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点整
越国集中了所有27门60毫米野战炮,同时发出怒吼声,将密密匝匝的炮火倾泻向法军营地,瞬间爆发出数十朵橘红色的爆炸火团,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猛烈的轰击,将熟睡中的北越仆从军炸的鬼哭狼嚎,营寨倒塌,火光四起,到处一片狼藉。
无数的黑影在黑暗中一跃而起,越过了两军对峙的边缘地带,黑压压潮水般的向着法军营寨直扑过去,简直势不可挡。
炮击在10分钟时戛然而止,此时进攻的越国大军距离残破的法国营寨只有数百米,当下在各级指挥官的命令下,压住了冲击的散乱势头,排成了大致的散兵进攻阵型压了上去。
在昏暗的天色中,宛如黑云压顶一般。
此时,已经有很多北越仆从军从炸的一片狼藉的营寨里逃出来,正没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窜,遭遇到缓缓压上来的越国大军,当即吓的肝胆欲裂。
“第一排……预备,发射。”
“第二排……预备,发射。”
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两轮排枪声轰然炸响,将四处逃窜的北越仆从军士兵纷纷击倒在地,身上冒出大团大团血水,无力的倒在地上死去。
进攻的越国士兵跨过遍地尸骸前进,在麻麻亮的天色中不时的打出整齐的排枪,火光和浓重的硝烟充斥战场,令这个血色黎明变得更加残酷血腥。
越国军队以二师,三师主力,黑旗军为右翼,一师为左翼,加上收编的6000余名绿营兵共计4万余人发起全线进攻,在第一时间内便攻陷法国军团一线阵地,将2万多名北越仆从军打崩了,哭爹喊娘的四处奔逃。
越国大军随后掩杀过去,震天彻底的排枪声陆陆续续响彻了二十几分钟,向南三公里沿途留下一片尸骸,被俘者不计其数。
半个钟头之后
进攻的三路大军已经汇集法国远征军北溪大营左近,相距约1.5公里的地方。
此刻太阳出现在天际尽头,天色大亮,将翠绿的山谷溪流营寨照的一片通透,空气中传来隐隐的硝烟味儿,预示这是一个不平静的清晨。
此时,训练有素的法国外籍军团已经排出严整的军列,依托身后清澈的溪流,组成半环形防御阵势,十二门野战炮黑洞洞的炮口面向潮水般压上来的越国三路大军,毫不畏惧的蓄势待发。
面对这种情况,越国各部队指挥官纷纷下令约束住部队,原地重整部队,检查武器弹药,准备打一场硬战。
后方用骡马背负的60毫米野战炮也跟上来了,开始迅速组装火炮,准备继续用炮火为进攻部队轰开胜利之门,一路杀进河内。
山坡上
战斗总指挥李栓柱少将,越国陆军参谋总长范同章中将,广西提督李平将军,广东总兵段祺瑞等人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战场,从这里发出的一道道军令迅速传达下去,操控着大军合围法军北溪大营。
在潮湿多雨的北越丘陵地带,战争中对峙双方依然使用的是传统的木质营寨,这种防御在炮火轰炸中,像纸一样被轻易的撕开。
法军之所以使用传统的木质营寨,一来是因为北越地区地下水位高,挖掘壕沟很容易变成一片泥汤沟,泡在里面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二来因为来自法国远征军的骄傲,对付小小的越国,他们可不愿意像土拨鼠一样躲在壕沟里,简直是不能接受的侮辱。
19世纪末
世界步兵战术主流依然是线列阵齐射,目的就是追求在段时间内倾泻出足够密集的弹药,予敌重大杀伤,彻底摧毁敌人战斗意志。
一般而言,线列阵步兵两轮齐射就可以打垮敌人。
但是,经历极其残酷血腥的美国南北战争和澳洲南北战争,相关国家已经认识到了线列阵步兵造成的重大伤亡是不可接受的,并且尝试着做出改变。
澳洲陆军就是其中之一,率先尝试散兵线战术。
所谓散兵线战术,就是步兵进攻时不需要排列成整齐的队列,拉开相互之间的距离实施波浪进攻,能够较大的减少正面枪弹伤亡。
如今越国新军实施的就是散兵线战术,此战之后,军事观察团将针对散兵线战术写出详尽的战斗报告,用实战数据完善步兵战术,支撑新的步兵战斗体系。
在法军阵营中:
恩佐将军脸色铁青的看着从三个方向逼近的越国大军,在清晨明亮的光线下,越国大军阵列森严,枪刺如林,以绝对的优势将本溪大营包围在内。
粗略估算,对方总兵力约在3.5~4万之间,是法国远征军北溪大营的5倍。
北溪大营原本有两个营寨组成,中间相隔百余米,一个是法国外籍兵团营寨,也就是北溪大营的主营寨,驻兵6900余人,一个是北越仆从军营寨,驻兵五千余人,还有法国外籍军团两个连约300余人。
在越国大军杀上来之后,越仆从军营寨就炸窝了,无数士兵丢掉手中的武器逃入苍茫的丛林中,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法国外籍军团两个连拼命阻截逃兵,内部火并甚至造成十余人伤亡,也只留下了一千四五百人,剩下的全部逃之夭夭。
这一切恩佐将军只能咒骂一声;“该死的支那人”。
敌人大军压境,实际上他什么都做不了,不可能在这时候执行战场纪律。
这一千四五百人的北越仆从军拿在手上反而是个烫手山芋,谁也不知道在战斗中,他们什么时候会崩掉,从而冲垮掉法国外籍军团的防御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