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姐没有忍住,笑出声音来。老莫看了看她,本来想要发作的,不过,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个女工,看着好养眼呀,比他自己家的那个老婆好看多了,贼好看,好像仙女一样。
陆庭非奉承他一句,“大哥,你命真好,遇到这么好的外甥,你外甥姓什么,让我看看,是不是报纸上常常报道的企业家,报纸上经常报道一些年轻的企业家,有一些还是外地的。”
老莫一掌拍在大腿上。
姐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抬起头来,一股子怪味就那么钻进她的鼻孔,她恶得想吐,却要强力忍着。
陆庭非也被这突然而来的动作吓到了,抬眼望过去,只见老莫又猛吸了一口香烟,骄傲地说,“企业家算什么,我外甥可牛了,比我们那里市长的工资还高,不但自己在外面的工作,这里还开了这个厂,家里家外两头跑,企业家哪有我外甥这么牛逼,你一定不知道,我外甥姓蓝,蓝恨水,蓝波,蓝浪,这三个人,在我们老家,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每个人一提到他,都会心生羡慕,不过,你来得太晚,应该没有运气看到我的大外甥了,那个蓝恨水,听说发了大财,申请出国了,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听他弟弟讲,好像去了美国,那个花花世界,这个狗崽子,去了那么个什么米国,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我好想他跟我视频一下,看看米国那边到底怎么样,可是,他们说他很忙,在那边又开了几个工厂,不得了了,这钱跟雪片一样飞来,怎么花得完呢。”
陆庭非心里一惊,还真的是蓝波蓝浪他们。
姐刚开始来这里之前,还祈祷过,希望这个工厂一定不要是蓝波蓝浪他们的,但是,现在事实证明,她的祈祷是多么的可笑。
“蓝波,蓝浪,这名字好听,大哥,你说他家外有家,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陆庭非想挖掘更多一层东西,姐却有手势示意他快点离开。
陆庭非看看表,还差十分钟,他还有时间问太多的问题。
“这你都不懂,就是他在外面一个制衣厂工作,在这里又有一个工厂,这是双份收入,而且,那个鸿渐集团家大业大,”说完他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神秘地说,“我跟你说,你不要去告诉别人,鸿渐集团那个傻逼老板,太好笑了,年终奖的结算方案被人人为改了几年,今天才被一个财务总监查出来,不过,财务总监这个傻缺,差一点就出车祸了,不过,后来,好像又没有事情。他们傻得要死,员工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他们一概不知情,每周过来一次,或者每一个月过来一次,一来就带些什以浅水弯的面包呀,蛋糕呀,来讨好办公室那一帮贪嘴的破娘们,我记得,她们好像有一个人事主任,那个家伙,很好打发,几十块钱给她,就会为大家做事,有时候,我蓝恨水,要行个什么方便,只要请她在大富豪酒店搓一顿,然后再甩给她几百块钱,她就一定会让我们行很大的方便。反正老板常年不在,山高皇帝远,本地的土财主,不就是皇帝么?”老莫说得很嗨,嘴角还微微有些上扬,嚣张的样子可见一斑。
姐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好像地里的嫩芽突然破土而出一样,开始插言道,“那你们不是很方便,有什么订单的话,也可以让那个厂子里的工人做,出货收款就是,反正又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又有人给你行方便。”
老莫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土土的衣服,土土的鞋子,土得掉渣。于是,他放下了戒心,“你傻啊,这种事情,谁会拿个铜锣到处去说呀,你以为是什么光荣的好事呀,被发现可就惨了,分分钟都是犯罪,他们好像说是什么犯罪,反正我没有听明白,不过,也没有关系,看你们这土里土气,井里之蛙一样,我也就为烦告诉你们一些机密,有时候,黄有生不在的时候,出差的时候,在打订单的时候做一些手脚,出货的时候,也没有人知道呀,他们只管出货,又不知道哪一批货是真哪一批货是假,又没有人对正这个批次,收钱的时候,直接收钱,不入公司的仓库不就行了。”
还有这种操作。
简直是神一样的操作呀。
怪不得公司里的订单如雪片飞来,工人天天加班加点,到最后却没有挣到钱,这么多蛀虫,公司怕要被蛀得只剩下骨架了。
但是,陆庭非和姐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顿时愕然。有点不敢相信地,“难道公司里就没有一个人知道,没有一个内鬼吗?”
陆庭非也疑惑,难道公司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就没有穿过一次帮?
“内什么鬼?你脑袋不够用呀,公司里有订单,加班,出货就行,谁还去追究,这一批货的钱,又去了哪里?而且,有时候,销售不是一笔一笔对账,而是乱对账呢,一个地方的货款,全部一次打出,不通过一笔一笔地核算,有些订单超出来的那个货款没到,就说没收到呀,哪一个公司还没有一点滥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