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贼?”众人皆大骇。
不是,李南李石安你是不是吃多了?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那匪巢里面逃出来,人员财物未损,不仅如此,人家还送了金银绢帛。遇到这种好事你就偷笑吧,怎么还惦记着去灭观平贼?
莫不是你昨天喝多了还没有醒吧??崔哲等人看着李南,一副南兄你怕不是在逗我们的表情。
那间名为到观的道观里,且不说盗匪的数量差不多是他们好几倍,就说那位青玄子,仅仅是那无痕挞的本事,就让他们啧啧称奇觉得开了眼界。还有昨夜看到的那群紫衣巨汉,个个俱是凶悍之辈,更不要说那位号称技艺已经超过青玄子的,名为飞飞的美少年。
怎么看自己这点人都不行吧。何况到观的盗贼还占有地利,不知道山中还有什么陷阱呢。
正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青玄子这帮人不仅拥有地利和人和,就连天时自己一方也不占优。这位南郎君现在喊着要去杀贼,莫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青玄子,贼也,汝等堂堂大唐好男儿,岂能坐视其为祸地方?自古以来哪有贼欺人?吾等昨夜被山贼草寇所戏,此等奇耻大辱,安能忍乎?”看着众人不为所动,李南高声嘲讽起来。
“南兄莫要逞一时意气,要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彼贼势大,一时难以攻克,吾等尚有要事,岂能纠缠于此处?况且那青玄子亦有悔改之意,乃盗侠尔,与吾等相谈甚欢,不仅秋毫无犯,还以重金相赠,还请南兄三思。”牛凤鸣看着李南,以为他患了失心疯。
“三思?呵呵“李南冷笑起来。
”贼便是贼,何谈侠字,南本有心送一场大富贵予汝等,贼巢就在佐近,为何如此畏缩不前尔?也罢,十三娘子,大师,吾等且去灭贼如何?”
“诺!”深知这位小先生不会无的放矢的春十三娘,立即就答应了,李南则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观云僧。
没办法,观云僧貌似是其中武力最高的人,他不去,李南还是有些慌。
“也罢,老僧便陪郎君走上一遭。”观云僧叹了口气,决心在路上劝李南放手。
“大师!”看到年纪最大的观云僧竟然也想要陪李南送死,崔哲牛凤鸣简直惊呆了。“前途凶险,吾等尚有要事,大师为何如此不智?”
“几位郎君莫忧,主上此行灭贼,怕是安然无恙。若钉铰所料不差——”胡钉铰看着到观的方向,脸上升起了敬佩和心惊混杂的神色。
“待吾等赶到贼巢之时,观中应无一活人矣!”。
“什么!!”不仅崔哲,连观云僧都吃了一惊,嘴都合不拢了。
“胡兄所言可是真话?那观中之贼,竟然,竟然——”“胡兄,此言可当真?”
崔哲等人俱有些吓到了,观云僧看着众人,觉得他所想的最坏的状况果然发生了。
“大师?”牛凤鸣等人有些不明就里,扭头看着观云僧。
“老僧亦是方才有所觉,故此感叹南郎君之辣手尔,阿弥陀佛!”观云僧双手合十,高宣佛号。
这南兄,委实太过可怕了些。
听到胡钉铰自信的话语,看着骑在驴上,一脸淡淡嘲讽神色的李南,崔哲等人暗自感叹,下意识地远离了那个骑在青驴上的单薄身影,仿佛躲避什么妖孽一般。
虽然看到李南如此肯定,但是观云僧与几位士子都半信半疑,春十三娘和小姐姐们倒是很兴奋,因为她们似乎只听李南的调遣,所以众人无法,只得跟着李南往回走。
很快,他们就不怀疑了。
往回走了不到三里,还未到三岔口处,就看见前面有三匹马朝他们奔来。
三匹马中,有两匹马,背上都伏着一名紫衣巨汉,此刻已是七窍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寂静的荒道,驮着尸体的奔马,七窍流血的紫衣人。
整个场面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怕是马上之人死于途中,而马儿又不知其主已死,所以继续往前路而走。”几人拦住了奔马,见过了不少诡异场面的胡钉铰,此时开口解惑到。
原来盗匪们都中了毒!众人有些明白了李南的底气从何来。
很快,当他们再往前走,发现了另外一名倒在地上的紫衣人尸体的时候,再次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怕是死了不到两个时辰。”李南翻身下驴,看了下死去的紫衣人尸体,于是得出了结论。
一般来说,人死了4个小时之后,全身肌肉放松,会大小便shī_jìn,闻着对方的身体没有屎尿味,不是专业法医的李南,也只能得出这种结论。
这下,所有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刚李南让他们喝药,原来他昨天竟然给所有的人都下了毒,包括他们在内!
“南兄,莫非——昨日那酒中有毒???”崔哲颤声开口了。
“权宜之计,还望崔郎君莫怪。”李南回过头来,露出白生生的牙齿,笑了!
“这….这也太狠辣些。”
崔哲牛凤鸣等人对望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心中各自有个盘算。
若是——他们昨天没有离开观中的话,发觉中毒的盗匪们会怎么对他们,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此人心狠若厮,不下那李猫,来俊臣,怕是贾诩等毒士一流也。终于明白了大概怎么回事的士子们,下意识地对李南警觉起来,决定以后不吃李南给的任何东西。
“南兵行险着,权宜之计,倒教诸位受惊了。”李南察觉出众人对他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