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前,一小堆的鹤骨头。
“舒服,这仙鹤够肥的。我这是有多久没吃过肉食了?真让人怀念啊。”申马呻吟了一声,准备睡个午觉。
“嗯哼”
黄金狮子苏醒过来了,只是感觉头还嗡嗡响,对之前的记忆有点模糊,喃喃道:“我不是在战斗吗?这是哪?”
“醒了?”
抬头一看,一对铜铃般大小的马眼正盯着他,吓得他一阵哆嗦,想往后退去,却感觉全身重若万斤,难以移动,而且全身神力被封印了。
申马修炼了两三年的组字秘可不是白学的,黄金狮子身上各种封印道纹、重力道纹,几乎将他变成了一只普通妖兽。
“你…你想干什么?”黄金狮子声音有点沙哑,四肢颤抖不已,尾巴向后卷起。
“当然是把你烤了吃,还能干什么?”申马揶揄道。
黄金狮子四肢打颤,哽塞地说:“龙马老大,别呀,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若去了,我的孩子该怎么办呀。”
黄金狮子梨花带雨般哭诉,活像一个受气小媳妇。
“闭嘴,想活命也不是不行,就你拿你那个啥狮子印来换。”申马笑着道。
黄金狮子哪敢讨价还价,立马将本命神通的形成原理以及符文传给申马。
申马立刻感悟了一番,并将其融合到龙马印中,道:“不对呀,小狮子你的印似乎不完整,你是在拿你的小命开玩笑呀。”
“老大,我哪敢期满您,自从先祖九头神狮消逝之后,我们这一脉的神通就好像被砍了一刀,再也不复往日荣光了,哎。”黄金狮子神情有些落寞,哽咽道。
“那个以头替命的神通居然没有传下来,真是可惜了。”申马也是感觉有点失望。
“老大,你居然知道我族缺失的一部分神通!”黄金狮子惊诧道。
“那是,本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史后世,皆在吾运筹帷幄之中。好了,废话不多说,你可知这附近的情况?”申马漂浮于空中,淡然间有股神仙气质。
“这里是赤龙山,据先辈讲,这火山有十几万年没喷发过,也不知近来怎么了?我也是好奇过来看看的。
这儿往东是我的莽苍草原,往西则是白雾沼泽,里面有一条和我差不多级别的蛟龙。
往外围走去大多是比较弱小的妖兽,灵智难开。至于更深处,我只听说有几个斩道老妖。您也知道,越往里面走,危险越大,我都没离开过方圆万里。”
黄金狮子也算是本地地头蛇了,个中小道消息不断,像白雾沼泽疑似有源龙果,北荒山地有地红果…各种宝物如数家珍,不用多想,有宝物的地方定然阵法众多,危险重重。
“好了,我也不贪你便宜,送你一篇经文,可度化诡异和不详。”申马说着便用神力大手抓起一块大岩石,在其上面刻画经文,岩石在道则的加持下熠熠生辉,至少万年内不会风化,因为申马还在上面刻画了聚灵阵等保护性阵法。
“就此别过!”申马刻完经书,头也不回地向昆仑深处跑去。
“老大,我身上的封印还没解开呢?先别走啊。”黄金狮子留在原地瑟瑟发抖,向申马离开的方向哀嚎道。
不一会儿,黄金狮子的耳边传来一句话:“一个钟后,封印自解。”
申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忘了解开的,当时只是为了在黄金狮子面前装一波高人,其实只是在不远处找了个山头睡了波午觉。
。。。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洞中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这才是生活,吃饱睡足,无拘无束,难怪人人都爱修仙,就是为了那份超脱吧。”申马伸了伸懒腰,顿时感觉元气满满。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哼着小曲,申马看了看天边快要垂下的夕阳,这金乌的一生都是沉默无言的,只有当它垂暮苍穹时,才折射出末世的光辉,以致让人在惊叹它的壮观之间,弥散了那道沧桑的痕迹。
一粒沙可填海,一颗草可斩日月星辰,玄幻世界是奇妙的。而修士的一生不像凡人,多多少少都会遇到生命危机。生生死死,起起落落,就如同这太阳一般,希望能保留住人生中的那一丝美好吧。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就尽量不让自己留下遗憾。美好不是永恒的,但是永恒中肯定有美好。
从古自今,红尘万丈或是高高在上的大修士,每个人都在度。可仍然会有纪元的更迭。
我要铸造最适合自己‘度’的器,不一定是别人认为最强的,但一定是自己心中最强的。刀枪剑戟,钟鼎塔斧,各有千秋。
但是,遍观历史变迁,唯有三世铜棺可度纪元劫难,帝始于棺,又终于棺。棺材,在这个世界,不仅仅代表死亡,还有一些是强者修养的场所。”申马在落日余晖下沉思。
棺材代表了生死,而修士何尝不是在生死中徘徊,死之极致为生,生死相依,不可或缺。
中国古代的棺材一头大,一头小,其实这代表着一阳一阴。阴阳是中国古代文明中对蕴藏在自然规律背后的、推动自然规律发展变化的根本因素的描述,阴阳是自然界的客观规律,也是世间万物的一个概括。
因此将死者放在一阴一阳的棺材中,代表着死者在阴阳间,死后也在天地之间。
是了,生死都在天地间,这便是道。
山洞中,申马端坐于悟道蒲团上,他要开始铸器。
他的修为处于仙台一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