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城郊外,绿草全都钻出了地面,树木也抽出嫩芽,偶尔露出几朵初绽的梨花,显露出一付早春的气象。
突然,城外宽阔的青石板道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二骑快马一前一后,飞奔入城。
一马当先的是一个红衣少女,容貌俊俏,英气逼人,进入城中仍不停打马疾行,胯下的高大良驹有如旷野驰骋一番,速度丝毫不减,引来了不少路人侧目,不少人都认得此女,正是沈家的大小姐,沈侠。
虽然,沈侠不停催马急行,好在她骑术惊人,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路人,也没踢翻路边一样东西,一路向着城中东南方的沈家行去。
紧跟着沈侠进城的另一匹快马,上面的骑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一进入城门,便一提缰绳,放缓了速度,驱马缓行,朝着城市中央而去。
这个穿着斗篷的老者,自然就是用千幻诀易容的沈白,为了不影响沈侠回族中求援,他索性易容而行,省得暴露行踪,千幻诀配合人皮面具使用,根本没人能够认出沈白的真面目。
现在,他想到之前在城外时,沈侠看到自己易容后的样子,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仍然觉得暗暗好笑。
沈白和沈侠分开后,立刻按照和沈侠的约定,轻车熟路地驱马来到了城中最大的客栈“卧吟居”。
进入客栈,他稍一询问,便选了一间靠着后街小巷的二楼房间,接着办完了入住的手续,就一人上楼进入了房间。
进到了屋里,沈白立刻取下了面具,恢复了本来面目。
接下来,他走到了窗边,轻轻打开了窗,侧身朝着外面看去,立刻看到了窗户下面的那条僻静小巷。
沈白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小巷四下无人,便一跃而下,进入了小巷之中。
走出小巷,他漫步而行,不过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眼前便出现了一座铜环闪亮,朱门锦绣的高宅大院。
沈白走上前去,举起门上的铜环敲了几下,立刻有人从里面打开了大门,一个青衣小厮探出头来。
看到沈白的打扮,看门的青衣小厮不禁微微一愣,“你是,沈家的表少爷。”
“是我!我来拜访柳家主!”
听到这话,青衣小厮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打开了大门,一边扭头不停叫道:“快去禀报老爷,是表少爷来了!”
说完,他又看向沈白,“表少爷,快请进来。小的带你去大堂。”
沈白微微点头,跟着青衣小厮朝着里面走去,心中不禁暗暗琢磨,看仆人不再让自己走一侧的小门,而是直接用大门迎入自己,显然早就得到了柳乾阳的吩咐,似乎柳家早就料到自己会前来拜访。
思索间,他已经走到了柳家会客的大厅面前,只见前面的小厮在大厅的台阶前面停下了脚步,转身道:“表少爷,小的就带到这里了,老爷已经在里面等了,您自个上去吧。
“嗯,去吧。”
沈白点点头,迈开脚步,走上台阶,进入了柳家会客厅。
走入大厅,沈白就看到面对大厅的主位上,留着两撇胡须的柳乾阳正端坐其上,他的身后站着一道俏丽身影,纤细婀娜,神态清冷,正是柳家大小姐,柳疏影。
“沈白,影儿果然没有没错,你真的回来了。这一次,你打扮成这副样子,是不是见过你爷爷了?他让你前来柳家见我,有话带过来?!”
看到沈白走进来,柳乾阳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了笑容,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沈白看向柳疏影,眼神在她脸上略作停留,并未看到其表情有丝毫改变,旋即转过目光,对着柳乾阳微微躬身,恭敬道:“柳家主,很抱歉,我刚返回武阳城,还没来得及见爷爷。”
“哦?那你这次来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吗?”
听到他那么说,柳乾阳脸上的笑容一凝,接着露出了一丝疑惑神色,微微欠身,开口问道。
闻言,沈白脸上露出了一丝沉痛之色,缓缓道:“柳家主,疏影妹妹,我见过柳爷爷了。这一次我能够活着回来,多亏了他。”
话语只说到一半,他微微一顿,说不下去了。
见状,柳乾阳脸上的疑惑更重,连忙问道:“怎么,老爷子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是不是,他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与此同时,柳疏影似乎也感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语气焦急,“沈白,快说,我爷爷究竟怎么了!”
沈白低下了头,目光不敢直视前方的父女,沉声道:“柳爷爷,他,他已经过世了,我把他的遗物带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他从怀中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储物腰带,向前面的柳乾阳递了过去。
突然,柳乾阳身后的清丽少女,径直走了上来,拿走了沈白手中的储物腰带,美目微垂,查看起来。
几个刹那之后,她抬起头来,眼眸微红,把储物腰带递给了柳乾阳,声音微颤道:“爹,这里面有柳家的功法,其他的东西,不少我也听爷爷提过,有些我还见过的确是爷爷的腰带。”
“是嘛?!”
闻言,柳乾阳脸上露出了一股悲痛神色,背脊一下倒向了椅背,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
“爹爹!”
柳疏影走过去,扶住了柳乾阳,旋即转过身子,定神对沈白发问道:“沈白?我爷爷究竟是怎么死的,死前可有交代你什么话语,还有,他的遗体又在哪里?”
“柳爷爷是因为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