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姜庸冷笑道:“靖北域王,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怎得这般信口雌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作弊了?怎么,输不起了,怕了?”
论打嘴炮,姜大都督还没怵过谁。
靖北域王怒斥道:“天底下哪有顷刻之内,剑道境界这般暴涨的道理?一代剑神剑天子做不到,绝情剑主郎天狐也做不到!若不是作弊,又是什么?”
名剑大士厉声道:“狗靖北!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直呼吾祖的名讳?信不信老子调集人手,把你们这群亵渎剑圣威名的杂碎,全部剁了?”
“本王自然没有亵渎剑主大人之意。”
靖北域王忙道:“不过今日论剑会上,出现此等旷古未见之怪象,你安西疆域必须拿出个合理的说法!如若不然,在分疆大战中作弊,你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解释自然是有的。”
姜庸慢慢悠悠的道:“自然是十绝天骄玄风子,剑道造诣出神入化,深不可测,当世无敌,胜你十万八千倍,能人之所不能,创罕见之奇观,所以才能助其他几人,疯狂暴涨。怎么,你嫉妒了?”
他虽然知道姜红鲤等人连番进阶,定是萧玄天施展的手段。但个中章法,也完全无从揣测和想象。
靖北域王怒斥道:“鬼话连篇!就凭他玄风子,小小灵台真君,剑道造诣能比本王高?”
“玄风子进入剑狱,万剑齐鸣,如遇明主。倒是你,几百柄剑就搞的半死不活,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姜庸不屑一笑,喝道:“闭嘴吧,本督懒得与你这蠢材胡搅蛮缠。你再敢胡说八道,本督立即调集百万安西铁卫,宰了你们靖北疆域所有的人,叫你们有来无还。”
“疯子!”
靖北域王勃然色变,登时闭上了嘴。
在别人的地头,就这点不好。
这光景间,萧玄天已然操控着绝情剑主留下的剑意,将剑中仙、齐璎珞、姜红鲤、莫坚四人的剑道境界,直接拔高到以意御剑绝品!
“我的天啊……”
“以意御剑绝品,他们四个,都已经可以去参加剑尊的考核了。”
“太离谱了,太吓人了……”
人群早已沸腾起来。
尤其是姜红鲤三人,初时连剑林都闯不过,短短不过一个时辰,居然直抵以意御剑绝品,成了准剑尊。
连他们的修为,都因为剑道境界的暴涨,大幅提升。
齐璎珞本是长生大士,此刻已经达到次大士。
莫坚和姜红鲤,都成了半步大士。
如此进益,骇人听闻!
“玄公子,多谢!”
剑中仙抱拳行礼,神色虽不自然,但眼里已多了真诚之意。
蟠龙道果的确珍贵,但让他旦夕之内,进阶以意御剑绝品,他甚至感应到了来自绝情剑主的传承,这份机缘,也不逊色。
莫坚三人,也是满脸激动,感激的看着他。
萧玄天摆了摆手,带着他们径自来到第三重剑道玄关——剑王碑。
古朴静谧的大殿一片空旷,唯独一座剑形石碑,傲然耸立。
正是剑王碑!
剑王碑高七丈七尺七分,形似利剑,剑气冲霄。
碑顶,一位与真人相仿,宽袍广袖,手持宝剑的英伟男子,单手负背而立。
他目光锐利,哪怕只是石雕,仍是气息伟岸,气冲牛斗,仿佛高高屹立的剑仙。
正是剑阁的创始人,绝情剑主郎天狐。
名剑大士的声音清晰传来:“此剑王碑,乃是吾祖留下的剑道法身。你们拜谒剑王碑时,若与吾祖有缘,便能靠近剑王碑三丈之内。若能催动剑气,在剑王碑上留下痕迹,便能获得吾祖之馈赠。”
靖北域王目光凶厉,死死瞧了萧玄天好半响,才道:“等拜谒剑王碑完毕,本王再与你算总账!”
言语之余,杀机四射。
下一瞬,靖北域王静心凝神,神色变的庄重严肃,缓缓走向剑王碑。
绝情剑主留下的剑阁,名动整个道域,在这等圣地之前,他也不敢造次。
怎料,在靠近剑王碑三丈之距的那一瞬。
剑王碑顶的剑主法身,忽然冷斥一声:“滚开!”
一道沛然剑气狂涌而来,结结实实的击在靖北域王身上,生生将他轰到入口处。
“该死!”
靖北域王恨恨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满脸不甘。
“老夫试试。”
靖北大都督眼里,也带着颇多期待。
谁都知道,剑王碑上的剑主法身,蕴藏着无双剑道,若能得其皮毛,也对进阶高深莫测的剑意通玄之境,有着莫大好处。
靖北疆域故意将分疆大战选在论剑会上,窃取绝情剑主的剑道奥义,也是目的之一。
然而,还是没用。
靖北大都督更加不堪,距离三丈七尺之时,他甚至都没得及提防,剑主法身又是冷斥一声:“滚!”
嘭!
剑气激荡。
靖北大都督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刚刚爬起身,还沉浸在不甘中的靖北域王身上。
接下来,金蟾宫宫主、靖北院尊等五人,连续尝试。
“滚!”
“滚……”
等待他们的,是一模一样的结局。
七大剑道强者,无一人能靠近剑王碑三丈之内。
“太好了!”
“看他们都不行,我终于放心了。”
“外域之人,也想觊觎绝情剑主的传承,真是痴心妄想!”
“剑主法身早已通灵,没有直接宰了他们,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