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张辽明明见刘邪距离自己还有几十丈的距离,不知如何,一晃眼便出现在了面前,不由得一惊。
钩镰刀在身前交错盘旋,卷起一股凌厉的旋风。
风卷残云般朝着刘邪袭去。
“朕念你乃聂壹后人,先祖对大汉有功,才给你招降的机会,休要不识抬举!”
刘邪见到张辽的攻势,摇了摇头,神色冷沉。
一抬右手,一股淡淡的紫芒乍现,形成一道光圈,一把将钩镰刀卷起的旋风握在了手中。
白色的旋风,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成了丝丝白气,随后彻底被紫气所融合,化为乌有。
“这……”张辽大惊之下,并未顾忌君臣之礼,“你是大汉天子?”
“放肆!”
“此乃当今皇上,焉能容得你如此无礼!”
郭嘉一声断喝,怒斥张辽。
虽然郭嘉是曹操麾下的谋士,但君臣之道还是恪守的,眼见张辽如此无礼,顿时大怒。
况且这一仗,袁绍才是他们的共同敌人,郭嘉等人与皇上是协同互助的关系,因此对刘邪倒也是颇为恭敬。
“当今皇上,不是被曹操挟持在许都,无法出皇宫半步么?怎会有这等身手?”
张辽知道跟刘邪之间的差距,后退几步,与刘邪拉开了距离,面露凝重之色,同时又有些不解。
“胡说,曹丞相一手匡扶大汉,奉天子令行事,扶社稷于危乱,何来劫持皇上一说!”
夏侯渊一声怒吼,驳斥张辽。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虽在天下诸侯中占据了先天之利,但却也落下了诟病。
麾下部将最为忌讳的,就是天下人对曹操的嘲笑,听到张辽这等话语,自然是纷纷怒斥反驳。
“当今皇上便在你面前,如何会出不得皇宫半步?世人唯恐天下不乱,又如何能理解丞相一片苦心!”
乐进、李典纷纷跟着驳斥。
“尔等皆是曹操部属,自然为曹贼开脱,此人身份未明,本将又岂能听信你们一面之词!”
张辽稍稍犹豫了片刻,随后一声大喝,并不相信郭嘉、夏侯渊等人的话,钩镰刀再度挥舞,呼呼生风,继续朝前攻去。
“昔年聂壹行马邑之围,驱逐匈奴,是何等的智勇双全,奈何后代竟会如此冥顽不灵!”
刘邪眼见张辽如此固执,不禁摇了摇头,手臂一挥,原本要出手抵挡的郭嘉、夏侯渊等人立时感觉一股巨力迎面扑来,被推的连连后退,站在了刘邪的身后。
“曹丞相为大汉忧心忧虑,处处以平定天下为先念。反倒是袁绍出身四世三公,却不奉朝廷号召久矣,如今更是亲率大军意欲南下渡河,进攻许都。”
“你若是执意助纣为虐,即便是看在聂壹的面上,朕也不能容你!”
刘邪说着,声音逐渐威严,帝王之气涌动,朝着眉心玄关窍汇聚而去,随后从玄关窍分两侧涌向双臂。
右手伸出,骈起食中二指,不闪不避,竟迎向张辽的钩镰刀。
“你若能凭肉掌接下我这一招,今日我便降你!”
张辽鼓足了气劲,面色通红,一声大喝,“无双斩!”
钩镰刀上爆发出强劲的气劲,犹如怒龙狂啸,散发出凛冽的杀气。
劲风呼啸,钩镰刀所过之处,就连黄河水面都被掀起一道道浪花,疯狂的拍打着堤岸。
“皇上,不可!”
郭嘉、夏侯渊、徐晃等人感受到张辽的全力一击,立时惊呼。
“叮!”
话声刚出口,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将郭嘉等人的话语声打断。
所有的攻势,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呆了,张辽的钩镰刀,竟然顿在了半空中,并非是他收手,而是因为被两根手指给夹住了,既无法继续砍,也无法抽回。
刘邪甚至连手掌都没用,只是用了两根手指,竟然就化解制肘了张辽的全力一击。
“现在,你还有何话说?”刘邪淡淡开口,手指一用力,“当啷”一声,钩镰刀竟被硬生生的夹成了两段!
断口之处,光滑平整,仿若被利器斩断一般。
“咕噜!”
周围几个乌桓铁骑统领,齐齐的咽了下口水,脚下不自觉的开始往后退,目光惊恐,不敢直视刘邪。
张辽脸色忽青忽白,呆愣在原地,看着断成两截的钩镰刀,扑通一声,右膝跪下,“罪将张辽,蒙皇上不弃,愿归顺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皆惊,从刘邪现身,到张辽归顺,不过片刻时间而已。
吕布脸色难看至极,与项羽的搏杀早已停了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刘邪。
若非他昔年曾跟随董卓把持皇宫,见过刘邪,此刻怕是打死他都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是当初那个稚嫩弱小的少年皇帝。
张辽归顺后,站在了刘邪身后。
刘邪满目赞许的点了点头,他现在急缺人手,像张辽这样的名将,自然是能收则收。
随后目光一冷,扫向围在周遭的几名乌桓铁骑统领。
“张辽乃我大汉功臣之后,朕特许他归顺,至于你们……”
刘邪说着,声音冰冷,一股不怒而威之气浮现,笼罩着几名乌桓统领。
“胆敢侵犯我大汉,该……杀!”
轰!
全场齐齐震惊胆寒!
尤其是刘邪那一双眼神,简直恐怖到可怕,瞳孔深处是无尽沧桑,绽放出吞吐天地的气势,仿佛只需一眼,连日月都能毁灭。
一干乌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