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内,古木苍劲,老藤蜿蜒如虬龙,流水潺潺,月华如水,星光璀璨。
此时此刻,申马内心平静无澜,如同一位远古佛陀,毕竟有些东西看久了也会产生审美疲劳,时间匆匆,已是七天过去了。
他眸中五色神彩绽放开来,直视本质,他发现吞天魔功在某些方面与星河王体吸纳星辰之力有相似之处。
洛宓妃的神力运转方式与一般修士并不相同,不过申马只捕捉到几个运转轨迹,星辰之力的吸纳需要通过几个特殊的窍门,但是完整的运行轨迹却是连五色神眼都难以观摩。
便是连洛宓妃自身,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哎,涉及的层次太高了,或许只有到达大帝境界才能弄明白吧。”申马摇了摇头,心中略感失望。
不过,他此次也窥视到了特殊体质的一些奥秘,受益匪浅。特别是星河王体运转的那几个特殊的窍门,给了他很大启发。
“我现在的熔炉法,只能在体内进行熔炼。若是可以开发出天地熔炉,那时候便可化天地为炉,造化为工人,阴阳为碳铁,将万物炼铜,再无容量之说。万事万物皆可炼化…”申马望向苍穹,低声呢喃道。
第二天清晨,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出来了,露出了慈祥的笑脸。
在朝阳的照耀下,珍珠似的露珠像娃娃一样调皮地在绿叶上滚动着。
“小姑娘,我准备离开了。这罐老酒就托你交给老爷子了,一些逃跑秘法我记载在神竹叶上,以后记得多练习。若是遇到危险,打不过跑就是了,千万不要死扛。”
申马心情有些沉闷,若是可以的话,他很想在这个平静祥和的村子生活下去。但是他知道未来很难,他的征程才刚刚开始,一旦上路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申道长,你还会回来吗?”洛宓妃脸色微变,眸中尽是不舍。这段时间有了申马的陪伴,她过得很开心,修为进步神速。
“也许会,也许不会,也许哪天就倒在道上,谁说得准呢?”
申马眼神有些迷茫,一路走来,他不知道是经历过多少次生死危机,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艰难险阻在前路等着他。
生死总是不由己!
他抬头望天,灌了一口老酒,转身朝峡谷外走去。
洛宓妃望着申马离去的背影,眼眶中有泪光闪动,她知道有些话今天不说,以后或许没机会再说了,她朝着申马离去的方向大喊道:
“申道长,我中意你!”
“呃!”申马吓了一大跳,前世今生加起来数万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姑娘向他表白,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抬头望天,疑惑道:“太阳没升错啊!难道是我幻听了?”
“申道长,我中意你!”
峡谷内再次传来了洛宓妃的声音。
“不是幻觉!”
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申马的心理倾泻了出来。
前世的他作为一个宅男,心中渴望爱情,但是现实很残酷,爱情只在梦里。
申马兴奋的气血激涌,改天换地大法消失了,他重新化为原形,金色的龙角,森寒的鳞甲,一股凶悍的气息不由自主的迸发出来。
他一步步地朝洛宓妃走去,假装低沉道:“或许你喜欢的只是酒剑仙,而不是我的龙马本体。”
“不,我不管你是酒剑仙还是龙马,我希望和你在一起,如果不可以,那我就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永远陪着你。”洛宓妃眼神清澈,语气铿锵有力。
申马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想将她看透,下一刻他头也不回,运转行字秘,“嗖”的一下没了影子。
洛宓妃眼眶中的泪水不再打转,哗啦直流,哽咽道:“我…不会放弃的!”
下一刻,空中传来了申马的一道声音:“我会回来的。”
洛宓妃听到这话,眼神骤时迸发出璀璨的色彩,攥紧了那片辟邪神竹叶,站起身来,朝天空大喊道:
“我会等你的!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自古多情空余恨,妖皇少年离乡一走就是五百年,不肯回故乡。连相恋的少女早已不在也不知,空留下一生的遗憾。
纵为大帝又如何,天上地下无敌,可还是寻不回少女的魂,只留一朵干枯的花藏半生,万古的寂寞与荒凉。
也不知妖皇雪月清的故事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哎,不管以后如何,不负此心便是了。
我申马一生行事,对爱情也是很从心的!”
申马回首看了一眼,而后朝原始丛林深处跑去,他要横穿秦岭,磨砺己身。
秦岭深处,古木山峰上有层层迷雾,误入此地的修士,大都化为枯骨。
“战!”
“杀!”
“吼!”
大地颤抖,一座座山峰在恐怖的能量余波下纷纷坍塌,地面上出现了出现了一道道深达里许的裂痕,幽暗阴森,可怖而惊人。
战斗中心地带,申马脸色煞白,身上有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汩汩而流,半只马腿被斩落在地,凄惨无比。
但是他的表情却很舒爽,脸上挂着笑容,在他的马蹄之下,是一只如同小山一般的半步大能黄金神犼。
它的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全身都是马蹄印,筋骨俱碎,血流如注,灌满了一个个小坑洞。
它的气息全无,死的不能再死了。
申马并没有使用圣人剑、大磨盘,而是凭借自身的实力堂堂正正的击败半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