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秋下了马车,朝凉亭走去,此时凉亭内,一个男子负手而立,从背影上看去,倒似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
她站在几步开外的位置,对男子福了福身,柔声询问:“这位兄弟,我是尚书府的大夫人,是来赴约,听你告诉我真相的!”
对方明知有人来,却没有转过身看向来人,他依旧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尚书夫人愿意前来赴约,诚心我已经看见了,当日令公子被谋害,我虽未出手相救,可若是不告知夫人真相,小人寝食难安。”
卫清秋着急的询问:“那,害我儿子的人究竟是谁?”
“尚书夫人可做好心里准备了?”
卫清秋用力点头:“做好准备了,小兄弟,你快说,是谁害死的我儿子?”
“当今四皇子!景承智!”
对方无比坚定的吐出一句话,让卫清秋一脸诧异,她看向身后的方向,在那里,景承智此时就在她的车上。
卫清秋低垂下头,皱着眉,“你可有证据?”
对方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卫清秋。
卫清秋看着面前的人有些讶异,“为何,我觉得你如此眼熟?”
马车上,景承智听见对方说凶手是他时,已经差点冲出去了,现在卫清秋又说那男子眼熟,他再也安奈不住,掀开一部分帘子,朝凉亭处看去。
视线不明,凉亭里面的人究竟是谁,也看的模糊,可那身影确实熟悉至极......
“尚书夫人,凶手是谁,我已经告知你了,你不相信也没有关系,拿着这个木盒回去交给尚书大人,他看了后必然会相信我。”
“钥匙已送往尚书府,你走吧!今后永不再见!”
他从凉亭反方向离开,卫清秋想拦下他,但最终只是看了看手中的木盒放弃了。
她转身走向马车,马车上,景承智还在静静的坐着,看着她的神色平静。
卫清秋质疑的看着他,“刚刚四皇子可听见了那人的话?”
“嗯,他说凶手是本皇子,怎么,尚书夫人相信了?”
卫清秋看了眼手中被上锁的木盒子,最终摇摇头:“目前还不相信!”
景承智目光落在盒子上,笑着问:“尚书夫人何不如现在就将盒子打开,也好还本皇子一个清白?”
卫清秋面露难色:“盒子上了锁,对方说,钥匙已经送往尚书了,还说老爷打开后便会相信他的话。”
“我觉得这不过是装神弄鬼,不能信的!”
景承智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本皇子觉得很委屈,现在就想看了,尚书夫人,可否允许本皇子将这个盒子强行打开?”
卫清秋迟疑的看着景承智:“若是四皇子实在好奇,不如,随我一同前去尚书府,用钥匙打开,到时候也好当着老爷的面,解释清楚。”
景承智目光凉凉的看着她,没有再说话,卫清秋对外面的小厮命令道:“走,回府!”
车夫驱动了马儿,马车摇摇晃晃的开始行走,景承智思忖了一会,才询问:“尚书夫人,可觉得凉亭那人看上去很眼熟?”
“是,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距离他近,视线一定好,你仔细想想!”
景承智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想弄明白那人的身份,他看着眼熟,莫非是他身边的人?
而那盒子......
卫清秋摇头,一副完全想不出来,头疼的表情。
四处的路段皆是荒草,而此处偏僻,路上无一行人,月光惨淡,星星更是瞧不见一颗。
二人坐在马车中,如此过了许久,也不知行了多长的路,景承智睁开闭上的眼睛,突然掐住了卫清秋的脖子。
卫清秋原本在伸手抚摸木盒子表面,被景承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瞠目结舌的看着景承智。
“你,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现在就查看查看真相!”
他面上的温和不复存在,有的只是狠厉。
卫清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用力的去掰他的手,在外面的车夫听见了异动,掀开了帘子赶紧问:“夫人怎么了?”
在看见景承智在对卫清秋不利,车夫立即冲了进去。
景承智化出一掌朝车夫劈去,车夫痛呼一声继续与他决斗。
卫清秋得到了自由,开始用力的咳嗽,等缓过气来,她看着景承智,愤怒道:“看来四皇子是心虚了,凶手真的是你!”
景承智与车夫打斗,没空搭理卫清秋,卫清秋朝着马车外面跳了下去。
她栽倒在地,迅速爬起来,而在后面跟着的景承智车夫,见情况好似不对,立即加快了马车速度去追赶前方马车。
没了人驱动的马儿,渐渐慢了下来,到了最后,马儿到旁边开始吃草。
卫清秋护着手中的盒子逃的飞快,在后方马车里,景承智跳下了车,朝卫清秋扬声道:“尚书夫人,想逃哪里去?何不满足满足本皇子的好奇心。”
他嘴角噙着笑容,虽然走的不快,可每一下步子都迈的极其大,卫清秋仓皇逃跑,之后不争气的摔倒在地。
她回头看向景承智,景承智已经在近跟前了。
幽暗的月光下,景承智的身影被拉长投射在地上,罩在卫清秋的身上,他每每走一步,路上的石子便在寂静的地面上纱纱作响着。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伸出手:“拿来!”
卫清秋跌坐在地上,目光畏惧的看着他:“你,你为何要这样做,你真是凶手?我儿子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