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本督不是来给你贺寿的。”
姜庸摆了摆手,颐指气使道:“凭你太史慈,还不配让本督亲自登门。”
太史慈听的怒火中烧,却哪里敢表现丝毫,赔着笑道:“是是是,大都督日理万机,能驾临太史府,已是老朽天大的荣幸。”
“是吗?”
姜庸不咸不淡的哼一声,大步走上前去,隔着老远便拱手道:“骆姑娘,老夫听说你来了太史府,特意来探望了,你不会嫌我来的太慢吧?”
说着,满脸笑意。
回春子和七苦院尊,也是满面慈祥的笑容,欣然问好。
骆仙兰连忙起身,道:“有劳三位前辈,小女子实在愧不敢当。”
她知道众人都是冲着萧玄天而来,而且以他们尊贵的身份,当然不能怠慢。
“这是哪里的话?”
“你当不起,谁当的起?”
“我看这太史氏的阀主之位,骆姑娘可比太史慈合适多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热情的很。
接着满脸笑容的看着萧玄天,瞧那眼神,似乎在问:域王大人,您觉得怎么样,不会给您丢脸吧?
萧玄天无奈道:“三位有心了,坐吧。”
如坐针毡的各位大士门阀之主,连忙起身让位。
尤其是陈太离,跑的老远。
他们虽然地位不凡,却哪里能和这群大佬相提并论?
如此一来,萧玄天这张小桌子上,就只坐了三大剑尊、姜庸、回春子和七苦院尊等人。
人群早看的呆若木鸡,倒抽凉气。
眼前这一尊尊气息宏伟的存在,一个个响当当的名字,代表着整个安西疆域最有权势的人物,他们说一句话,就要让整个疆域为之颤动,让一个大士门阀,遭受灭顶之灾!
却齐刷刷的前来,面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骆仙兰……
还偏偏趁着太史慈寿诞之日。
骆仙兰乃是家族弃女,她和太史门阀的恩怨,广为人知。
此来的每一个人,都是来砸太史慈场子的!
十绝天骄玄风子,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秋锦绣更是看的满目异色。
她在神鸟岛,就震惊于萧玄天召唤神龙的无上手段。
此刻,再度震惊于他惊人的份量——整个安西疆域最顶级的大佬,居然全部到来,而且个个谦恭谨慎,小心翼翼。
要知道,便是她的父亲,断剑墓地之主,想坐在这张桌子上,恐怕都有些牵强啊……
这就是十绝天骄的影响力吗?
还是,他另有更尊贵的身份不成?
太史慈看的头皮发麻,赔着笑,艰难的道:“还请诸位贵客请移驾迎宾大殿,坐在外头,老朽实在太过怠慢和失礼。”
大佬们可以对他太史慈训斥吆喝,正眼不瞧,他却不敢怠慢。
万一人家借此追究,太史门阀要吃不了兜着走。
姜庸眉头一挑,冷笑道:“骆姑娘能坐在这,我们为何不能?”
经纬大士不冷不热的道:“这里就好的很了,你太史慈肯让我们呆在贵府,已经让人受宠若惊。”
脾气最爆的名剑大士直接厌恶的甩甩手,斥道:“滚一边去,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太史慈心中怒火熊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却只得连连点头。
这群大爷,既不让人伺候,也不给好脸色,实在太难招待了。
他当然知道,区区骆仙兰,绝对没有这个本事,人家都是冲着玄风子而来。
心中不免有些悔意。
莫非,在对待玄风子这件事上,自己真做错了吗?
但下一瞬,太史慈立即心中发狠,痛下决断。
他知道,玄风子不死,自己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哪怕此人份量再重,手段再强,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们这群老王八蛋休要猖狂,我到要看看,道域府的八皇子来了,你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太史慈心中咆哮。
他现在最渴望的,就是司马庆带着帮手快快到来。
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来人,速速将酒宴搬到外面,千万不敢怠慢诸位贵客!”太史慈下令。
人家不肯进去,他也不敢听之任之。
何况这群大佬一来,还有谁敢呆在大殿内?
给他祝寿来的宾客们,一个个涎着脸,正谄媚的向大佬们问好套近乎呢。
很快,人群中的风向都变了。
那副先前被百般嘲弄和轻视,挂在显眼位置当作笑柄的《孤山水云图》,突然就开始被不断夸奖。
“这幅画可真好啊!”
“青峰散人?莫非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剑道之王?他竟然留下墨宝?”
“这份贺礼,可是太罕见了啊……”
吹捧的最凶的,恰恰是先前最瞧不上眼的那几位宾客。
最令太史慈恶心的是,来给他祝寿的宾客们,忽然看都不多看他一样,他好像变成了瘟神,多瞧一眼,就要遭到牵连。
这一天,过的比平日里不知漫长了多少。
太史慈像热锅上的蚂蚁,暗地里派人去催司马庆,得到的回复是:配冥婚,宜日落后出行。
终于熬到日落之后。
一道落在太史慈耳中,如聆仙音的唱喏声响起。
“西极道域府八皇子、九公主,画宗才子墨青衫,司马门阀之主到……”
太史慈兴奋的全身发抖,一溜烟窜出去,连声大呼:“贵客登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待得看到气势森严西极圣卫,他喜欢的差点没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