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轻轻解开她的发髻,柔顺及腰的乌发垂落,长孙清漪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立刻脸颊“腾”的一下红透到耳根子。
做完这些后,姜承枭便没有了下一步动作,转身去洗了手上血迹,顺便也洗了把脸,也顺带清理了那把精致的短匕,将其用白布包裹好,藏在盒子郑
再回首时却发现,长孙清漪已经入了百子帐,婚服褪了下去,叠的方方正正摆在梳妆台上。
还挺有觉悟?
吹灭所有蜡烛,黑暗中传来淅淅索索的脱衣服声音,藏在被子中的长孙清漪有些害怕,有些紧张。
不过,下一刻她就懵了,因为姜承枭钻进被子中以后就什么也没干,只是平躺着睡觉。
正待她委屈时,姜承枭缓缓声音缓缓响起:“别胡思乱想,你年纪还,现在行房事,若是怀了孕,会有生命危险,明我会帮你应付阿娘。”
长孙清漪年纪与他一般,现在怀孕不死也残,这具身体的生母就是个例子。不过这也并不是姜承枭全部的理由,今夜折腾这么久,他实在没什么心情。
之所以这么,是顾及了她的想法。这女人不好糊弄,只能真真假假,半真半假的骗她。
长孙清漪虽然觉得这话有些问题,但又找不到,偏偏又觉得他关心自己,有一股甜丝丝的感觉。
“多谢夫君怜惜。”她声音低低的响起。
过了片刻,她的声音又响起来,“可是,服侍夫君,是妾身的本分。”
姜承枭:“……”
他这是什么运气?这样的女人都能让他遇见,难不成院子里面的桃树真的把某种玄学气息转嫁到了他身上?
姜承枭翻了个身,侧卧着身子,伸手轻轻拍着长孙清漪,“睡吧,别胡思乱想,来日方长,你若是瞧我,以后会后悔的。”
一想起某个人还在面对青灯古佛,他就犹如被浇了一头冷水,什么yù_wàng也没了。长孙清漪不是白氏,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位置比白氏重要。今夜她的态度更让他震惊,他没办法将长孙清漪当做白氏那样,只当成一个发泄工具。
总之,现在事情变得复杂了。
长孙清漪脸颊通红,好在蜡烛灭了,没人看得见,她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又觉着非常的甜蜜,竟忘记了这个时候不应该让姜承枭拍着她睡觉,反而非常的享受,因为今夜神经崩得太紧,骤然松懈,她慢慢的熟睡了过去。
在长孙清漪平稳的呼吸声传出之后,姜承枭也没忍住睡意,就这样一只手放在她身上,脸对着她睡了过去。
长夜漫漫,所有的纠结,不甘,质疑,痛苦,仿佛在这一刻都已全部沉入黑夜之中不见踪迹。
从边第一缕阳光落在赵王府时,一大群丫鬟便早早的来到新婚寝阁前等候,她们有的手中端着铜盆,双手捧着白布,或者捧着新衣裳,或者拿着扫帚。她们在等着新人起床,进去打扫屋子。然而让她们没想到的是,一直到日上三竿,寝阁里面都没有开门的迹象,也没有声音传出。
丫鬟们窃窃私语不知所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商量之下,派了一个丫鬟去禀告王妃。
“还没起?”
王妃郑氏与赵王二人穿着很郑重,今日新过门的儿媳妇要来拜见他们。没想到人没来,倒是听了这个消息。
赵王默默饮了一杯茶,心想这折腾的够久的,到底还是年轻人有活力,昨晚上也不知道做了几次。不过青雀的表现有些出乎意外,他还以为那子昨晚上不进婚房呢。不过他没出来,只是自己想想。
这也让王妃有些意外,她言道:“敲门,提醒他们。”
得了命令,丫鬟再次返回。
寝阁中,姜承枭早早的就醒了,只是他没法动。因为长孙清漪两只手环着他脖子,埋在他怀中,熟睡的同时还在着梦话。
梦话是一些呓语,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大概只能听清“相信……没迎…永远”这三个词,然后她就哭了,眼泪就流了出来,接着她就醒了。
然后长孙清漪先是怔忡一会,等到瞳孔聚焦之后,才发现一张“黑鸟”刺绣,再然后才意识到那个是香囊。紧接着她就听到声音:“做噩梦了?”
她吓了一跳,自己的身边怎么会躺着一个男人?抬首看见那张俊秀的脸才意识到,她成婚了,这人是自己夫君,然后又想起昨晚种种,羞不自已。
“手。”姜承枭提醒一句,很无奈的看着一副羞涩女儿家姿态的长孙清漪。
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太过分”,长孙清漪连忙抽回手,声道:“妾身服侍夫君起床吧。”
姜承枭摇摇头拒绝,坐起身子,对着阳光打了一个哈牵长孙清漪这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不由得心下惶恐,待会儿还要拜见公公婆婆,怎得贪睡如此之久,真是太失礼了。
她也起身,忽然惊叫一身,又缩回被子里。因为她发现自己只穿着肚兜,脸又红了。
“夫……夫君,能否将贴身衣物递给妾身。”她忍着羞臊,低声道。
姜承枭昨夜没有只穿着自制的平角裤歇息,而是穿着中衣,因此便下了床,将她的衣物都送进百子帐郑
帐中传出淅淅索索的穿衣服声音,姜承枭则感到有些冷,室内的火盆已经烧尽,温度又降了下来。他本想自己穿衣服,这才发现只有婚服在室内,四下寻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