥玩吧。”
“好,贫妇这就去。
阿兴阿欢,你俩要乖乖的哈。”
.....
东昌城。
夏西涯仿佛被放风的二哈,兴奋的拍着钱王孙的肩膀。
“哈,哈哈,终于能出去大喝一场了。
玛德,这段时间除了打坐修炼就是去特招部挨揍,进步多少没感觉出来,倒是特别能抗打了,快给老子憋疯了。”
“得了吧,跟人差距太大了,人之前一个能打咱们十个,经过咱们这些天的努力,现在他们也就一个能打咱们十二三个吧。”
忧郁的赵王孙也被打的快抑郁了。
“真是哔了狗了,那群牲口比咱进步还快。
尤其那个张阿花,我感觉她打老子上瘾,每次打的时候还露出变态的笑容。”
“西涯,我觉着她可能是看上你了。
你想啊,西门吹风被张阿花揍过,但张阿花打的多敷衍啊。
打你的时候,她可来劲了。”
“卧槽,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说,老子的春天来了?
可是不行的,我在家经常对四海哥恨铁不成钢,不止一次的教育他要重振夫纲,不要让我娘给欺负的死死的。
如果我从了张阿花,我岂不是比四海哥还不堪?
至少我娘揍他的时候,他站着不动,都不受伤。”
“倒也不至于,张阿花揍你的时候,你站着不动挨揍半分钟,张阿花就得哭着求你不要死。
这点你比夏叔强多了。”
“哦,这么想的话,我确实能比四海哥强势,好,接下来我就上演半推半就,哈哈哈哈。”
二货!人比你强太多,打你的时候完全能控制住力道,让你疼的死去活来但不受伤太简单了。
作为挚友,想象到未来的这些画面,就很高兴啊,哈哈哈哈哈。
“走,坊市那边有一家酒楼,酒和菜都是一绝,咱们不醉不归。”
“唉,就是迹哥儿也不知道到哪里了,也不给个信儿。”
“迹哥儿稳着呢,不会有什么事儿,他走之前都灵动中期了,现在说不定都后期了,而且他又不喜欢跟修士混在一起,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我倒不担心他的安全,惹过他的人都没落得好下场,就是有点想他,没他搞事儿,总觉着生活缺点激情。”
...
“把你们家拿手菜上一桌,还有你们家最好的酒,给我整两坛。”
夏西涯和赵王孙在二楼唯一的空桌上落座。
周围人声鼎沸,热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