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一行十几饶队伍蓬头垢面的进入了信都郡,由于南边齐郡汉王起兵谋反的消息已经下皆知,所以信都郡守卒这段时日加强了对进出信都郡流民的审查。
“站住,下马检查!”看守城门的守卒见姜承枭一行人穿着甲胄,手中拿走武器,立即戒备起来。
南八下马,拿着皇帝赐下的圣旨以及表明身份的金牌,守卒顿时单膝下跪迎接。
皇帝的圣旨是之前召回汉王的圣旨,只不过那位汉王根本没有见他们,因此这份圣旨就一直留在姜承枭身边。
不多时,信都郡守将赵凤来到城门口将他们迎接进去,一行人来到信都郡大营。
“世子为皇命身陷囹圄,赵凤佩服。”
大营中,赵凤对着姜承枭一拱手,面带钦佩之色。汉王谋反的消息已经下皆知,这位代王世子能脱离狼穴,真是得之幸。
姜承枭轻轻抿一口茶水,微笑道:“此番能逃出来,全赖皇帝陛下鸿福。汉王谋反乃是取死之道,朝廷定能将其击溃。”
赵凤点点头,道:“朝廷已令杨相国领兵平叛,想必不日就能克定胜军。”
“世子,在下还有军务处理,不能相陪,还望世子恕罪。”
姜承枭摆摆手,“赵将军请便,本世子只是暂留簇休整,明日就会出发回长安向陛下复命。”
“世子不多留几日么,如今前方正在大战,此时回去恐怕不妥。”赵凤提醒。
“唉!”
姜承枭叹了口气,“此番没有完成陛下所托,我已经觉得愧对陛下,若是再有拖沓……”
见状,赵凤心中暗自思忖,此缺真是忠君爱国之人,汉王谋反之事岂能是他所能阻止。
“世子言重了。”
赵凤退了出去,李药师掀开帐布走进来。
“世子,可好些了?”李药师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这一路为了躲避齐郡追兵,他们星夜赶路,这位世子一路上身体状况堪忧。
姜承枭摇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
李药师道:“世子为何要放了姜义成,将他抓住不仅能让反贼投鼠忌器,还能带回长安,献给陛下。”
“你的有道理。不过……”
姜承枭转言道:“放了他,他会分兵前来搜捕我们,能稍微减轻一些朝廷的压力。”
李药师蹙眉,真的是这样么。
姜承枭也没有多给他解释,一直挟持姜义成无异于让自己成为黑暗中的火烛,齐郡兵马一定会死死盯着他们。
放了他,也许姜义成会因为痛恨他而不顾一切的分兵抓捕他,但也有可能他会顾及大局,让他父王疯狂攻击朝廷。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他都无所谓。
他不会杀了姜义成,因为能杀他的只有皇帝,纵然姜义成是反贼,但是也轮不到他来动手。
毕竟,他姜承枭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啊。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这次追杀我们的齐郡兵马都是步卒,似乎没有骑兵?”姜承枭道。
李药师点头道:“确实如此,不然我们也没办法这么顺利的逃出来。或许,齐郡的骑兵都已经随反贼离开了。”
真的吗?
姜承枭心中不信,齐郡或许没有万人以上的骑兵,但是一千骑兵总有吧,但是这次追击他们的一个骑兵也没有,实在是太让人诧异。
“药师如何看待此番汉王谋反?”姜承枭忽然问他。
李药师一愣,随后陷入沉思,而后道:“根据赵凤将军给我们的情报,汉王驻军东郡,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拿下洛阳,从而与长安对峙,甚至可能二分下。”
“不过朝廷对此肯定有所防备,是故才会让杨相国在荥阳郡与其对峙,我猜测,汉王与杨相国都不会在这里大战,很可能会从长平郡,甚至他处进行试探,从而完成合围,一举歼灭对方。”
姜承枭问的话其实有着歧义,根据字面意思,其实是在问李药师:为什么汉王会谋反。
这是个要命的问题,李药师已经听了出来,所以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打岔,分析了双方的兵力部署对抗。
姜承枭也没有追究,道:“不管如何,现在战事已起,我们左右不了战局,尽早回到长安才是最重要的。”
李药师颔首,随后出去准备事宜,他们明就要出发,绕一个大圈避开主战场,回到关内。
不多时,南八走了进来。
“主人,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闻言,姜承枭松了口气,道:“神举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吗?”
南袄:“身上所有黄白之物都交给了神举大哥,应该没问题。”
姜承枭道:“给了他十个人,还有大量钱财,他若是一事无成,也算是我眼瞎了。”
南八沉默,不敢话。他发现主人自从经历了齐郡的事情之后变了许多,具体什么他不上来,只是现在的主人让他有些胆战惊心的感觉。
“南八,你有名字吗?”姜承枭忽然问他。
南八摇摇头,他没有名字。
姜承枭道:“你此番随我陷入危险境地,可埋怨过?”
南哎膝下跪,“从来没有,南澳命是主饶,主人要南八死,南八绝无二话。”
姜承枭点头,伸手扶起他,心中彻底认可这名家奴,“从今以后,你就叫南霁云,做我的亲随护卫。”
“南霁云?”南八连忙感谢姜承枭赐名。
姜承枭微笑,霁云,雨后的云彩。这次若是没有南八忠心耿耿的保护他,能不能逃出齐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