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没有动。
那蒙面男子冲进来的时候,灵堂外一个弟子都没有,他非常潇洒的飞了进来。
而他进来之后,一整排的弟子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把灵堂门口守的密不透风。
这、这也太假了!
慕夏才不在这个时候找死呢,她乖乖的站在原地,看着蒙面男子和白曼音打成一团。
那人也是个绣花枕头,打架不怎么样,但是打的真好看,和前世某谋的大片一样,水袖满天飞。
不过……你一个大男人穿啥水袖啊,bt!
很快,那水袖就在刀光剑影中被割的四分五裂,那人被打落在地面露痛苦后,漫天飞舞的布条才慢慢的飘落在他身旁。
好一副唯美的画面。
如果白曼音穿越到慕夏原本的世界,慕夏一定建议她去横店闯荡,说不定一代名导横空出世。
只可惜,白曼音如此的才华,也只能用在陷害别人的地方了。
那人躺在了地上,仍然忠心的对着慕夏大喊:“慕夏小姐快跑,跑到南洋自会有人接应你。”
听到这话,白曼音长剑直指慕夏胸膛:“梁慕夏,你竟敢勾结南洋邪士,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慕夏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寸的长剑,未露出一丝畏惧之色。
她知道白曼音不舍得杀自己,她还要用自己换取酆枭的合作。
慕夏手一摊,无所谓的对着白曼音说:“我此刻解释了定然还会有新的证据证明我和南洋人勾结,不如把所有证据都拿出来我再说吧。”
白曼音柳眉一竖,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冤枉你。”
慕夏轻蔑的一笑:“不是,当然不是了。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所以他一定会准备周全,估计现在我房间里肯定被人放了什么证据,不如母亲派人去搜搜吧,搜完了我再一个一个解释,这样比较节省时间,免得耽误了月儿下葬的时辰。”
白曼音疑惑的看着慕夏,这个丫头这么镇定,当真有应对之法吗?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曼音一个眼神,立刻有弟子离开灵堂,前去菡渊楼搜查去了。
还有一名弟子摘掉蒙面男子脸上的布,仔细的搜起身来。
不一会,搜查的人带着一叠书信,半块玉佩,和一枚钉子回来了。
正巧从那人怀里也搜出一封书信,半块玉佩和一枚钉子。
慕夏用脚指头也能猜得到,书信的是自己的字迹,那人的书信正好是慕夏的回信,两个半块玉佩能够拼成一块完整的玉佩,俩钉子也一模一样。
这手段,慕夏前世看的小说里,十本里八本都有这个剧情,太庸俗太无趣了。
慕夏轻轻的推开了白曼音的剑尖:“母亲,这么多人我也跑不了,别用剑指着我了,我眼晕。”
白曼音的剑尖虽然移开了,但是灵气仍然灌满长剑,随时准备攻击。
慕夏就当没看见,淡定的走到地上那男子身边。
“哥们,南洋人说话平仄不分,你再怎么刻意学南洋人说话,我都听出来你口音里的东北大渣子味。
和我学,南洋人是这么说话的,人家不要吃兔兔,怎么可以吃兔兔!”
一屋子人傻眼了。
卧槽,这不是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吗,吃兔兔是怎么回事?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这诡异的气氛正是慕夏想要的。
把围观者紧绷的神经放松,弱化他们的注意力后,慕夏才开始准备扳回一局。
随后,慕夏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退后到人稍微少的地方,指着白曼音手里的一叠信纸,似笑非笑的说:
“这么厚一叠信,说明我早就和南洋邪士勾结了,看着厚度估计得小十年了吧,但是为什么这些信纸看起来都这么新啊,总该有几张泛黄的吧。”
大家都跟着慕夏看了过去,的确,这些信纸都太新了,而且好像是同一批纸。
这是古代,纸都是人工做的,每一次采购的纸,在颜色、薄厚和粗细程度上,都会有一些差异。
可这些纸,倒像是同一批生产出来的。
看着反倒像某人为了陷害八小姐,慌忙之中制造了批量的假信,连信纸都没来得及换。
而后,慕夏又指向那枚玉佩
“还有这个破玉佩,一点邪气的都没有,说我勾结南洋邪士,是不是应该找一块带有邪气的玉佩啊,那这种不值钱又没特色的东西用来诬陷我,有意思吗?”
大家立刻忘记了吃兔兔的事情,陷入了沉思,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她好像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可信上的笔迹是怎么回事,那娟秀的小字,明显就是梁慕夏的字迹啊?
大家都被这陷害辩解的剧情所吸引,谁都没有发现,慕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里,越来越邪魅。
“你们陷害我的手段也太低级了,想冤枉我和南洋邪士勾结,然后用酷刑逼我吐露出一个我不知道的人,彻底坐实了我弑妹的罪名吗?
告诉你们,梁慕月不是我杀的!
不过有一件事你们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