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欣埋头做事。
眉头微皱,嘴角抿得紧紧的。
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颗心呀,七上八下,空落落的。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好比置身在空旷的原野,四周无人,冷静空虚,还有一丝丝害怕。
别看易可欣表面坚强,但是,内心却脆弱得要死。
小时候,每每妈妈骂她。虽然她表面上表现得很平静,任何人也看不出破绽。但是,每到晚上,她都会躲在被窝里哭。
“眼皮怎么又肿起来了!”妈妈总会一味地责怪她。见易可欣不出声,就又开始长篇大论:“你是不是又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你这样的年纪,不愁吃不愁穿的,什么也不用考虑,哪像我,为了给你们挣学费,生活费,累得脚不沾地。我可警告你,不要给我搞什么幺蛾子,我可没有那么多闲钱给你看眼睛。”
老妈从未试过抵达易可欣的内心。遇到事情不是责怪就是咒骂,所以,她跟老妈的感情,渐行渐远,以至于后来,跟老妈在一起时,她也不知道如何相处了。
而老妈常常却越来越埋怨她,没有弟弟易可云贴心,弟弟到现在还能陪她逛街,而她,自从过完十六岁生日,就再也没有同她一起出去过。
这能怪谁?!
老妈又怎么会知道,易可欣跟她在一起时,真的很不自在,生怕被骂,被咒。别说谈心什么的,就连聊天,都感觉不对味儿。易可欣也试过改变这种局面,但是,说不到三句,老妈的话题,又扯到咸丰年间的旧事了。
所以,到最后,易可欣也是放弃了跟她谈心。
……
有几个同事边说着话,边向这边努了努嘴。
紧接着,紧张地在群里讨论:“毁灭,怎么毁灭呀?怎么样让她离开公司呀?雪姐都奈何不了她,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怎么会没有办法,事在人为!那个老总也是新来的,新来的媳妇好欺负,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啊,她们两个能演出什么戏来,是不是?”
“恩恩恩,估计雪姐也被气得够呛,我们可以联合雪姐,共同奋斗,一致抗敌。决胜的机会又胜了一筹。”
“不过,你们一定要记得,我们只对付易可欣,至于陆庭非,请不要动他一根毫毛,至于理由,呵呵,你们懂的。”
……
刘安妮看着她们在群里聊得热火朝天。
内心竟然有一丝丝的快感。在心里暗暗怒道:“死易可欣,叫你不要跟我抢陆庭非,你偏要跟我抢,一个扶弟魔,你拿什么去抢?我就冷眼看着你,怎么被这一帮女人撕个粉碎。”
不过,刘安妮也只是想想,确没有什么实际行动。
上次,陆庭非明察秋毫,她的腿都被吓软了。
所以,这次她学乖了。
乖乖的。
坐收渔翁之利,才是职场情场最完美的战胜法则。
……
凭感觉,易可欣知道她们在密谋一个什么事情。
到底什么事情呢?
一个个神情紧张,机敏异常,像打了鸡血一样,有几个人的脸上,竟在露出少有的自嗨笑容。
办公室里,啪啪啪的打字声,不绝于耳。不知道,还以为多勤快呢。
勤快个鬼!
一群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
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她们肯定不是工作!
财务部门没有这么多字要打。
现在用的都是财务软件。
凭证把数字输进去就可以!
结算按那个英文按钮就可以!
出报表也只要动一动鼠标就可以!
她们叭叭叭打字。
不是想作妖,就一定是想要害人!
“不会是害我吧!”易可欣内心暗道,心里忽然一紧。
这段时间也是够背的。
新来了一总监,又是报警又是被炒,还被逼着学服装设计,现在,又被同事联合起来陷害的话,在这个公司,可能真的是干不下去了。
正这样想着。
刘静朝她走过来,笑容可掬。
以前她们在一起也是这样笑的,但是,今天,易可欣愣是觉得这笑容,哪个地方不对,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总之,有点骇人。
走近易可换,刘静亲昵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易可欣呀,听她们说,这一段时间,每天晚上你都是加班加到凌晨一点,有那么多事做吗?要不要分一点事情给我们做呀?可别把自己累坏了!”
刘静说完,伸出右手,想拿走易可欣刚刚打印好的报表和销售计算规划。
说时迟那时快,易可欣一个饿狼捕食,飞快地把自己的报表和销售计划压住。对她说:“谢谢你的关心,这些数据,我刚刚都弄完了。”
易可欣尽量把语气说得特别温柔,特别真诚。
这些财务运算,是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的。
如果有的人嘴巴不严实,把核算的事情说出去的话,那么销售部门的人,又会拍桌子骂娘了。他们凭借自己有一点点成绩,平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果知道有人用平衡法,动了他们的奶酪,那他们还不跟易可欣打起来。
本来管理部门的结算方式就有些偏颇。全部按他们生产部门给的结算方式,公司一定会垮掉。
这些结算方式,都不知道生产经理是怎么定出来的?
估计为了追求业绩,也不管公司的利益了。
最后,却要让财务部门来背锅?
赚那么多钱,都给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