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淡淡的勾着唇:“为何不去?”
客厅内,肖楚儿没有坐下,她正来回的不停走来走去,听到了脚步声时,她紧张的攥着了拳,然后对脚步声的方向行礼:“见过太子、太子妃。”
景玉宸和倪月杉好似都很淡然,瞅着这个逃跑的人不激动,也不着急定罪呵斥什么的......
景玉宸淡然道:“起来吧,坐吧!”
景玉宸这客气的态度,让肖楚儿诧异不已,她抬眸朝景玉宸看去,然后开口:“太子,民女自知有罪!”
“知道你有罪,但让你的熟人看着你一直跪着好么?”
倪月杉回应了一句,肖楚儿愕然,转眸去看,在院落中,不知道何时邱生与邱大婶也走进来了,正远远的关注这边的动静。
“多谢太子、太子妃!”之后她起身,朝座位坐下。
景玉宸开口问道:“你和倪鸿博一起谋害林品儿确实是有罪,可你为何来太子府?不应该去林府?”
肖楚儿有些忏悔的低垂着头,手始终是攥着拳的,她开口回应:“民女......不止是干过这一件亏心事。”
“噢?所以你来太子府,你是干过对太子府不利的事情?”
肖楚儿抬起头看向景玉宸,又看向倪月杉,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再次朝地上跪去。
“我肖楚儿,在没有踏入京城之前,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但在亲眼目睹,村民们因为饥荒,因为洪水,因为上税而不得不忍饥挨饿时,我暗自决定,挣大钱,养所有人,给所有人出路!”
“所以我觉得......倪鸿博是个踏脚板,他可以帮我得到我想要的巨额......我为他谋害了两个人,不,应当是三个人,林小姐以及她的孩子,还有......”
之后她目光看向了倪月杉:“还有,相府的夫人......”
说着,再次低垂下了头,她以为她将被倪月杉暴躁的一脚踢倒,倪月杉会诧异的站起身,瞪着眼睛,冲她发火,可没有,倪月杉非常的平静,平静的在座位上坐着。
“查出来了,我娘身中奇蛊,是你么?”倪月杉的语气出奇的平静。
肖楚儿点头,之后重新看向倪月杉:“太子妃,你杀我也好,让我生不如死我也认了,我可以帮你娘解蛊,但你要给全村人一条活路,他们没有参与,而且他们需要拯救。”
虽然肖楚儿还在谈条件,但倪月杉和景玉宸没有动怒,景玉宸只神色淡漠的回应:“按照你的要求给全村人活路也可以,拯救他们自然也是本太子分内的事情,只是,关于太子妃的真实身份要保密,以及丞相夫人的蛊,你要真心的解,不可耍花样!”
景玉宸和倪月杉这般好说话,好商量,让肖楚儿很意外。
她咬着唇,又道:“还有,听说太子查办了一家花楼,花楼中有不少被拐的女童,他们现在何处?”
之后,邱生与邱大婶看见了他们弄丢的丫丫,丫丫开心的展开双臂,朝邱生跑了过去,然后被邱生抱在怀中。
邱大婶站在一旁默默的抹掉眼泪:“丫丫啊,你可想死奶奶了!我还以为,真的将你弄丢了!”
丫丫则是懂事的伸出胳膊,给邱大婶擦掉眼泪:“奶奶不哭,丫丫这段时间也想死奶奶和爹爹了!”
奶奶的声音,稀缺的乳牙,一双又圆又大的双眼,犹若黑葡萄一般晶莹,很是水灵,又可爱。
肖楚儿看见一家人团聚,嘴角微微上扬,真好,团聚了。
倪月杉站在肖楚儿的身边,疑惑的问:“你为何会关心全村人的死活?他们活的如何,与你何干?”
肖楚儿转眸看向倪月杉,她有些不太愿意提及,但最终还是开口说了。
“当初我爹娘死的时候,我还小,可他们因为医治病人不当,致人当场死亡,所以被人仇恨,故此下了蛊,害的他们两个神志不清,在村庄井中投毒,之后他们两个蛊发身亡,而无辜村民被牵连死伤惨重,所以活下来的人,大部分皆是残疾......”
“我欠他们,而且我没胆量说出当年的实情来。”她满脸都是忧愁,回想过去,只觉得痛心。
倪月杉和景玉宸对视一眼,觉得还挺可怜的......
因为肖楚儿愿意配合,但景玉宸要留在京城处理政务,最后倪月杉主动提议要前去猎场,看着肖楚儿给苗媛医治解蛊。
景玉宸不希望倪月杉奔波劳累,但解蛊,身为女儿,不在母亲身边,又觉得确实是不孝,最终景玉宸还是松口答应了。
却千叮万嘱般的说:“去了不准参加狩猎,不准骑马,不准跟勾琼那疯子一起玩闹!”
倪月杉听见这话时,诧异了,随即仰头大笑,“原来在你眼里勾琼是疯子?”
景玉宸无奈的双手环胸:“难道不像么?”
正常人的脑回路可以做出来段勾琼所做的所有疯狂事么?
倪月杉依旧带着笑容,替段勾琼辩解道:“她不是疯,只是有恃无恐!”
之后倪月杉躺在床榻上:“劳烦太子,你给我收拾收拾行李......”
“为何是本太子?”景玉宸不明的看着倪月杉。
倪月杉无奈回答:“谁叫你的夫管严?若是让青蝶收拾,保不准,你会问这个带了没有,那个拿了没有?”
倪月杉的口气明显是在打趣......
景玉宸想张口反驳什么,却发现倪月杉的话说的异常有道理,最终他无奈道:“对,你说的太对了!为了不让青蝶浪费力气,我这个夫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