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呀。”封兰花平时干净利落的,不知道今天就这么软塔塔的。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俱乐部在哪里。”
易可欣让封兰花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
封兰花带着她走出公司的大门,左转,然后弯过几条巷子,来到一个三层楼的房子前面。
一个麻将桌旁边,
一堆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整个村子里的人,大部份集中在这里。
拆迁之后的城中村,不缺钱,闲得心慌,聚集在一起,打打麻将,聊聊天。
也算是一种消遣吧。
钟瑞立在一边,垂头丧气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嬉皮笑脸地,“小妹妹,连那一点点钱,都输不起,还敢来我们里碰运气,是不是想拿几块儿钓大鱼?”
钟瑞后退了一步,所下巴缩到衣领里。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跟她们办公室那什么妮一个货色,不地,这个,可比那个好看了,哈哈哈。”凶狠狠的说话声,猥琐的笑声。
“你们说,怎么处理?哈哈哈,我怎么感觉有艳福一样,”中年男锃亮的头顶,因为激动显得更加透亮。
封兰花凑过去,拉了拉钟瑞的衣领。眼神朝易可欣的方向努了努。
这个女孩子,看着长得眉清目秀的,胆子也特别大,在车间都有点小太妹的感觉,怎么今天恹恹的,一副霜打茄瓜的架势。
易可欣低声问她,“到底输了多少钱?”
钟瑞没有说。
封兰花替她说了。“也没有多少钱,就一百来块。”
听到这句话,易可欣撞墙的心都有了。
封兰花眼睁睁看着易可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立马补充道,“其实,她并不像别人传说的那样爱搓麻将,只是,只是,她家里建房子,她把钱全部寄回去了,没有留生活费,想来这里挣点生活费,想不到……其实,我家里也建房子……”
易可欣的眉头拧了拧,眼眸里全是是质疑。
想不到什么?
想不到事与愿违吗?
以为自已牌技了得,想来这里不劳而获?
没有那个金刚钻,还想去模仿别人当东方不败?
真是幼稚呀。
捏了捏兜里的包,易可欣从里面抽出一百元钱,走上前,对那个中年男子说:这是我的小妹,她不懂事,欠你钱了,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职,没有教育好她。
中年男子并没有接钱,而是仔细地看了看易可欣,忽然大笑起来,露出一排黄黄的牙齿,“呦西,呦西,我的个奶奶的,原先还以为那个长得眉清目秀,这个可是美得不可方物啊,这一点点钱算什么,我又不缺钱,妹妹能不能陪我喝个茶,这个钱,我就不要了。”
易可欣囧得慌,这恬不知耻的话语,真是让人恼火。
“嘶……”办公室几个女工,刚刚吃完饭过来,看到一幕。在一旁议论开了。
“我是不是眼花,原来那个易可欣真的在这里呀,喏,那个光头,不就是号称“有杀地,没放过。”的肥佬蛮鬼吗?原来,她们,她们,真的是早就捷足先登了。”
是呀,有人推了推陈超,“你看,你看,怪不得看不上公司里在的男孩子,却原来是喜欢大款,喜欢做人有的金丝雀呀。啧啧啧。”
“那可不是,长得这么漂亮,不做白不做,做了就有钱,为什么不做,那不是浪费那么好的资源了吗?”
“哎呀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呀,阴功呀,一个人养一头家,没有办法,只有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
多难听的话,像针一样扎进易可欣的耳朵里,抓住钱的手,还那样停在半空中,她没有想到,她舍了脸,过来这个是非之地,替钟瑞解决问题,这一帮同事不识好歹,这般恶毒地议论她。
钟瑞手足无措,一张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
封兰花紧紧地握住拳头,真想上去一个一个撕了她们的嘴巴。
中年男显然非常兴奋,其他的村民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地起哄。
一个身影突然从人群中飞过去,抓住易可欣的手,大声喊道:“不要污辱我们的易可欣,她是被封兰花求来,帮助钟瑞还钱的,不就是一百块钱吗?你们有这么污辱人的吗?”
说完,他抓起易可欣的手,撒下一把钞票。
推开人群,准备离开。
“给老子站住,我们淡安村不是你这样的货色,可以来撒野的地方,我们这里的人,随便踏个拖鞋,都是千万身边,你一个臭打工的,在我们这里装什么大款。”声音中气十足,铿锵有力。
陆庭非拉着易可欣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给我拿下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刚刚那个说话的人,一声喊,十几个工仔模样的人,一涌而上,把陆庭非几个团团围在中央。
“你们想干什么?”陆庭非怒喝道。
“你说呢,看你识不识相,把你手里的女眷留下,知道不。别惹我们的图爷不高兴。”一个工仔油里油气的,又邪又窜。
“如果我不呢?”陆庭非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辱。眉头略微动了一下。凑到招呼易可欣耳朵边,“你带她们走,我在这里拖住他们。”
易可欣拉上她们两个,准备冲出人群。
“兄弟们,给我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