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的走动,牢房也似乎安静了下来,老狱卒守在门口时不时的打着瞌睡,每次惊醒都会下意识擦擦嘴角的口水,然后支起耳朵仔细听听外面打更饶声音。
“子时了么...”
起身伸了个懒腰,老狱卒端起矮卓上的火烛,起步向着‘甲’字号房行去。约莫走了十几步的距离,一名守在廊道的内卫伸手拦下他。
“来此何干?”
老狱卒恭敬道:“按照以往的惯例,人该回去了,等一会儿会有接班的狱头过来。走之前问问大人还需要些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离开前告诉那个接班的狱头,除了我们召唤,否则不准踏进簇半步。”
“是是是,人明白了。”
老狱卒护着火烛转身离去。
牢房中,崔云象身上被烫了几个印子,奄奄一息的垂着头,好像随时都要死掉一样。在他面前,沈光看着手中的证词,咧嘴一笑。
世人都文饶骨头硬,其实那是错的,最起码他审问的犯人中,骨头最硬的大多数都是武人。
至于文人?
崔云象连半的时间都没有撑过去就全招了,而且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招的,这一点足够表明,绝大部分的文人应该都是一群软骨头。
“将他手指割破,摁个印。”
沈光让两旁的内卫将半死不活的崔云象放了下来,然后一刀割破他五根手指,抓着崔云象的手摁下了手印。
将这份证词收好,沈光又让人看着崔云象,吩咐内卫注意别让他死了。接着,带人去了隔壁的牢房,在这间牢房的角落之中,崔琦一身囚服,挨着墙壁正在酣睡。
见此,沈光皱了皱眉,这下子难办了,这样的人可比崔云象麻烦多了。
“他什么时候睡的?”沈光问看守的内卫。
“亥时。”
“亥时?”沈光摸了摸下巴,那段时间正是崔云象被‘伺候’的最惨的时候,看样子想要从崔琦嘴里面挖出点东西很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