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求救地看了姐把身子背过去,讪讪地,“看着我干吗?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责任,我又没有拿着你的手按上去,不要用这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噗嗤。”丁亮笑出声来,姐这一招真灵,不着痕迹地把所有的风险都归了零数,自己的心意达到,却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芳姨能怎么办?既不能当场拆穿她,也不能骂她几句,连吭声都觉得困难。她用力地捏了捏衣角,“少爷怎么处罚,我都接受。”
陆庭非用手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那好吧,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工资,我一定会好好地结算给你,还会补偿你几个月。”
芳姨突然嚎啕一声大哭起来,“不要炒掉我,我还有年迈的父母要养,他们没有退休工资,我不干活的话,大家都没有饭吃。少爷,肯请你看在我这几个月为你服务的份上,不要炒掉我好不好?”
陆庭非不吭声。
丁亮有些恶地批评她,“早知道这样,你干什么去了?”
“姐收留她。
这里环境舒服,工资高,待遇好,她确实不愿意失去这份差事。
姐烦躁地瘪了瘪嘴,“不要来求我,这里的事情,由陆庭非做主。”
芳姨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心里非常不解,为什么自己按照姐的意思做事,为什么她却不救自己,任凭让她被炒掉呢!
“少爷。”芳姐肩上的担子确实很重,她也是害怕失去这份工作,才听从了姐的话,谁知道,捡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能怪谁呢!怪就怪她自己太蠢。
她也不想再去求谁了,转身慢腾腾地往里面走,背影孤单得像一只落群的孤雁。
“让她留下吧,她也不想这样,我们失去一份工作,可能没有什么,她失去一份工作,可能全家都生活不下去。”陆云飞知道是自己的老婆指使她做的,她也是没有办法,他虽然不会怪罪自己的老婆,但也没有必要让一个下人来顶这个罪,而且,这样一个唯主人的话是从的下人,到底又有些什么错。
“为什么,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陆庭非看了看阳小冉,然后再把目光转向陆云飞。
“这样的下人,留她下来,有何用,这一次还只是烫了别人的腿,下一次,说不定就会拿刀杀人了,轻重不分,黑白不明,不是一个可用之人。”姐一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一边一字一句地说。
她其实是不想把芳姨留下,怕她日后多生口舌。
她认为,一个保姆而已,炒了这个换一个就是,没有必要在她的身上投入过多的感情。
“嘘,”丁亮惊诧不已,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姐会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本来就是她唆使她去干的,结果目的达到了,现在却反过来责怪别人,这还是个人吗?
。阳小冉给保姆那边翻了个白眼,然后软声细语地对陆小伟说,“走吧,你如果真的喜欢我的话,就听一次我的话,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现在,我也不知道,里面的裤子有没有粘到肉上,粘到肉上的话,那就不得了,小时候,看到一个小孩被开水烫得,肉像一块块的皮那样从上面撕下来,血红血红的,简直是太恐怖了。
胡小伟其实也蛮疼的,那个地方就像火烧一样。
“那,这个事情,就由爸爸来决定吧。”陆庭非也觉得特别为难,说到底,芳姨也是一受害者,怎么处罚她,都有一种残忍的情份。
“走吧,我们一起送他去医院,对了,我打个电话给我的同学,让他找最好的医生,不他看病。”
中心医院皮肤科的王一曼是陆庭非在外国读大学时候的校友。
因为业绩突出,年纪不大的她就被凭了教授职称,这种烫伤的小案例她一般不接,除非遇到很熟很熟的熟人。
“喂,是王一曼吗?”陆庭非礼貌地问。
“是的,请问你是哪位?”王一曼的声音很好听,以前在那个学校,很多男孩子都喜欢她,但是,她一心扑在学业上,把众多的追求者拒之门外。
“我是陆庭非,好久没有联系了。”陆庭非自报家门。
“哟,原来是你呀,回国了吗?我都好想念你的,以前在学校没少帮助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一起吃个饭,好不好?”声音明显比刚才兴奋得多。陆庭非在学校是帮助过她,两个人的友谊,也是好了好多年,一直没有变。
“吃饭倒是不必要,我有一个朋友烫伤了,能不能麻烦你给她看一下。”陆庭非说这句话,一点也不显得牵强。
“好吧,我今天休假,不过,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已经下楼了,十五钟后,我们在医院的皮肤科见好。”王一曼边走边说。
“好吧。”陆庭非挂断电话。
阳小冉,胡小伟,马萍三个人坐一台车。
陆庭非,丁亮两个人坐一台车。
同时向市中心医院开去。
丁亮握着方向盘,一脸得意,“陆庭非,想不到,你还认识很多人呀,看着不声不响的,原来是闷骚型的呀,还不快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