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燕媚的心里突然一热,她没有想到,陆总会这么开明,会这么对待那些检举报告的人。”“其实吧,三楼车间的女工,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陆总,您真的奖励这些善于讷谏的人吗?”关燕媚还是不确定,又重新确定了一次。
“当然,这种爱为公司考虑的员工,当然要重用呀。”陆总肯定地点头。
“其实吧,也没有别的员工在我面前说,只是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陆总,你看看哈,自从你来公司这么一点点时间以来,都不知道罢了多少工了,闹了我少次事了,易可欣一有事情,她们就闹事,狠不得这个公司就是易可欣的,公司的一切事情,都要让易可欣来操纵,你说,对不对。”关燕媚还是仔细地观察着陆庭非的一举一动。
陆庭非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可不是那种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
他耸了耸肩,淡然地说,“谢谢你为公司考虑得这么周全,我会采纳你的建议的,在公司好好干。”
“好的。”听了陆庭非这句话,关燕媚忽然听到心内那一朵朵小花怒放的声音。
走出那间办公室,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甜的。
易可欣在三楼车间。
封兰花她们已经把所有的东西收发了,卫生也搞得差不多,几个人坐在一起闲聊。
易可欣不解地问,“今天怎么又想起一曲让公司炒掉你们,得赔偿金了,这样的想法,是哪个天才大佬提出来的。”
因为易可欣一直弄不明白,这么白痴的想法,都有人想出来。
公司为什么要炒她们呢?
她们做得好好的,又没有违反厂规,也没有违反任何的公司规定,公司都视她们同宝贝一样,为什么还要付一笔赔偿来炒掉她们?
公司里的人又没有得失心疯。
“这个吧,说来话长。”刘丽花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当时,你可能不知道,姐说话有多气人,她说我们这些就是一群蠢笨如牛的工人,一身臭汗,反正把我们说得一文不值。你也知道,我们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妹,但是,我们也是有尊严要面子的,即然我们这么样差这么样蠢,那为何她不炒掉我们呢?”
“对,后来就是不知道谁说的这句话,把姐也逼急了,她说炒掉就炒掉,按劳动法来,再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了。”钟瑞一本正经地说。
“当然,我们也难得抓到这样的机会,被炒还有赔偿,谁不愿意,东家不打打西家,又没有哪个拿铁钉钉在那里,每一年赔一个月,对我们这些打工妹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至少可以让家里的人,好好地过这一个年了。”
……
易可欣认真地听她们几个说话。
心里也是蛮有感触。
她就不明白了,姐做了这么多年的领导,被宠成了公主还是咋的,怎么就会胡乱说一些说人气死的话来。
这班员工也是,一句话就能够让公司把你们炒掉,那样是不是也太简单了!
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情,说一句气话,也纯粹只是一句气话,没有合同没有盖章,谁能保证这句话的实用价值,不过只是飘散在风中的飞絮而已,瞬间就没有形。
“你们录音了吗?”待她们几个都讲完,易可欣才慢条斯理地说。
“录音,录什么音,我们又不是记者,也不是法院,要录什么音?”封兰花不解,她认为,她们作为一个打工者,没有必要去做那个事情,这些录音的事情,都是司法部门做的。
“我们没有想到过要录音呀,那样做,是不是太不尽人情了,人家说个话,你还要给人家录一个音呀,那样多难为情。”钟瑞也没有想到。
“我们只是跟她理论,有这么多人证物证,她也抵赖不了。”刘丽花的书读得最多,也看得最多,所以,她扯出来人证物证这个敏感词。
易可欣笑。
莫名其妙地忍不住的笑,本来她不想笑的,但最究还是没有忍住。
几个女工吃惊地看着她。
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淡淡地说,“只是一句气话而已,人家可以说她没有说过这句话,是你们污蔑她,因为你们没有证据,还有,公司是不能够随随便便炒一个人的,这个劳动法有保护你们的权益,你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公司是没有权利炒掉你们的,即使你们要求的也不行。”
封兰花看了一眼易可欣。
又看了一眼刘丽花,“花姐,把那本劳法拿给我,我这次回去全部看完,不要带领你们做傻事,搞得公司鸡犬不宁的。”
“有几本劳动法,我也要看看。”
“就是,我也要看看。”
……
几个人争论着到底有多少本,刘丽花说去买就是了。
易可欣看着她们打闹,并不插言。
“欣姐,这个年,你会去香港过哈?”封兰花忽然开始关心起易可欣来。
“是啊,香港好美,我也想去看看,等办了签证,我也要带我的家人一起去玩一玩。”一个脸圆圆的,有点婴儿肥的小女工抢着说。
刘丽花用力地推了她一下,她立马闭嘴,不解地望着她。
刘丽花想提醒她,易可欣去香港可不是玩,是到陆庭非家里去耍,怪她小小年纪,没有一点儿眼力劲。
“我不去香港,就在这里过年。”易可欣回复他们。
“哟喝,我还以为你会去香港那边过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