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廉尚书亲自到来,林西海等人当真心花怒放,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当朝二品大员出马,任这小子手段再强,也在劫难逃。
“尚书大人,您一定要为卑职做主啊……”
“大人,逆贼嚣张跋扈,丧心病狂,竟对巡防营军士残忍出手,死伤无数啊……”
二人跪在地上,连连大呼。
“住口!”
廉刑脸上满是怒色,斥道:“你们二人皆受皇恩,身为朝廷命官,言行举止,代表圣朝的体面与威严。眼下却如落水狗般,大失体统,为圣朝蒙羞,何其可恶!本尚书定要好好惩罚你们!”
“是……”
二人慌忙起身,看上去满脸惶恐,心里却乐开了花。
熟悉廉尚书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对你严厉,越把你当自己人。
反之,尚书大人越对你和气,越是笑容满面,那就越要当心脖子上这颗脑袋。
廉刑的目光,便落在静静坐在椅子上,仍然没有任何表示的萧玄天的身上。
他身后的左卫将廉栋斥道:“大胆!见了尚书大人,还不速速见礼?”
萧玄天仍无反应。
看的大堂内外的人群,都是连连摇头,暗自冷笑——此人还真是嚣张跋扈,不识好歹,尚书大人当面,竟然还敢这般无礼。
“无妨。”
廉刑却是摆了摆手,和颜悦色的问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此间之事,可是与你有关?”
萧玄天这才微微颌首。
廉刑道:“司马崩是你所杀?”
“不错。”
“司马霸亦是你废掉?”
“不错。”
“定西门提督林西海,定西驿长葛山,以及近千名巡防营军士,也是你所伤?”
“不错。”
萧玄天这般平静的承认,似是极有底气,倒是让廉刑皱了皱眉,他的脸色沉了下来,道:“阁下为何要这么做?你可知你打伤的这些人,都是尚书台命令分封的圣朝命官?”
萧玄天淡然一笑,指了指身后的菊红妃。
菊红妃向前一步,冷声道:“定西坊主之子司马崩,当街抢掠民女,直接生拉硬拽到悦来楼,欲行不轨之事。又对我言辞无状,公然调戏。听闻此人素来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杀之是为民除害。一位仙台境无上士,杀一名泼皮无赖,是否触犯了圣朝刑律?”
“上士不可辱,若所言当真,杀之无过。”
眼见让侍女出面答话,廉刑早已心头大怒,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他点了点头,道:“那司马霸又是怎么回事?”
无论在哪里,仙台无上士都拥有非凡的地位,圣朝律明令,无上士不可辱,只要不是危害朝政,滥杀无辜,任何一位仙台境无上士,都拥有足够的生杀大权。
菊红妃冷笑道:“司马霸身为朝廷命官,纵然子嗣行凶,本该治罪。到了悦来楼,一言不合便要杀人,更是罪加一等。此人已触犯圣朝刑律,我家主人只废了他,已算从轻发落。接下来,还请尚书大人带他回刑部,好生审问,按罪论处。”
廉刑道:“那葛山和林西海二人呢?”
菊红妃道:“自以为手中有些权力,便不分青红皂白,恃强凌弱,仗势欺人,没有杀了他们,已经算是我家主人格外开恩。”
“审问和惩治官员,自有尚书台、刑部、大理寺逐级查办,你们如此行事,未免太视圣朝律令为儿戏了些。”
廉刑和颜悦色的道:“何况这些皆是你们一家之言,难以为证。是非曲直,还得好生查问,方能真相大白。此案非同小可,要先带你们去刑部,该查的查,该办的办,本尚书保证,必然会秉公处置。”
到了刑部,随便让他们尝尝那些酷刑的滋味,铁打的骨头都得折,罪名和证词之类的,还不是随意炮制?
他这番表现,却赢得围观者的阵阵赞美声。
“不愧是圣朝尚书,果然行事公允,令人佩服。”
“那小子那般猖狂,尚书大人却能以礼相待,着实难得。”
“尚书大人可真是平易近人啊,一点架子都没有……”
廉刑听在耳中,脸上便露出淡淡的笑意,向大堂外挥手致意。
菊红妃道:“这里人证有的是。”
说着指了指那名在身后瑟瑟发抖的少女,道:“被司马崩欺辱的,就是她。尚书大人现在便可盘问。”
廉刑道:“此地并非讯问之地,一并带回刑部吧。”
紫光上士大喝道:“是这里人多眼杂,让你们难以施展拳脚吧!先当着大家的面,问清楚此事的缘由再说!”
“巅峰无上士!”
廉刑登时瞳孔一缩,这样的强者,便是在天都也不多见,他心念电转,目光落在少女身上,道:“姑娘,他们说司马崩当街强抢,欲要对你不轨,可有此事?”
“不、不,我不知道。”
少女先是一惊,接着连连摇头道:“没有的事,没有,司马崩什么都没做,我很好,你们快放我离去。”
廉刑登时心头一动,再度发问道:“你是说,司马崩没有伤害你?”
“没有,没有。”少女连连否认。
菊红妃大怒道:“我们好心救你,你怎能这般信口雌黄?”
接着看向店老板等人,道:“出了此女,悦来楼内的这些人,也都可以作证。”
“我们不知道……”
“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店老板等人哪里敢认,忙不迭的否认,都不想趟这浑水。
他们这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