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菡被押,她在路上已经吓的哭了起来,看见大堂内的人,立即求救“杨姨娘,救救奴婢啊!”
杨琬琰跪在地上,现在的她自身难保,如何救的了别人?
而且白菡是来给她做替死鬼的!
杨婉瑶没有吭声,一旁的倪月杉主动开口说“白菡,刚刚你们杨姨娘和邹将军当着大理寺卿的面指证你,说你才是致死柳月的凶手,你可有什么想辩解的?”
倪月杉记得清楚,递刀子的是白菡!
在现场的有杨琬琰和邹阳曜,倪月杉的话不可能是胡诌,白菡的脸色瞬间苍白,她被押着往地上跪去,着急求饶“大人,寺卿大人,奴婢冤枉,奴婢没有杀人”
坐在上座的康学义一脸严肃,“你说没有?那就是邹将军和杨姨娘在撒谎?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白菡求饶的声音立即止住了,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杨琬琰,而杨琬琰却是别开了视线不愿意去看白菡一眼。
白菡的内心打击极大,她沉默的低垂着头,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
最终开口说“奴婢奴婢知罪。”
她这么快便放弃了挣扎求饶,杨琬琰彻底松了一口气,她看向了白菡一副愧疚难当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虽然不希望你有事,但你杀了人,就该偿命。”
白菡跪在地上,沉默着没有说话,究竟是谁杀的人,她与杨琬琰心里都明镜似的,但想到自己的亲人,她觉得她不能拒绝认罪。
“杨姨娘教诲的极是,奴婢杀了人,就应该偿命。”
康学义以为事情会很难处理,越闹越大呢,没有想到一个丫鬟站出来,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事情。
康学义也松了一口气,宣布道“来人啊,将这个已经招供的丫鬟,白,什么白菡的,抓起来,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白菡听见问斩二字,脸色愈发苍白,但她没有求饶,只全身瘫痪似的被人拖着离开了。
她身体犹若飘零的落叶,她大声的喊出一言“杨姨娘,一定要替奴婢照顾好奴婢的家人!”
她的声音渐渐远去,杨琬琰并未回应。
康学义心情变的轻松起来,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刚要宣布结案退堂,倪月杉率先一步,开口
“寺卿大人,现在杀害柳月的凶手,玷污左盈的凶手皆已经伏法,但现在还差,杨姨娘陷害我,害她流产一案”
康学义嘴角一抽,原本以为邹阳曜已经将难缠的倪月杉给搞定,这次来,就是演戏放了杨琬琰的,却原来是他想多了,倪月杉她根本没有想过要放了这次机会,她就是睚眦必报!
杨琬琰以及邹阳曜也没有想到,倪月杉转了一个弯,又来?
邹阳曜想要动怒,但想到倪高飞与他说的话,今日要给他真相,最终邹阳曜耐住了性子。
他倒要看看倪月杉要如何做,倪月杉可以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杨琬琰拳头重新攥了起来,她泪水一滴滴的往下坠落“倪千金当日你推我,府上的诸多下人都看见了,你,你为何非要反诬陷我与将军可怜的孩子,便这样走了,却还不能走的心安,将军,将军”
她看向了邹阳曜的方向“将军,还望你,回去后可以给我们的孩子做一场法事,给他超度,让他下辈子找个好人家投胎,千万不要投了我这种身为妾侍的娘亲,不然只有被害死的悲惨结局”
之后她开始低低啜泣了起来,看的在场人都觉得她经受屈辱,着实可怜。
倪月杉只冷勾着唇,“寺卿大人,杨姨娘说她流产是被我推的,不如请来医官好好的验一验吧。”
“倪月杉,你胡说八道什么?一个医官你想让他如何验?”
原本坐着的邹阳曜瞬间恼怒了,倪月杉冷哼一声“叫个医官过来,当众对质几句话即可!”
邹阳曜脸色阴沉,带着薄怒的气息,看上去有些可怖,但倪月杉并不害怕,倪高飞也开口说了一句“邹将军火气如此大,本相还在这里呢。”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水,语气中也是不悦的。
邹阳曜咬着牙,让自己将怒火给平息下去,“丞相大人,医官是男子,琬琰是女子,把脉尚可,可验身,那不是羞辱人么?琬琰的清誉岂不是毁了?”
“邹将军还请稍安勿躁,既然邹将军你不愿意让医官接触杨姨娘,那也不要紧,唤来医官,说几句话也行。”
倪月杉说的平静,却好似信心十足,与医官说几句话就想确定一个人是否真的有流产?是否有无陷害人?
这显然是不可能!
但今日不让倪月杉和倪高飞满意,他觉得,想要带走杨琬琰绝对是没有可能的。
邹阳曜身上的酒气也在这几次动怒下,消散的干干净净了。
医官很快被请了过来,在场人皆没有说话,等着倪月杉主持。
“这位医官,我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医官狐疑,公堂之上,请教他问题?
“这位姑娘请说。”
“我想知晓,一个女人今日刚刚流产,她的症状会有哪些?”
医官恭敬回答“腹痛,流血。”
“怀孕的时候有喜脉,那么流产后喜脉会立即消失么?”
“这个没有确切说法,全看个人体质。”
“那好,劳烦这位医官给杨姨娘把脉。”
杨琬琰跪在地上,因为哭过,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水,每每眨动一下,便流露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医官看向了杨琬琰,杨琬琰脸色苍白,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