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瑟斯阁下,我需要首先声明一点,我来恕瑞玛只是一个不怎么开心的巧合并非是为了我身后的祖国、又或是其他的什么势力。”
“希维尔与我的相识源自一场美丽的邂逅,而并非是有意为之的结果。她是对我个人而言重要无比的人,我不会容许有人伤害到她。”
酝酿一番后再次开口,尤里安的第一句话便让希维尔心中感动到无以复加,同时,也直指了内瑟斯心中最忧虑的地方。
在见到尤里安之初,对方的身份便一直是内瑟斯心中盘亘不去的死结,一个实力足以威胁到飞升者的异国强者出现在沙漠里,与飞升血脉的后人待在一起,
这很难不让内瑟斯想象成一个阴谋。
而尤里安一番话的目的便是为了打消这一点,在双方之间构筑最基本的信任。而希维尔的神情则无疑是证明一切的最好明证。
让几人之间起初的紧张的氛围有了不小的缓解。
直视尤里安,内瑟斯没有打断对方,而是点点头示意尤里安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见过阿兹尔皇帝了。
“就在不久之前那位皇帝陛下经历了飞升仪式变身成为和你一样的存在。并且,他亲自带我去了皇宫里的地下祭坛,引动黎明绿洲里的生命之水使希维尔得以重生,也是他指引我来找希维尔的,将属于她的东西还给他。”
话音落下,尤里安眼神微动,一道透明的魔能锁链径直穿过楼梯自二楼上取下了一柄十字刃,
当这柄十字刃被他递到希维尔手中的那一刻,尤里安可以清晰看到面前这两人脸上的神情变幻————
希维尔是愕然中带着几分失而复得的惊喜,而内瑟斯则是...凝重。
尤里安刚刚那一席话虽然并不长,却道出了许多的秘隐。
‘飞升仪式,地下祭坛,生命之泉,死者复生。’
这些信息,在曾经的恕瑞玛帝国中是只流传在飞升者及少数几个尊贵血脉间的秘辛,
在千年的历史变迁下,从普通的遗迹墓室或是位于恕瑞玛各地的图书馆中根本不可能找到关于这些叙述的片语只言,是‘禁忌’中的禁忌。
可眼前的男人却如此轻易的将这些一一道来,
从某种意义上这是证明自我最有力的说服方式,一旁的希维尔可能听不出这段话隐藏的意思,但内瑟斯却感受到了对方的坦诚,
再加上那柄曾属于第一任战争皇后的神兵恰丽喀尔,
内瑟斯无法不去相信,尤里安来此并没有带着想象中的恶意,而是切切实实得到了阿兹尔皇帝的指引。
“看到你的表现,我想你听懂了我的话对么?”
“我想现在在你的心中,我至少也有五成的可信度或是更高,是么?”
看着一旁不断轻抚着十字刃的希维尔轻轻一笑,尤里安的脸上并没有得到信任之后的得意之色,
对于知晓了不少恕瑞玛秘辛的他而言,想到得到内瑟斯的信任着实没有什么挑战,
而有难度的是之后的事情————
“内瑟斯阁下,既然我已经得到了您的部分信任,那么我想我现在也有权力问一问您,沙漠的司者,要如何取得我们...或者说希维尔的信任了。”
“时间不多,那位巫灵法师的魔法攻击还有一分钟就会覆盖到这里,一切还请长话短说。”
面对尤里安的一转攻势,内瑟斯不由得沉默了,尤里安看的出他的犹豫,一旁的希维尔也看得出来,
这位沙漠中的司者,虽然在过去的千百年来许多人都声称曾见过他或是得到过他的帮助,但那些多是一些人脑中的臆想,
真真正正不加掩饰的出现,一千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对于这位胡狼头的天神,希维尔并谈不上有什么信任。
但既然尤里安不质疑,那她就不会悖逆他的想法。
她相信不论发生了任何情况,尤里安都会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我无法立刻得到你们的信任。”在沉默许久后,内瑟斯摇了摇头,坦然道。
自恕瑞玛覆灭后,他已经隐居了近千年。若非此次太阳之城的崛起波及太大,让内瑟斯通过占星预知到了未来即将发生的灾难,或许他会一直隐居下去,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日为止。
面对希维尔,这位有着鹰王血脉与战争皇后血脉的尊贵者,他坦然的说并没有任何得以在短时间内取信于对方的方法,
或许唯一可以用的上的也就只有他那流传了数千年的名声————这还要看希维尔和尤里安是否相信。
不过他毕竟是活了数千年的飞升者,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那便是守护恕瑞玛的心。
“您体内流淌的飞升之血打开了不应开启的那扇门,让那些本应永久沉睡的人再次出现。恕瑞玛的未来已经改变,一场灾难即将降临,而所有的源头便是指向了您,希维尔小姐。”
“不论你是否相信,我来此的目的都是为了保护你,鹰王之血与战争皇后之血的拥有者。”
面向希维尔,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内瑟斯突然单膝跪地,双手交叉在胸前行礼。
“你体内流淌的血液注定了你的不平凡。而恰丽喀尔的出现更是这一切的最好注明————你,将会是决定恕瑞玛兴衰存亡的重要关键。泽拉斯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来到这里,试图控制或是将你杀死。”
“现在的你还十分羸弱,最好的办法便是随我一同离开,隐藏自己,并等待时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