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钢佩剑被久久的封藏在劳伦特庄园自己屋里柜子的最角落,落满了纤尘,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久到自己头发花白,身体已经忘记了如何舞剑,每走一步都是颤颤巍巍的需要有人搀扶,才在某一个温暖的下午,不经意间看到了它。只是那时,自己已经再也没有想要拿起它的冲动了。
细剑如同自己婚后丢下的骄傲一般,再也拿不起来。
也许我会幸福吧?
听说我的丈夫,是一个温和有教养的人,他会对我好,他会包容我的坏毛病,纵容我的小脾气,小性子,我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一起平平淡淡的度过余下的岁月。
也许我还会对曾经的自己念念不忘,在某一天的清晨发着小脾气,试图将一切都恢复到从前。也许某一天,我会累的停下了脚步,试着接受新的身份。然后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
也许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
我偏偏不喜欢!
缓缓的将手掌握紧,感受着流淌自体内的血液,感受着蕴藏在曼妙身体中澎湃的力量,菲奥娜的眼睛慢慢恢复了焦距。
放下了手臂,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平静到幽深的眼中,闪动着骄傲与不屈。
完美,荣耀的一生,这才是我菲奥娜应该追求的,也是流淌在我血液中,永不磨灭的印记。
下定了决心,菲奥娜只感觉此刻的自己心中无比的欢愉,没有愤怒,没有阴霾,更没有再受到那个刺客一丝一毫的影响,这一刻,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焕发了新生,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无比的强大。
微风拂过,吹动了白色的纱裙,吹动了蕾丝的头纱,吹起了粉色的长发,也吹响了命运的风铃。
“叮铃铃。”
...
同一时间,米力西尔家,凯撒斯的房间内,人声鼎沸
“凯撒斯少爷礼服的金穗少了两根,快去找人来补上!”
“这个礼帽戴的有点歪,你们是怎么干活的???”
“谁见到凯撒斯少爷的佩剑了?佩剑在哪里?我刚明明还看到的!”
“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出发了,怎么还毛手毛脚磨磨蹭蹭的!”
和劳伦特庄园菲奥娜屋中安静的场景不同的是,凯撒斯乖乖的端坐在化妆镜前,一动不动的任由两旁的侍女在自己的脸上摆布,
身后人影憧憧,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好一派热闹景象。
“结婚真累啊!”
顶着站在一旁尤里安似笑非笑的脸,凯撒斯微微苦笑,刚要开口,却又在身边的侍女的要求下,老老实实的抬起了下巴,闭上了嘴。
结果尤里安刚刚感叹似的说完,后脑就被轻轻拍了一下,随即一个美妇人带着一丝暴躁的训斥声在他耳边响起:“阿萨斯,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站的远一点,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这回轮到凯撒斯嘲笑尤里安了,在母亲喋喋不休的训斥下,尤里安讪讪一笑,无视了凯撒斯玩味的眼神,一溜烟跑到了门外,大大的喘了两口气,尤里安刚要伸个懒腰,就又被美妇人的侍女毕恭毕敬的请回了屋内,
理由是害怕已经画好的妆容被外面的空气弄花!
听到这句话,尤里安简直是哭笑不得,只是在母亲若有若无的注视下,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钻进了屋里,寻了个人少不碍眼的角落老实的站在一旁,看着一堆人忙来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