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勾琼的话,在邱元容听来,只当做是大言来听,表情极为不屑:“那咱们就走着瞧!”
说着,他转身欲走,却被段勾琼叫住了:“等等,不如我们来场死生决战吧!”
他们互相希望对方去死,却因为对方的身份,想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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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后,倪月杉还正在由青鸾梳妆,青凤在外端着早膳来了:“太子妃要去给夫人敬早茶?”
“嗯。”倪月杉一样样的往发髻上试戴发簪,素雅的簪子插入墨黑的长发之中,映衬的肌肤愈发胜雪,而铜镜中的人,容貌绝世而又倾城。
倪月杉站了起来,先去用膳,而景玉宸还在大睡。
“任由他睡着吧,晚些若是错过了热闹,后悔的只会是他。”
之后倪月杉出了门,去给郭妇人敬茶,郭妇人有点惶恐,之前她还是平民啊。
郭妇人往常一身素衣,可今日却是好好打扮了一番,妆容精致,虽然难以掩盖脸上的细纹,但那精神劲,令人还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娘,那我先去看看热闹了,你若有兴致,倒也可以一起!”
郭妇人疑惑的看着倪月杉:“热闹?”
“是啊,昨天勾琼公主和图梵大王子打了赌约。”
“你们年轻人的热闹,我便不去凑了。”
之后倪月杉前去宫门处,段勾琼马技不错,而邱元容身为大王子,骑射文武自是一样不差,听说用马技来较量,定生死,昨晚没有犹豫,爽快答应。
倪月杉在宫门处,看见段勾琼时,她一身绯红劲装,头发高高的束着,虽然身材娇小玲珑,可骑在马背上时,依旧英姿飒爽,颇为养眼。
此时她正对着邱元容竖着小手指,十分鄙夷。
邱元容冷笑一声,懒得搭理。
倪月杉来时,段勾琼的双眼瞬间一亮,快步上前:“月杉姐,你可看好待会我的表演了!”
“不是让你们打马球?”
段勾琼叹息一声:“打马球,需要队友,赛马两个人就行!所以......只好赛马!”
图梵皇城内,二人比赛赛马,路上人多混杂,段勾琼即便信心十足,可不能保证邱元容不在其中使诈。
见倪月杉神色凝重,段勾琼安慰道:“放心吧,我段勾琼岂是短命的人?”
说着,段勾琼翻身上马,慢慢驱动着马儿,慢步走了起来。
邱元容紧随其后,上了马儿,而昨日即将散席时,二人进行赌约,参加宴席的王公贵族也知晓,二人要比赛,所以皆聚集起来,看热闹。
二人骑在马上,随时准备着出发,段勾琼得意的看向邱元容:“我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吧!”
之后一个扬鞭,段勾琼已经驾马起跑,邱元容快速跟上,道路上扬起一路尘埃。
青鸾守在一旁,好奇的询问:“太子妃,他们二人究竟打什么样的赌约?感觉排场很大?”
“输的一方,任由另外一方发落!”
青鸾瞪了瞪眼睛,这么大的赌约,关于性命,竟然如此草率......
昨日的宴席,令皇帝已经喝高,自然不知晓,今日赌约一事,早朝也更是罢免。
道路上,一红一白,两抹身影,飞快蹿马而过,惊的百姓们纷纷闪躲开去。
而在屋顶上,似乎埋伏着人,注视着下方飞快行过的二人,而他们的背上还背着箭筒。
倪月杉站在宫门口的位置,青凤让倪月杉坐下,倪月杉还未落座,就见倪高飞匆匆而来,看上去很是焦急。
“月杉,你怎么不多加劝阻公主,她若是在图梵出了事......到时候影响三国命运啊!”
倪月杉无奈道:“我也是今早才得知的,原以为会是赛马球......”
她的目光飘远,此时的段勾琼和邱元容好似疾风一般,身边景物飞快倒退,段勾琼对着邱元容夸张的大笑着:“大王子,今日你我就得死一个人了,你可要好好珍惜现在的空气了,因为很快,你就吸不到了!”
她一个扬鞭,路边摊位上,蒸馒头的笼子被打翻在地,砸落在邱元容的身前,邱元容拉着马儿偏了偏位置,马儿一声嘶鸣,扬起前蹄,邱元容也险些坠马,他气恼的看着那一抹已经模糊的红色身影,咬着牙,继续驾马前行。
只是跑了许久,也未曾见到,段勾琼的身影,他深知距离拉的远了,他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往前冲去。
到了城门位置,他远远看见了段勾琼,段勾琼接过士兵手中拿着的旗帜,对他嘲讽一笑,然后继续驾马离去。
邱元容却是不急不躁,未曾有半点慌张。
等段勾琼原路返回,道路两边的屋顶上,弓箭手再次探出了头,瞧着邱元容远远落后,不疾不徐的射出手中长箭。
箭矢划破了马儿的肌肤,插在路上,段勾琼的马儿便受了惊,疯狂奔跑了起来,而路上的行人来不及闪躲,车架上麻袋装着的巴豆滚落在地,洒了开去。
段勾琼的马儿发现了巴豆,竟是垂首吃了起来,段勾琼瞪了瞪眼睛,着急催促:“别吃了!快走!”
但马儿却根本不听,那老汉也在地上爬了起来,拦住了段勾琼的去路,“快,赔钱!”
后方的邱元容此时已经快马赶来,瞧着在半路被堵住的段勾琼,勒马停下:“勾琼公主,这是不想取我性命,特此在这里等我?”
段勾琼看着邱元容,那眼神几乎杀人:“刚刚空中飞来长箭,是你令人放的吧?”
邱元容嘲讽一笑:“证据呢?没证据,就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