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抬头看了看天色,刚过正午。
便对着张恒说道:“张家主的好意,元常心领了!但主公的任务事关重大,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钟繇的话,说明了他的态度,张恒也不好太过于坚持。
便对着钟繇回道:“既然‘使者’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恒说完话之后,便将钟繇带入‘争轩殿’之中。
当两人坐定之后,自有容貌美丽的婢女前来奉茶。
张恒端起茶杯,对着钟繇毫不掩饰地称赞道:“元常兄尝一尝,这茶不错!茶叶是来自荆州桂阳郡的,一两茶叶就需要一两黄金;水是来自太行山巅的冰雪融水,一斤也需要一两黄金。”
钟繇端起茶杯,说道:“恩,张家主说的不错!这茶还没喝,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金钱味道。我今天是有口福了,一定多喝几杯!方便的话,走的时候还能带一些。”
这是钟繇听够了张恒的炫耀,故意用语言挤兑他的。
对于能炫耀之人,不要客气,就是生要!
要到他心疼为止,这样,他就能闭嘴了!
钟繇的话,张恒不好接,便面带佯怒之意,不客气地说道:“元常兄,你是代表兖州牧曹操大人来的,说话可要注意分寸啊!不要失了曹州牧的气度!毕竟,我家州牧袁尚大人还有十万雄兵,一切尽在未知之中。”
张恒的言外之意就是告诉钟繇:“你别太猖狂了!你只是一个‘使者’,我冀州大军还没输,张家还没倒下呢!轮不到你在这评头论足的。”
钟繇心中暗道:“若你张恒听完我的话之后,不动声色,我还敬你是个人物。我这就简单的说了几句,你就搬出了你家主公,真让我看不起你!”
是而钟繇微微一笑,柔中带刚的说道:“张家主有所不知,你家州牧的十万大军,现在所剩无几了。你家州牧能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指望他吗?”
张恒听完钟繇的话,面带怒意的说道:“元常兄这就不地道了!你的来意我是清楚的。我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为了你的事,就编造我们冀州大军失败的‘假象’,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钟繇不苟言笑地问道:“张家主不信?”
张恒也是一本正经的回道:“当然不信!
虽然我张恒没有机会领兵作战!
但十万大军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
想灭亡十万大军,没有二十万人马是无法做到的!
就算你家州牧大人和韩成联手,一时间也凑不出这么多的人马啊。”
钟繇见张恒态度坚决,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说道:“既然张家主不信,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先告辞了!
张家主,你手段通天。
我想过几天,你应该就能得到前线的消息了!
到时候,你派人来找我就行!
不过我提前和你说一下,到了那个时候,我的条件,也许就和现在的不一样了!你找我之前,请做好心理准备!”
张恒听后,并没有出言挽留!反而端了茶杯,表达送客之意。
毕竟,在他的眼中,钟繇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增加筹码罢了!
钟繇也不生气,施了一礼之后,便迅速出府。
至于张府的美景,不着急欣赏,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袁尚军兵败的消息,如风一样的刮进了邺城县。
张恒得到消息之后,对着管家连问了三声:“这是真的吗?”
管家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张恒立在原地。
不一会儿,张恒好像反应过来了。
对着管家说道:“赶紧备车!我要亲自去曹操使者—钟繇那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