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峥继续着激情演讲:“……将士们!大巫师方才还在说,‘打铁还需自身硬’,没错,是这个理儿。
我们要变成一支能保卫部落的军队,要变成一支能打胜仗的军队,那就要从平时一点一滴的训练做起,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平时训练时受过伤,战时才能保住命,明白了吗?”
还别说,李峥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讲,细细琢磨,入情入理,经得起推敲。方才心中还颇为不满的那些兵士们缓缓垂下脑袋,心态平和了些。
李峥睨了一眼那几个兵,道:“听了本巫郎一席话,有没有胜读多少年书的感觉?还有甚么不满么?”
那几个兵士也不再言语,只是面儿上仍有些不服气。李峥抬望眼,盯了半天苍天,思谋已定,又厉声道:“方才我说到了纪律严明,那么,你们几个居然敢不经合法途径在训练场上跳出来哗变,该当何罪?”
几个人一听,“刷”地将凌厉的目光投向李峥,李峥观察到含了紧张、惶恐、反抗的情绪,便立马还施彼身的投去更凌厉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
登时,那几个兵心头一震,垂下眼帘,萎靡了下去。
为将者,在这个时候无论对与错,一定要能镇的住手下的兵,李峥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看到对方低了头,这才缓和了语气道:“你们几个在演武场上擅自哗变,本应重罚,不过么,念及本巫郎这是初次展开军训,很多法度还未颁布,你们又是初犯,权且饶你们一次吧!但是记住,绝不允许再犯。”
李峥又对在场的所有人亢声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本巫郎颁布的军令必须先要执行,若是有甚么不满,有甚么意见的可以下来通过合理的途径逐级向上反映,但绝不允许当场发难,绝不允许哗变。
往后若谁还敢以身试法,那就别怪军法无情了。”说罢抽出电棒,按下按钮,那黑色的棒尖“噼里啪啦”地释放出蓝色的电花,甚是骇人。看得那些兵无不毛骨悚然。
宝蚩和白小梅静观李峥行令。宝蚩心想:“嗯,以严治兵,绝不妥协,小子有一套,只是凡事有度过犹不及,还要看他会不会恩威并用。”
“凡事有度过犹不及,一昧的严厉纵然能压人一时,但终究不能压人一世,该张弛有度才是。”想到这里,李峥道:“本巫郎治军,总而言之一句话‘赏罚分明’,现在我宣布,凡今天训练表现出众者,重奖!荔非守瑜何在?”
荔非守瑜还沉浸在李峥严厉的气场中,听到唤他,慌忙“啊”了声,急忙出列,只听李峥道:“你给我记录,今日所有参训兵士,每人一份……嗯……高级菜籽油,一袋富硒大米,桶装泡面一箱,有家室的额外分发代耕架一部,没成家的奖励啤酒一箱。往后每次训练都要选出表现最突出的前十名,提为校官。”
一回头见荔非守瑜兀自在云里雾里,又道:“嗯?你不明白?”
荔非守瑜这才想起李峥是能“变戏法”的,他定会又变出这些东西放进藏宝洞,然后分发给大家,这才连连应诺。
话语刚落,在场的所有兵士群情激昂,立马来了劲头,高呼:“巫郎神武,我等谨遵巫郎令。”
宝蚩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白小梅亦笑了。
……
……
这里轰轰烈烈的大练兵正在展开,与此同时,有一队两百兵丁组成的队伍甲胄鲜明,大旗猎猎地由中原地区驶入黔中道,来到紫林山外安营扎寨,并派遣一队使者前往紫林山报信。
“哦?!你说甚么?”正在指挥军训的李峥惊呼一声,接过信函速速一览,愣了半晌,对报信兵道,“快,快去叫唤儿,通知白头领,都去大巫师寨中。”
李峥立马翻身上马,急喝道:“宝武荔非守瑜,你们带兵继续训练。”话声未了,一人一马已似箭般地去了。
“甚么?!安禄山的人!”宝蚩惊道,蓦地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不一会儿陈唤儿和白小梅携手而来,进了吊脚楼,至屋中,急急了解了事情经过。原来这两百人的队伍确实是当今大名鼎鼎的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的亲兵卫队,由大将尹子奇率领,护送着安禄山的军师严庄特来拜见李峥。
所来目的很明确:请李峥赴范阳,安禄山愿与之结为兄弟。
“这一招是甚么棋?”宝蚩喃喃道。
“哇!安禄山?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三镇节度使,贵妃娘娘的干儿子么?”白小梅惊道。
“嗯,好像是,据说他手握重兵,很得皇上宠信吧!”唤儿答话。她毕竟也是在黔地土生土长的女儿家,对朝廷的事物所知有限,便把好奇的目光投向李峥。
李峥踱步至窗前,推牖而望,吊脚楼外的景致映入眼帘,他观景细思,良久道:“唤儿说的不错,安禄山正是当今皇上的宠儿,贵妃娘娘的干儿子,手握十几万重兵的三镇节度使。”
李峥利用这一阵观景的工夫是在急急搜索大脑内存中的记忆,他的灵魂是穿越来的,可又保存了原体李峥的记忆,所以通过前世的历史知识和现世的记忆,对安禄山已经有了较为精准的了解。
李林甫当权时,李峥只是偶遇过安禄山一两面,并无深交,随着躯壳更换了主人,这些记忆也就渐渐淡了。
那厮是什么人?用他的话说,那简直就是三个大地盘的军区司令,而且比司令的权利更大,不光是管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