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拧着眉,一本正经地,以为自己猜得很对。
就是喜欢这样以已度人。
总是拿社会现象来断定她认识的每一个人,把每一个人都按那个框框套进去。
“这你倒误会了,我是有心想让她做我女朋友,奈何她没有兴趣,她的眼里没有金钱概念,骨子里也不攀高附贵。心心念念的就是打工,兼职,然后到处培训各项技能,其实,我也是服了她了,她说有时候,一天就睡三个小时,在道馆打工,还得跟着做陪练,有时候,被踢得嘴巴里出血,却感觉好兴奋一样。”反正在陆庭非的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易可欣的好,不食为间烟火,只知道学习,赚钱养家。
姐摇摇头,眉头勾了勾,不太理会陆庭非的话。“我只是在提醒你,有一种猎人在没有猎到动物之前,很会伪装,不然,你怎么会上钩呢?”
“妈。”陆庭非浅浅地叫。
“知道你喜欢她,但是,你毕竟年少,很多事情还是不能看穿,我不想你的人生有什么不如意,或者有什么变故。总之,我希望你幸福。”姐抿了一口红茶,敞开心扉跟儿子说话。
陆庭非默了默,没有多说。每每姐对陆庭非是非常上心的,吃穿住行,打理得整整有条,狠不得包办他的未来,不让他受一点点伤害。
姐好归好,管这管那的,他也不反对。
但是,婚姻这个事情,他想自己做一回主。
不想听任他们的摆布,把婚姻作为一颗棋子,凌驾于家族生意之上。不知道这些富人是因为什么,明明钱已经铁赚得很多了,还不满足,要圈起所谓的商业帝国,自己的能力不够,就想通过联姻来实现这个版图。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很多人的如意算盘都没有成功,最后有的甚至还离了婚,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爱情就是爱情,掺杂了这些利益在里面,本身就不纯洁,各自心里怀揣着小算盘,处处都存在着交易,暗流汹涌,谁的筹码大,谁就胜算多,说话有底气,谁的筹码小,说话都不敢大声。
“妈妈,其实易可欣真的不是你想像中那样的,她单纯得多。”陆庭非想做更多努力,改变易可欣在妈妈心目中的印象。
姐哪有那么容易,被他两句话就改变想法。
生意场上龌龊多,她深陷江湖这多年,摸爬滚打,见过的人,比陆庭非走过的路还要多,又怎么会相信陆庭非的判断。
“她说她不到三十岁时是不会结婚的,也不会在二年时间内爱上一个人,更不会见面就上床,也不会试婚,更不会认识几个月就跟别人谈恋爱,她慢热,不想吃快餐,”陆庭非还想说什么,努力想让易可欣在妈妈的心里有个好印象。
姐伸出手来制止他,声音拖得老长,“她这手段……”
“妈妈。”陆庭非的声音有些急,他确实不想妈妈这样误会易可欣。不要拿她的世故,来衡量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人,那样真的不公平。
姐摇摇头,坚持已见,“我是在提醒你,欲扬先抑这个词,她的套路深着呢,你被他深深地套路了,你看,不用多久,你就会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对她马首是瞻。”
易可欣才不会理会他母子怎么讲她。
当然,她压根儿也不知道他们就是母子。
也没有心思去猜测后续的事情。
陆庭非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
这倒让她感一能些意外。
看不出她易可欣很生气吗?
安慰一下她会死吗?
口口声声说爱她难道都只是一时的谎言,看到姐立马就怂了,都不敢出来了,心里还是在想着那个阳小冉,想做上门女婿,做软饭男?!
易可欣拿起一叠纸,直接去了三楼车间的卫生间。
本来也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觉得办公室太闷了,让人窒息。
自从公司里来了个陆庭非,姐对付她的手段堪称电视剧里的容嬷嬷。
车间里的人看见易可欣进来,纷纷向她行注目礼,今天整个公司,都在谈论网布页上的新闻。攀平志款地走过来,漫不经心地,“唷,看不出来呀,纯纯的玉女,上演那么激烈的戏,我还刚开始还以为是电视镜头里面的呢,没想到呀,”说完一脸鄙夷地瞥了一下易可欣。
“是呀,完全看不出来,闷骚的人,就是不一样,一转眼就给世界一个大惊喜。”攀艳红也跟着她姐姐的样子,有样学样的说教。
“都给我让开。”易可欣声音低沉,酷酷的冷。她发觉自己需要一股勇气,来面对汹涌而来的污辱和嘲笑。
谈个恋爱而已!
有什么!
犯得着要向你们宣布,向你们解释。
你们管好你们自己不就得了。
攀平志一愣,没想到易可欣会是这副表情,怔了一怔,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只好悻悻地走开。攀艳红也跟着她离开,只是,突然回过头来,很恶心地向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有病。”易可欣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一手准备推开洗手间的门。
这时,隔间传来很大的说话声。“你们看到没有,今天公司的网面上,又有很多评论了,差不多又多了一百多条评论。”一个软软的声音。
“都是些什么评论,这么奇怪。”
“都是对陆庭非的恶评,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房没钱没存款,还想跟陈超竞争,陈超多好,有房有车有存款,还是本地人,人品了得,是我们女工心里的梦中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