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儿子的话,肖氏不由得看向儿子。只见儿子身上的破衣早已换了下来,如今身上穿的,乃是干净整洁的新衣。
这衣服是哪里来的?
“旺儿,你这衣服……”
李承旺解释道:“娘,这是那位公子给我买的的!我跟你提过的,那位好心的公子。”
“旺儿,你说你找到工作了,是跟着这位公子在做吗。”
这世上当真有好心人吗?这几月她早已看透了人心,对人情冷暖失去了期盼。
平时姐姐长妹妹短的姐妹妯娌,见她相公去了,家里没了依靠,一个个的对她们女子三人避如蛇蝎。
生怕他们上门哭穷借钱,丑恶嘴脸全都露了出来,让她寒心无比。
如今却让她的儿子遇上了这样的好心人,她不由得有些担忧,就怕这样的好事是陷阱。
不然儿子年纪这么小,又没有手艺在身,除了识得几个字,什么都不会,偏偏叫人给看上了,怎叫她不多想?
如儿子这样的年龄,孩子他爹还在世时,还能调皮捣蛋在学堂读书呢。
如今,孩子爹没了,这孩子早早的承担起家庭的责任,变得极其懂事。
他能够在外面找到吃的回来已是不易,如今居然还找到了工作。
不是她多想,儿子长得白净,集合了他们夫妻的所长。
她曾经听相公说过,有些人家的老爷公子就喜欢儿子这样的白净孩童!
当时只当笑话听了,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心思龌龊之人?
如今却不得不担心,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公子接近儿子是不是不安好心?
肖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开始担心儿子的安危,急忙开口问道:“那公子是做什么的?有没有对你做奇怪的事?”
她肖氏是个传统妇人,她不知道怎么跟儿子讨论这样的问题,只能通过话语来判断,那公子是不是相公口里之人。
“娘,你紧张什么?公子是开酒楼的,他的酒楼就在馄饨摊对面。
以前开开银楼的那家,现在不做了,卖给了公子,公子打算把它改成酒楼。
儿子现在正是跟着公子做事情,今日,儿子还带公子去了葛叔他们家里做牌匾呢。
公子说,儿子从今天开始上工,也就是说,儿子从今天开始就有工钱拿了。
娘,儿子有工钱拿了,从今以后,我们家就有进项了,再也不愁饿肚子了。”
“那你葛叔可有说什么?”孩子小看不出来什么,葛大哥应该看得出来。
“葛叔与公子谈妥了牌匾的事,公子还把酒楼的桌椅也交给葛叔做。
他们两人谈得挺好的,葛叔本来还想亲自送公子的,公子急着回家,没让。”
虽然不知道自家娘为什么问这些,但李承旺还是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娘的旺儿就是厉害,只是旺儿你年龄这么小,去酒楼做事情能做的好吗?”
既然葛大哥没有什么表示,那就证明这人可信。只是她儿子这么小,去酒楼做事会不会做不好,到时候会不会挨打骂?
“娘,您就放心吧!公子人好心善,他说过,酒楼未开之前会做一段时间的培训。
儿子到时候一定好好的学,到时候,肯定能把事情做好的。”
“旺儿你心里有数就行,娘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对那位公子也不了解。
什么事情你得会自己拿主意知道吗?但要记住一点,无论如何,要注意身体。
可千万别把身体累垮了!咱们家还要靠你呢,娘跟妹妹也不能没有你。”
他们家就阿旺一根独苗,延续李家的香火,全靠阿旺,若他有什么意外,她怎么跟孩子爹交代,怎么跟李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娘,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咱们先进去,儿子还有一件事要跟您商量。”
他要认公子为主的事,还没跟娘说,也不知道娘听了会不会反对?
“行,那快点进屋吧,有什么事,咱们进去再说。你今天累了吧……”
母子二人边谈着话,边转身进房门。
再说吕倾城这边,因为怕回去再晚了,还让父子俩担心,离了李承旺后就开始急促赶了起来。
只顾闷头赶路,没有注意前面的状况,当耳边响起了一阵马蹄声时,急忙侧身,还是让马儿带着往后倒去。
一个翻身,手掌撑地而起,这才免了与地面亲密接触,但手掌却是一片火辣辣的。
抬手一看,掌心被划破了皮,还浸出了血珠,有些刺痛。
看着疾驰而去的影子,不由得大骂起来:“我靠,忙着去投胎啊?就这么当街纵马飞驰,就不怕伤到人的吗?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啊了?”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一嘴的灰尘,以及周围麻木的百姓。
人已经走了,她就是想找人讨个公道都不行,没有办法,拍拍身上的灰尘,有些不诧的继续赶路。
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下脚步,马儿?她记得自己可是会骑马的,若不是骑马时作死,也不会来到这里。
靠十一路赶路,今天肯定还得继续摸黑,如果骑马赶路的话,岂不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我艹,脑子被驴踢了,居然没早点想到,这可比两条腿走起来靠谱多了。
可是,现在要买码儿,上哪儿去买呢?
他对这安城不熟悉啊,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靠她的嘴巴了。
吕倾城随手拦下一位大娘:“这位大娘,小子有礼……”
“去去去,一边去,大娘我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