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大声喧哗,应该是路过的人在商量一些事情。
易可欣伸出脑袋探了探,没吱声。
“是不是有人来?”陆庭非冷不丁冒出一句。
“没有,应该没有什么人来。”易可欣扒拉一口饭,眼睛平视碗底,没有看陆庭非。
“那些女工……会来这里吗?”陆庭非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易可欣。
那一帮女工,性子急烈,说出的话,顶心顶肺。
“你认识那些女工?”易可欣放下筷子,心里一紧,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里横着的一口饭,用力咽了下去。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庭非一眼。
不要去招惹她们。
都还是小孩子。
不懂得感情这回事。
也不知道如何去爱人和被爱。
单纯的喜欢或者是崇拜,
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没有成熟的心智,也没有人教导她们如何去喜欢一个人。
陆庭非低头吃饭,不知道易可欣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是要干什么。
易可欣换了一个姿势,侧着身子对着陆庭非,犹豫了一下,“她们不会是喜欢……喜欢上你吧。”
说完觉得这个问题太唐突,立马把头压低到桌子边缘。
听她这么说,陆庭非心里吃了一惊,正在吃着的饭,卡进气管里了,反复咳嗽,整张脸被憋得通红。
陆庭非心里堵得慌。
这句话太荒谬了。
什么叫她们不会是喜欢你了吧?
什么意思?
我有那么浪情吗?
上至名贵千金,想做软饭男;下至公司女员工,贪恋美s。
如今还不闲着,跟一个美女,共进晚餐。
是不是第二个西庆门!
待陆庭非稍作停息,易可欣尴尬地望了他一眼,继续补刀:“其实吧,她们喜欢你也算正常,公司里女多男少,见到一只公猪,都会觉得特别的漂亮。何况是一个大学生,在她们的心里,应该是白月光,朱砂痣了。”
“还有呢?继续。”陆庭非盯着她,揉了揉太旬穴,眸子里有异样的光划过。好看的长大衣把他衬托得几近雕塑。
易可欣的心又紧了一紧。
那些女工,不会真的是看上他了?
他在车间路过一次,针都穿进指头里了。
还能不喜欢。
这长相,这好看的桃花眼,长而圆的脸,雪白的皮肤,高而挺的鼻梁,还有这一米八几的海拨,那些怀春的少女,又怎么会不喜欢?
“她们表白了吗?”易可欣侧了侧脸,眼神闪烁,表情有些不自然。这样敏感的事情,女工们会做出来也不稀奇。
车间里那些歪瓜裂枣,都能把她们骗得团团转。
这天鹅一样的陆庭非,又怎么能不让她们喜欢。
易可欣最担心的是这个。
一个女工向他表白还好。如果几个车间的女工,有百分之五十的女工向他表白,那真是一件世界奇闻了。
陆庭非就那样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在吃醋?”
“我哪有!”易可欣一脸严肃,然后把身子挺得笔直。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那你就是想得太多。”陆庭非继续吃饭,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顿了顿,迟疑地,“我其实,被她们骂了。”
易可欣听后,愣在那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吧,作为顶头上司,她都不敢骂陆庭非,这些女工,是不是想造反还是咋的。
“她们要造反。”陆庭非继续说。“还要姐向你道歉。”
易可欣听后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不过,这浅浅的笑意,还是被陆庭非捕捉到了。“你还笑,你可能不知道,她们还威胁我。”
“是吗?”易可欣突然抬头,捉狭地望着他,眼底尽是笑意,意思好像在说,你这么大个人,还被几个女工威胁,真是没有什么鬼用。
“反正,一切都是跟你有关。”这一句是重点,不然的话,易可欣总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神态。
怎么会跟自己有关,易可欣一刹那没有了主意。
自己又没有怂恿她们去干什么。
易可欣放下筷子和碗,有点不相认地问:“你确定,她们做这一切,都是跟我有关吗?”
“当然,我没有说一句假话,不然的话,天打雷劈。”陆庭非一脸严肃,谁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也没有这个必要。
易可欣起身,去了厨房。
边走边说:“妈妈那天腌的木瓜丝,不记得拿出来拌饭了。”
拿木瓜丝只是一个借口。
她想平复一下心态才是真的。
几个女工,去找他们造反,谩骂他们,还威胁他们,而一切的这些事情,都与她自己有关?
她摸了摸脑袋,有点乱。
立在厨房里,思绪却像一团麻。
拉得紧紧的黑色拉链,被她拉下来几格,感觉还是闷闷的。
在厨房摸了摸陆庭非提回来的配菜,又摸了摸碗柜里的木瓜丝。
有些恍惚。
两手空空的走出来。
陆庭非想起好说过的木瓜丝,抬眼看她,两只手空空的,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她们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会把我扯进去,我今天上午,也没有怎么跟她交流呀。”易可欣说,“其实,她们那些人骨子里还是很善良,只是不知道怎么样待人接物。”
“她们中,好像有一个就是上次说流产的那个呢,我还有点印象,她们说,你是她们的女神,如果公司把你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