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业看着夏凡似笑非笑的可恶面孔,心中渐生惊涛骇浪,怀疑地问道,“莫非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看来你的脑子也不是太笨。”夏凡笑了笑,道,“但就是太蠢了。”
“你究竟是何人?”沙业怒声问道。
“我有很多身份,不知道你想听哪一个?”夏凡沉着地道,“不过还是说一个你比较熟悉的吧,殇辰疾风军,佣战团,午虎队,夏凡!”
“……”这个称谓报出,在场之人反应不一各有心思,有人疑问,有人默然,有人神伤,有人感慨,更有人感动不已。比如被从粪坑赦免出来抬辇的午虎等人,原来夏凡从心底里还是没有摒弃自己等人的,夏凡的这一自报家门令午虎等人又愧又喜,无不心中暗誓定要为夏凡粉身碎骨!
“疾风军?”沙业不禁惊疑,“你所为何来?”
夏凡从怀中取出一个狼皮信囊,愤然向空中一扬,一张张薄纸漫天散落!
“我为在北烽边关枉死的数万将士而来!”
“?!”在场之人无一不惊无一不疑,当即便有人接住或者拾起那些纸张来看。
“这是通敌密信!!!”
“这张也是!!向窦原军密报我殇辰军情!”
“这张竟然是司政沙泽秘通敌军主帅之信?!”……
一时间殿前广场之上一片沸腾,群情激奋!
“大胆沙泽!你身为我殇辰司政,竟然暗通敌国王室!密谋在我北烽边关散布瘟疫!”一名殇辰大臣举着一封密信激奋不已地遥遥质问沙泽!
沙泽站在石阶之上惊惶不已地连连摆手,“没有啊!老朽冤枉啊!先王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通敌啊?!”
“加盖你司政官印的密信在此,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不可能啊!老朽冤枉啊!”沙泽拼命喊冤。
“一切都是我做的!”这时沙业突然一声断喝,“是我盗用父亲官印冒名写信秘通窦原,尔等有何怨恨大可冲我沙业来!”
“!!……”众人见沙业竟然如此嚣张坦然,不禁又惊又怒,然而大多数人忌惮沙业的强大武力敢怒不敢言。
“纵然不是你沙泽亲自通敌,你也有教子不严之过!你沙家通敌卖国!罪不可恕!”还是有骨气刚硬之人仗义执言。
“沙家死士何在?!”沙业忽然一声高喝。
“啊!”突然间一抹刀光在人群之中划过,刚才那愤慨直言之人顿时被砍翻在地,倒在血泊之中!人群之中不禁一阵惊恐惨呼!
“你沙家竟然豢养死士!密谋造反!当真是狼子野心!罪当灭族!啊!”又一刚正不阿的大臣愤怒直言,却瞬间被当场斩杀!
“沙业!你好歹毒!啊!”又一人被砍杀当场!
“住手!你这逆子!”沙泽站在高阶之上悲愤不已,惊急无奈。
沙业愤然喝道,“父亲,如今已是大势迫人,回不了头了!此时若还有迟疑,我沙家便只有死路一条!不成王,便万劫不复!!”
“业儿……!”沙泽无力地闭上双眼,瘫坐在了大椅之上。
“沙家死士听令!但有轻举妄动者杀无赦!”沙业一声怒喝,“待我先杀了这个坏我好事的小子,再与你们计较!”
在场众人一听沙业下了杀令,也不知身边究竟哪一个是沙家的死士,更不知道有多少死士埋伏在人群之中,一时间人心惶惶,不敢妄动。
这时飞缈几下扯掉身上的凤冠霞帔,露出一身冰蓝劲衣,声音冰寒地道,“夏凡,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赶来,我差点就嫁给了这个杀父仇人!”只见飞缈手中狠狠捏着手中的一封密信,那张信上所写的正是内奸向骁进约定为其暗箭射杀火龙帅飞缭创造时机的内容。
“沙业!受死吧!”飞缈当即一声怒喝,双手凝结寒冰灵素愤然冲向沙业!
“哎!哎!”夏凡一把拦住飞缈,“我一个男人来抢婚还让女方动手打情敌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滚开!”飞缈一巴掌甩了夏凡一脸冰碴,愤怒地攻向沙业!
“冰棘突!”一丛冰晶棘刺骤然在沙业身前凝结窜出,直刺沙业!
“剑来!”沙业疾喝一声,一柄宽刃大剑疾然从人群之中抛向沙业,沙业接过大剑奋然劈在那团冰晶棘刺之上,一剑击得冰棘粉碎!
“冰戟大斩!”飞缈瞬间又凝生一杆冰晶大戟,狠狠迎头砸向沙业!
“喝!”沙业当即举剑格挡,迎面接下那冰晶大戟。然而大剑一碰上那冰戟便迅速凝霜结冰,沙业当即灌注元气于剑上!
“破!”沙业一爆元气悍然震退冰霜,奋猛地将冰晶大戟弹开!
“冰羽落!”飞缈单手一指,无数锋利冰羽自沙业上方落下!
沙业挥剑狂扫!
飞缈轮转大戟拦腰横扫沙业!
沙业疾然向后一个翻身,紧接着凶悍一剑劈出!
“破军斩!”
一道厚重猛烈的剑气强猛地斩碎了飞缈的冰晶大戟,呼啸着直奔飞缈袭来!
这时夏凡从身后一把将飞缈拉开躲过那猛利的剑气,那道剑气直接撞击在石阶之上,赫然斩出一道深痕!
“我去!对女人下手都这么狠!这样的人无论是不是仇人都不能嫁啊!”
“谁想嫁了?!”飞缈嗔怒地瞪着夏凡。
沙业看着夏凡轻搂着飞缈的腰肢而飞缈也没有丝毫抗拒,二人似乎亲密无间,不禁眼中冒火,愤怒骂道,“原来你们两个狗男女早就有一腿!气煞我也!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