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望着宋慈等人,怒道”
宋慈走了过去,他后腿几步,从旁边抓起一根木棍道:“你们不许在过来,否则...否则我不客气了。”
宋慈果然不在行动,停了下来,远远的看着他,“老板你好,在下路过这里,想来借一碗水喝怎么样”他半信半疑,但是棍子依旧还捏在手中,很显然并没有完全相信。
宋慈道:“在下从外地赶来,路过此地口渴难耐,老板,你若是相信我们,不妨自己去端一碗冷水出来,我们不进去就是。
果然,他棍子一扔转身走进屋中,过了一会儿端着一碗水走了出来,递给了宋慈。
后者接到手中喝了一口,又递给了秦小月。
“老板,实在是抱歉了,在下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县城往什么地方走,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往前走上五里就到了,不谢。
宋慈道:“此地有着一个巨大池塘,这里用水方便,老板何不多养一些家畜呢“哎,说来话长,你们可不知道,我这里啊,经常被小偷光顾,鸡鸭倒是养了不少,但是几乎每个月都要被盗好几十只,你说谁不生气此地乃是大路,每日有许多人路过,为何还有如此多的小偷前来?”
”......鬼才知道啊,我也十分想不通,我养鸡鸭几百只,一个月要被盗走好几十只,不出一年就要被偷完,你说,换作是你,你不生气么?”
宋慈觉得有理,养殖家畜本身不易,辛辛苦苦数月,谁能甘心?
“对了老板,如此说来,你这里前几天刚被盗了一次?”
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石头上,解释道:“可不是嘛,公子你不知道,那人被我抓了一个现行,所以啊,也就被我报官,送到衙门去了。
宋慈心想,此人一定就是这个老妇的儿子了,二十多岁出来盗窃,的确是令人痛心疾首,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被娇生惯养所致。
秦小月此刻开了口,“老板,这个贼是长期盗窃”
“什么初次不初次的?我这里的鸡鸭全是他盗的,早在一月之前啊,我还写过一张白纸贴在了外面,告诉这个盗贼,可是他还来,于是我就摸到他的底细了,几天之前我一直守候,终于把他抓获,然后送到了衙门。”
宋慈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可以理解,谁的家畜不是辛辛苦苦养大的?被这么盗了,着实令人可惜。
“那么老板,你可知道这个盗贼被抓走之后得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也就是偷点鸡鸭罢了,衙门总不能一直关押他吧。”
宋慈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不过公子,此人实在可恶,到处盗窃,被乡里所不耻,这种人,衙门就是关他十年八年,我也没有意见。”
宋慈道:“就在昨日,此人已经死了,衙门声称,他涉嫌逃狱,在逃跑的途中因为某些突发事件死了。”
养殖户大惊,下一刻就拍手称快,“死的好,实在是死的好啊,这种人终于死了,都快高兴死老子了。
从他这神色中,宋慈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之处,由此可见,此事应该不是他杀。
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宋慈等人转身离去,此事看来有些复杂,如果想要捋通,应该也不难。
行走在路上,秦小月道是不是就要去公开身份“暂且不用,此案目前没有人有生命危险,我们大可不必着急,走,先去租一间大屋住下,凭感觉,我觉得会在这长汀县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对了任游,明日的时候,你再去把官兵给喊来,宋某打算在此地长期盘踞下去,关于这个蛐蛐一事,我非给解决了不可。
“是大人。”
返回县城,花了十两银子租到一间大屋,可以容纳数百人居住。
众人买了一些生活所需之物,各自找好房间,趁这段时间,宋慈来到屋外,看着外面的晴空。
天,依旧明亮,但是,总感觉灰蒙蒙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遮挡住了,无法看清远处的旭日。
大宋的官场,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波汹涌,宋慈知道,已经有不少朝中人打算背叛大宋,紧接着去到金人的底盘投降。
潇湘走了过来,“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已经许多年了,宋某也没有回过家里,自从成亲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们,对此,宋某也是心里有愧。”
潇湘道:“大人也不必自责,你这般忙碌,全是为了大宋,全是为了这个国家,我想夫人若是知道,一定不会责怪你。”
“或许吧!“宋慈也不说话,忽然间文武跑了进来,下一刻就慌慌张张的道:.....大人,这里有你的信。”
宋慈接过来一看,下一刻整个人都是蹲在了地上,脸无血色,眸子空洞又无神,在他看来,有大事发生。
潇湘一看,急了,“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宋慈站起身,十分悲伤,似乎是在强行忍住内心的伤痛。”是我夫人写来的信,她告诉我,我的父亲和母亲因为某些事故,导致双双遇难。
“老爷和夫人他们怎么会?”
“好多年以前,大人成亲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过呢。”.....人命就是无常,大人,你要不要着急回家奔丧“我夫人已经把丧事办理了,不久之前刚办完,走吧,你们回屋睡觉,宋某想一个人静静。”
“啊...大人,你该不会是想...”
宋慈道:“你们想多了,宋某此刻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怎么可能会想不通?行了,你们回屋去吧,我一个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