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虞菲就站在一旁,显然她已经赶到一会了,还看了一场热闹。
下人渐渐散去,虞菲开口询问:“你刚刚怎么没上前去救人?莫非你觉得她是在演戏?”
邵乐成吹了吹额前的碎发,“只是单纯觉得,不会摔死,还不需要我出手吧......”
虞菲:“......”
她故意让伙计传话给倪月杉,让他告诉倪月杉,让段勾琼上演一场自杀戏码,好让邵乐成慌张,什么面子,什么傲气,到时候统统都不要了,就哭着求着要对段勾琼负责,可现在看来,完全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景玉宸将段勾琼放在床榻上,叮嘱:“公主,咱们戏再做足一点?”
段勾琼狐疑的问:“怎么足?”
景玉宸拿出一颗药丸:“吃了吧。”
段勾琼迟疑只是一瞬,最终伸手接了过去,然后吃下。
大夫此时也到了,景玉宸让开位置开口提示:“她或许是从屋顶上摔落惊吓过度,然后昏迷的!”
大夫明白的走上前,给段勾琼把脉。
虞菲和邵乐成此时也到了,大夫站了起来,“脉象来看很紊乱,这惊吓不小啊,若说清醒过来的时间,还真说不准,可能是几天,也有可能更久......”
虞菲狐疑的询问:“不就是简简单单的惊吓过度吗?怎么就需要几天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苏醒?”
大夫捋着胡须,一脸严肃:“老夫这是从脉象上看出的,若是姑娘不信可以另请高明!”
虞菲皱着眉:“那可有什么办法让人快点恢复正常,早点醒来?”
“她本就是惊吓过度才昏迷的,若是再用药物来促使人苏醒过来,只怕会适得其反,不能让人清醒,反而更加排斥醒来啊!”
说着大夫叹息一声:“老夫也没遇见过,这种惊吓程度的,她......”
说着摇着头,一副自叹学艺不精的表情,迈开步子走了。
倪月杉皱着眉,吩咐一旁站着的下人:“去多请几个大夫过来。”
之后,倪月杉将目光落在邵乐成身上:“你也别太担心,民间的大夫不行,那咱们就找太医,让太医来诊断。”
邵乐成缓步走上前,伸手把脉。
他不是大夫,但经常与媚药打交道的他,也经常会自己掐脉,他不会诊断,但脉象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他可以轻易的判定。
等把脉结束后,他一脸的诧异。
还真乱的很......
倪月杉担忧的询问:“如何了?”
邵乐成俊逸的面容上,闪过意外,之后愈发凝重了:“确实如刚刚大夫所言,脉象紊乱,若是惊吓过度所致,这......似乎有些反应过激了......”
虞菲走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段勾琼,着急唤道:“你醒醒,醒一醒啊,别吓我们好不好?你若是在闲常出事,我们怎么交差啊!”
但段勾琼依旧双眼紧紧闭着,没有反应。
邵乐成亲眼看着一个个大夫前来,把脉,然后宣布大同小异的结果,之后迎来了宫里的太医。
他让开位置,太医上前把脉,过了许久,说出的话,也是同样的无奈:“怪哉怪哉,这是精神受到刺激,而不愿意醒来?只是单纯跳楼所致?今日还有其他刺激性的事情吗?”
其他刺激的事情......
倪月杉看向邵乐成,邵乐成瞬间秒懂倪月杉的眼神此时看向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尴尬的咳嗽一声,之后开口:“请问找出她受刺激的确切原因,可以帮助她苏醒吗?”
太医捋着山羊胡,脸色凝重,似在思考。
“若她是单纯的自己不愿意醒来,身体无损伤,受刺激的是大脑,你们倒是可以尝试着,在她身边守着,跟她说话,向她解释,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要害怕了,也或许会有起色!”
一番话,听上去太医也不确定。
但已经是不同于民间大夫的结论了,至少还有方案。
太医走后,房间内只剩下了景玉宸,虞菲和邵乐成加倪月杉几人。
倪月杉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好似有些头疼:“咱们来捋一捋吧,今日受刺激的事情,第一,清晨起来,发现自己**,第二,在屋顶上要跳楼,或许就是做戏给我们看的......但她没有想到,会脚下踩塌......”
虞菲接茬:“那咱们就在她耳边告诉她,**不要紧,她是公主,喜欢谁都可以一样嫁,如果怀孕了......那就......强娶了那个男人......”
她尴尬的看向邵乐成,邵乐成没吭声。
虞菲尴尬的继续说:“如果她害怕因为**而成亲,那就告诉她,我们为她保守秘密,谁都不会知道她**,而且就算未来嫁人没有落红,也可以说是因为爱好骑马,早就意外破了......”
“至于,屋顶踩空的惊吓,咱们就说,现在是平地了,想怎么踩都不会空了!”
倪月杉继续扶着额,“那她究竟是希望嫁人还是不希望嫁人?”
“你今天没询问她吗?”虞菲讶异的看着倪月杉。
“她没表态呢,我是一直劝说让她嫁人来着......”
所以段勾琼心里究竟想什么,他们谁都不知道。
“那成吧,咱们也告诉她,不需要担惊受怕,没人知道她**的事情,以后想嫁给谁都可以,甚至可以招驸马!”
她说着,朝段勾琼走去,倪月杉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一副期待的表情。
景玉宸看向邵乐成,神色同样的严肃:“走吧,时间交给他们两个,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