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小石寨的大门前,整个村子的乡亲,正在为一人一马一狗送行。
“父老乡亲们,本皇要去做修仙了,风萧萧兮易水寒,本皇一去兮,不知何时还?本皇舍不得你们啊。”黑皇满脸不舍,原本方头大耳的样子,此刻看起来更为憨厚。
四周的乡亲,面面相觑,顿时摆出为难之色。
“黑皇啊,你爹娘走的早,你是个…好狗子!难道你不想长生久视吗?走吧,雏狗长大,总有跑出去的一天。”人群中走出一个老者,他是村长张五爷,说道好狗子三个字时,他顿了顿。
“在外面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坚持下去,走出村子,就不要回来了,因为你的路在前方!”张五爷神色慈祥,摸了摸黑皇丝绸般的黑毛。
听到村长得激励,黑皇身体一震,目光慢慢坚定起来,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渐渐走出了村子。
张五爷转过头来,对着叶凡亲切道:“叶小哥,在外面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这里永远是你的港湾,好好努力吧。”
……
一旁的申马默默地看着这出大戏,嘴角不断抽搐,呢喃道:“无论在哪个世界,永远不缺乏戏精。”
眼看着一人一狗一马的身影远去,村中的众人,一个个激动万分,目光中的难舍刹那间就被喜悦带起,之前慈祥的张五爷,此刻颤抖,眼中留下泪水。
“苍天有眼,那死狗终于走了,三天三天的轰鸣声,都快把我震成聋子。”
“这几天的晚上,一惊一乍的,做啥事都不得劲,这个祸害终究是走了。”
86“今天过节了,把村里的野猪肉拿出来分了!”欢呼之声,立刻在这个不大的村子里,沸腾起来,甚至有人拿出了锣鼓,高兴的敲打起来。
一人一马一狗渐行渐远,遇到了第一座城池,然后是第二,接着是第三…
这段日子,他们前前后后转了三十几座城池,黑皇四处转悠,根本就是一副闲逛的样子。
申马难得来到人类城池,流连勾栏酒肆,听曲看戏,红尘炼心,好不自在。
不过,一旁的叶凡可没这种耐心,他现在急需道宫经文,黑着脸道:“死狗,你还没有寻到方位吗?别告诉我你忘了。”
“本皇隐世多年,天地已然大变,哪还能记得那么清楚,我需要好好转转,才能寻到方位。”黑皇秃尾巴翘的很高,一副傲然的样子。
“你活多久了,还隐世多年,真是大言不惭。”叶凡瞪了他一眼。
“嘿嘿,本皇近来推算天机,消耗甚大,急需各种灵药神源补充,你看…”黑皇奸诈一笑,狗爪不停摩擦。
“你再装,小心把你炖成狗肉煲。”叶凡冷笑道。
“汪…”
一人一狗突然就打起来了。
两天后,一人一马一狗风尘仆仆,来到了太初古矿边缘。
一路上烟尘滚滚,红褐色的大地一片荒凉和枯寂,寸草不生,了无生机。
但是,这样的地方,却盛产源矿,不得不说,这是大自然中伟大的奇迹。死中蕴生,这是一片神秘的地域。
“狗子,你确定是这里?”申马望着周遭枯寂冰冷的环境,疑窦顿生。
“没错,九成把…”黑皇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申马踹出百米远,
“汪,死马,你干什么?”黑皇大声咆哮,异常愤怒。
“轰”
只见一双漆黑如墨的利爪打在黑皇原先的位置,骤时大地崩裂,飞沙走石,尘埃腾起。
“棺来”
黑棺自申马苦海中飞出,迎风长到十米长,垂落无量黑光,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向刚才那道黑影。
“阴尸?”申马望着那怪物呢喃道。
只见那高大的怪物,头上的灰发垂落在地上,脸庞都被遮住了,丝丝缕缕的月光透过发丝,没入那双黑洞洞的眸子中,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可怖。
“铿锵”
那怪物疯狂的击打黑棺,咆哮连连,让人从头凉到脚,好像瞬间坠入冰窟中,他想要冲出来。
与此同时,他散发出浓重的灰雾,摄人心魄,污染心神。
“这是…”申马从其中感受到了不详和诡异的气息,那灰雾能够污染神魂,影响神志,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
“速退!”申马赶忙叫停想要过来帮忙的叶凡和黑皇。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龙战于野,十方俱灭。
无量寿马,急急如律令!阵起!”
申马脚踏北斗天罡步,口诵神咒,借助大磨盘,以怪物为中心布下十方俱灭杀阵。
怪物低沉的咆哮,沉闷如雷,震得申马气血翻涌,在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巨大的锤子,长达三米,足有一尺宽,漆黑如墨,如同深渊般吞吐黑气。
“铿锵”
威势无匹,凶焰滔天,他手持铁锤不断地轰击黑棺,灰发飞舞,如同倒悬的飞瀑。
突然,十方俱灭阵爆发出道道神光,狂暴且密集的神纹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一齐攻杀那怪物。
“噗噗”
灰色的血液从那怪物身上涌出,滴落在红褐色的大地上,发出嗤嗤声,形成一个个坑洞。
“呯”
那怪物的身体突然间膨胀起来,就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随时会爆炸。
“风紧扯呼!”申马一溜烟跑出千米远,一旁的叶凡和黑皇还在一旁看戏,没想到剧情神转折,刹那间懵逼了,反应不过来。
“还楞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