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这么大排场,倒是让老夫觉得甚是不安,生怕有分毫行差踏错,到时候被降罪!”
皇帝明显对面前的老者很是尊重,怎么可能会对老者有怪罪呢?
皇帝立即接茬道:“许老这话真是折煞人了,你从苍烈旅途奔波而来,着实是辛苦,朕已经令人在宫内给你安排了宫殿,许老,你若是愿意可以住下来,皇宫也随意你出入!”
这般客气的说话,面前这位许老,绝对是整个闲常独一份啊!
“真是折煞老夫了!”
他说着,往旁边坐下,没有半点拘谨,之后目光在下方一一扫过,坐在下方的人,诸多皆是大臣,中年偏上的年纪,此时一个个的盯着他看,许老没有窘迫,只大笑着捋了捋胡须。
“不知道这闲常现任太子是何人?”
皇帝立即看向邵乐成,此时的邵乐成明显是在走神,被提到了却是没有半点的反应,还是段勾琼在一旁,推了推他,他这才有了一丝反应。
“父皇?”
“这位便是现任太子?”
许老的目光在邵乐成的身上来回的打量,一旁坐着的皇帝,开口询问:“许老,不知你看朕的这个儿子,如何?”
邵乐成一身杏黄色的四爪蟒袍加身,相貌生的阴柔,虽然英俊,却少了几分阳刚。
许老捋着胡须,只是看着邵乐成但笑不语。
邵乐成被他给盯着看,心里莫名的发毛:“这位老公公,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我都受的起!”
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孩子气?
许老原本带着笑容的面容,笑容也愈发的开朗了。
“说话如此爽快,太子,相信你是一个有福之人!”
这话让皇帝的眸光闪烁了闪烁,只是单纯的有福?
他显然不希望是有福二字,而是必有一番大作为啊!
但他不好当面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只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许老,朕记得你最喜欢喝酒,所以特令宫人收集了不少的三十年老酿,你来尝一尝!”
之后宫人上前给许老倒酒,许老没有拒绝,看着宫人将他面前的酒杯加满,最后皇后看向了一旁的景玉宸,试探似的开口询问:“不知晓许老,觉得那位皇子如何?”
许老的目光立即转移了过去,景玉宸和倪月杉还正在做小动作,被人这样一盯立即收敛了起来。
刚刚景玉宸说他后背有点痒,倪月杉自然是帮助景玉宸去抓,但现在这种场合,哪里合适啊?
倪月杉赶紧收回了手,与景玉宸一致,皆神色凝重了起来。
二人正襟危坐着,任由这位高人许老来回的打量,最终许老笑着开口:“这位皇子生的面如冠玉,相貌堂堂,着实是不错!”
这话......
固然是在夸赞人,到不错在哪里谁知道呢?
倪月杉尴尬,景玉宸更是无所谓。
只有皇后和皇帝的心中,各种想法百转千回,想知道究竟是哪里不错?
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中,还是皇后又忍不住开口询问:“许老,你不如说的明白一些?比如这孩子一生中会不会有什么劫数?如何躲避呢?还有他的双腿可有办法医治?”
皇后内心着急,但在面子上,又不得不保持着淡定与雍容。
许老目光再次重新落去,嘴角扬起一抹笑来:“皇后放心吧,该好的终究会好!”
所以何必操心呢?
这话全都跟没说一样,皇后只觉得十分扫兴,却又不能着急多问,当下郁闷的闭了嘴巴。
皇帝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来,“许老,来,朕敬你!”
整个宴席基本上都是皇后与皇上在套话,倪月杉等人则是完全没了兴致,段勾琼在对面的宴席上,一直都在着急的对倪月杉使眼色。
大概是着急倪月杉怎么不开口,让这位一直期盼的高人给景玉宸看看腿啊?
倪月杉对段勾琼摇了摇头,段勾琼最终是在快要散去宴席的时候开口了:“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想与这位高人说!”
她站了起来,一身杏黄色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原本就气质高贵的段勾琼,此时给人的感觉愈发多了几分贵气。
她站在殿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这位许老,没有任何一丝的敬畏,有的只是坦然。
“高人,你的医术如何?在你的树枝上挂着的可有什么天下良药?给咱们的这位王爷治一治腿?”
皇后一直都在等着散宴席,之后好好与许老说一说景玉宸双腿的事情,现在段勾琼站出来说这种话,让她看着段勾琼的眼神愈发的跟着顺眼了起来。
她轻轻的咳嗽一声:“是啊,许老,你若是可以随手医治好,宸王,许老,你想要什么赏赐,相信皇上都会给你的!”
皇后摇晃了一下皇帝的胳膊,等着皇帝主动表态呢。
皇帝眸光微微下沉了些许,之后才开口:“嗯,皇后说的极是!许老,还麻烦你可以出手!”
许老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景玉宸身上,然后笑着询问:“这位***你可愿意让我看一看你的双腿?”
景玉宸没有开口说话,皇后立即道:“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月杉,过来带许老过去!”
倪月杉被提名,心中只有不耐,但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朝许老走去。
许老主动站了起来,开口说:“老夫还没有吃醉呢,自己可以走!”
他到了景玉宸的身前,景玉宸现在扮演的是个废人,自然是坐在轮椅上,不好起身动弹,只微微颔首,算是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