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云听到声音,直接从房间里冲出来。
一张脸多云转晴,“陆少帅,你来了呀,我就说呢,打电话给你这么久没有看到身影,这是哪个风把你给吹来了。
此时陆庭非正准备上楼梯,一只脚已经迈到台阶上,另一只脚正要抬腿迈上去。回过头,就看到易可云那张多云转晴的脸,正在一本正经地对着自己笑。
陆庭非忽然收住脚步,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壳,“真心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太忙了,身不由已呀。”
丁亮走在他的后面,用力地在后面捶了他一拳说,“你看看,你这个榆木疙瘩,易可云喊你过来你都不抓紧时间过来。还好,我在这里给你做好后盾支持,不然的话,真的被别个情敌抢走了,你哭都来不及了,幸好遇上了我。”
易可云脸色突变,脖子上有一根明显突起的青筋,骂道,“你就少废话了,朋友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油里油气的样子,贱贱的我就想上前去打你一顿,我就问你,你明明知道,陆庭非在追我的姐姐,还横插一只脚过来,什么送别墅,办医保,给助学金,你以为我们是贪财的人吗?我可告诉你,陆庭非是财务总监的时候,我觉得蛮好的,后来,他又冒出一个新的身份,我还在犹豫呢,这么有钱的人,要不要跟他交往才是真,不过,看着他也蛮低调的,钱不钱的,都不在话下了。”
王燕听了易可云的话,一脸紧张,立马从后面飞过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小声教训道,“你个死狗崽子,懂个什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插嘴,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在王燕的眼里,易可云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在这样的场合,不应该出来插话。
“啪啪啪,”有人鼓掌。
易可云抬头。一愣,丁亮正转过头,笑盈盈地看向他说,“你批评得对。不过,有一句话,我要给你纠正一下,朋友这妻不可妻,这个妻,是有一定的法律效力,两个人有婚约。所以,我没有做错什么,大家都是未婚,都很自由,每一个人都有追求你姐姐的权利,越多人追求你姐姐,越显得你姐姐有魅力,总比天天在家被骂老姑婆强吧。”
王燕侧过身,立马缩进厨房活去了。这个丁亮,完全不同陆庭非,牙尖嘴利,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干。活脱脱一个少爷的做派,偏偏还那么有钱。老姑婆这个词,曾经是她用来辱骂易可欣的,都骂了好几年了,自从易可欣毕业之后,这三个字,几乎就天天挂在她的嘴巴上。刚开始,觉得说这三个字,还有些难为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没有看见预想中的女婿被带回来之后,这三个字就经常被说出口了。
易可云对丁亮的印象不是很好,特么看着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就来气,“你说什么,老姑婆,真是好笑,一个二十刚刚出头的姑娘,怎么会是老姑婆。还有,我姐漂亮大方,大把人追,只是她没有同意,你来不来追,她都是一样有魅力,不差你这一个,一天到晚拿钱砸人,我就想问问,这是你砸的第几十个美女,有钱了不起吗?要高高在上地来这里炫耀吗?你不在这里,这里好像也能生活下去,别以为给我存一百万助学金,我就会爱上你,做梦,我宁愿不读书,也不会卖了我姐姐。”
易可云一个早上都在生气。
首先,王燕那阿谀奉承的样了,让他很生气。
其次,丁亮那有钱大晒的贱样,让他不得释怀。
第三,陆庭非的杳无音讯,让他的心忐忑地吊着吊着,不得劲。
陆庭非看着他们两个人说话。立在楼梯那里,上去也不是,下来也不是,一身湿漉漉的,寒风一吹,他突然就打了一个寒颤。
眼神望向两个人。心里竟然笑出声来。他们两个,一个剑拔弩张,一个笑容满面。丁亮又给易可云鼓掌,“你的话很中听,很像我,我在读书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好要面子好要强,但是,经过岁月的洗礼,我在一点点地跟自己妥协,跟这个社会妥协,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锐气了。现在,还是很想念,读书的那个时候,怎么可以有那么单纯。”
易可云不服气,上前两步,快到台阶上了,冲着他喊道,“你的意思就是想说我单纯,我看不上你家的钱,就说我单纯是不是?我可告诉你,二十年以后,我也看不上,一个人,要自己努力拼搏,有钱才是真有钱,靠别人施舍来的,根本就不能算作是有钱。”
陆庭非微微抬脚,准备上去。
易可云说的这些话,他能理解,一个有骨气的血气方刚的汉子,在面对别人准备用金钱来收买他姐姐的爱情时,表现出来的英勇顽强。但是,他实在太冷了,有点受不住。
丁亮看着易可云因激动而涨红的脸,无声笑笑,想说什么,但是,摇了摇头,最后也跟着陆庭非上了楼去。
王燕从厨房走出来。
很是不悦,坐在凳子上,开始数落起易可云:
“你懂什么?你晓得什么?人家两个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太子爷,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逼逼逼,你说,你现在有什么,吃的,穿的,用的,学费,都是你姐姐给的,你现在要啥没啥,却要花要用要交学费,你倒是说说看,骨气能当饭吃,天真能药医,你知道不知道,你爸爸住院,做手术,那可得真金白银地交,少一块,都不会给你他动手术,续不了费,马上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