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爹!”
倪月杉恭敬行礼。
倪高飞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以及那被烧黑的荆棘。
“怎么回事?”
倪月杉禀报:“荆棘上有毒药,毒药的药性与田姨娘所中的毒一致,荆棘是田姨娘的人一手准备,给田姨娘背上去的。”
“所以荆棘背在田姨娘的身上,她的眼皮子底下,我院子的人根本没机会下毒!”
倪高飞皱着眉:“你是说,这又是一桩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目前来看,是的!”
倪高飞沉默,田悠手段向来果断凌冽,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心里只觉得狐疑。
见倪高飞没有说话,倪月杉开口提示:“这上面的毒与田姨娘所中的一致,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啊!”
最有利的证据!
倪高飞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我怀疑田姨娘中毒不是因为那碗水,而是因为其他东西,所以想到了荆棘......然后与任梅去寻,正看见他们两个在燃烧。”
倪高飞看着二人,问道:“你们两个,谁命令你们烧掉荆棘的?”
二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老爷,是,是三小姐!”
倪莹莹?
这事情与她真的有关系?
倪高飞皱着眉,倪月杉也皱眉,莫非真是倪莹莹毒害田悠,拉她倪月杉下水的一石二鸟计策?
“让她过来!”
下人搬来了凳子放在院子,倪月杉站在一旁,没多久,倪莹莹就走过来了,对倪高飞恭敬行礼:“见过父亲!”
“可是你指使他们烧了荆棘?”
“爹爹,女儿冤枉啊!女儿干嘛要烧那玩意?”
倪莹莹矢口否认,倪高飞有些抑郁了。
一个个的都是小妖精,睁眼说瞎话,狡辩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好。
从前怎么没有发现,都这么会演戏呢?
倪高飞质问:“那为何他们说是你指使的呢?”
倪莹莹看了一眼,旁边跪着的下人,皱着眉:“这,这人,不是大姐院子的人么?为何女儿不指使自己院子的,偏偏指使她院子的?”
倪月杉并没有认全身边的人,倪莹莹这样说,倪月杉反倒意外了。
她的人么?
倪月杉看向任梅:“这两个人我院子的?”
“瞧着面熟!像是!”
任梅从来不多注意什么,而且她平时不与其他人打交道,具体还真不清楚。
而倪月杉就更加没接触,不清楚。
“大姐就别装了,你自己院子的人,你不认识?我都认识!”
倪莹莹不屑的白了倪月杉一眼,觉得倪月杉这是在装无辜呢!
倪月杉郁闷的双手环胸,还真有意思,专挑了她院子里不怎么露面的二人烧荆棘,她发现后验毒,确实是一样的毒,就认定是荆棘有问题,是田悠使用苦肉计。
现在看来,好像事情真不简单......
“老爷,我们是大小姐院子的人没错,之所以烧荆棘是因为有丫鬟跟我们说,三小姐吩咐奴才们将荆棘给烧了!”
“当时荆棘就脱掉在汲冬阁,让我们汲冬阁的人烧荆棘倒是没有什么不妥的!”
倪高飞坐在太师椅上,睨着二人:“所以,你们没有见到三小姐,是别人以三小姐的名义吩咐你们办事?”
“是的!”
倪高飞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看向倪月杉。
倪月杉郁闷,这一切的意思等于是说,她的人听从倪莹莹的意思烧荆棘,而被她和任梅发现了,直接到了倪高飞面前来!
所以倪莹莹矢口否认,她没叮嘱过,可能是真的没叮嘱,有可能是他人假传了倪莹莹的意思,故意让人误以为是倪莹莹。
这一切的矛头多么像在指证她啊?
“爹,儿子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众人朝院子拱门看去,倪鸿博站在不远处,很显然听了很久了。
事情始末他都听见了。
倪月杉没有说话,倪高飞问道:“你明白什么?”
“这两个下人其实都是受月杉的意思办事,他们却以为是三妹,其实与三妹没有关系,只不过是月杉陷害三妹而已,真没想到月杉的心机挺深的。”
“荆棘有毒,月杉就让人故意焚烧,引起注意,证明了荆棘有毒,也就证明了毒是出自于我小娘自己身上,而非她倪月杉!”
“但月杉似乎算岔了一样,我也怀疑到荆棘有问题,所以去查看了,这地上被烧黑的荆棘并非我小娘所背的!这是她倪月杉自己安排的!真正的那捆荆棘在我手上!”
他看向了身后,有下人拖着荆棘走了过来。
众人视线落去,两捆荆棘份量差不多,所以很难分辨哪个是田悠背过的。
倪鸿博继续解释说:“大家都很疑惑,为何我可以肯定,我带来的这捆是我小娘背的?因为我小娘后背全是鲜血!所以刺上面也一定有!”
倪高飞眯着眼,垂眸看了一眼荆棘。
因为鲜血不是很明显,若是荆棘上面有血迹,也需要细细看才能发现。
但现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鲜血身上,却发现,被烧黑的那捆确实没有血迹......
而倪鸿博拿来的却有!
倪月杉愕然,她中计了!
她没有细细查看荆棘,所以中计了!真是她的疏忽......
倪鸿博看着倪月杉的眼神愈发鄙夷了起来,好似这么长时间了,总算有一次倪月杉要栽在他的手中了,他有些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