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的真正身份是政情处南方潜伏人员,代号“渡鸦”,请原谅我的直言,白人军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孱弱。昨天夜里的战斗,如果不是我主动让士兵们放下武器投降,你们的损失还要大上许多。”
哇靠!
段祺瑞听了以后立刻满头黑线,他真的没有想到政情处的手伸的那么长?
眼前这个白皮黄心的鸡蛋人罗伯特·詹里克少校所说的九成应该是真话,因为雪山镇有办法核实他的身份,这根本没办法冒充。
可如今人也抓了,怎么放回去呢?
“嗯……能问一下,你加入政情处已经多少年了吗?”
“原本是不能透露的机密消息,现在属于非常情况,我倒是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是1879年加入政情处,当时还叫做黑衣卫,奉命进行长期潜伏,掐指算来已经11年了。”
行了,不能问了。
段祺瑞是个聪明人,知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他对这个神秘而危险的部门内情根本半点都不想知道,那是国王陛下的秘密机构,行走在黑暗中的阴影。
“我会尽快安排鉴别您的身份,少校先生,并对您10多年来的坚守致以诚挚敬意,现在的问题是很多人都知道你被俘了,那么该怎么回去呢?”
“长官,这些俘虏您还准备留着吗?”罗伯特·詹里克少校突兀的问了一句。
这句话可把段祺瑞吓了一跳,心里道;我勒个大操,这壁也是个狠角色啊,900多名军中胞泽竟然想全杀了灭口?
“请原谅长官,并不是我心狠,从您的角度来看,雪山镇总共只有4000余人守军,而且还分隔在镇中和山顶高地上,不可能在抗击上万敌军的同时还善待900多名俘虏,您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可以挥霍,在关键的时候,多一个班的士兵就可能影响到战局的最终走向,影响到全体守军的命运。”
好吧,段祺瑞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反正在没有甄别清楚之前,这位罗伯特-詹里克少校绝对无法离开他的视线,所以不妨开诚布公的谈谈;“我确实有打算,准备对这些白人士兵进行简单的动员后,发给他们枪支送到一线去做炮灰。”
“对不起长官,请允许我问一句这样妥当吗?”
“没问题,这些俘虏的白人士兵会编成两三百人的队伍,陆续派遣到沿铁路线阵地坚守,后方有数挺重机枪对准他们……”说到这里,段祺瑞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很遗憾我们的人手紧张,所以每一份人力都要用到极致,俘虏也不例外。”
罗伯特-詹里克少校听了长舒一口气,耸了耸肩说道;“那就没问题了,我希望甄别之后能够尽快离开这里,毕竟潜伏了这么多年,我可不想功亏一篑。”
“哦……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长官,南方军管理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密,我可以在腿上来上一枪,这样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没有返回十二公里外的军营,同时能够得到回后方养伤的机会。”
好吧,你狠!
段祺瑞至此也无话可说了,拉开抽屉,拿出两个铁盒子问道;“咖啡还是茶?”
“咖啡,谢谢。”
“不客气。”
段奇瑞手上拿着铁盒子走到旁边桌上,到处一些咖啡豆研磨开来,然后装进壶中放在炉子上加热,顺口问道;“罗伯特少校,像你这种情况的多吗?”
“请原谅我无可奉告,但我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的很有道理,咖啡要加奶加糖吗?”
“两勺奶,一勺糖,谢谢。”
段祺瑞拎着热水壶走过来,给两人的杯子里倒上热咖啡,然后加奶加糖,取出一个银质小勺放在咖啡杯中推了过去。
“谢谢您长官,我对您的指挥艺术非常钦佩。”
“呵呵……”
段祺瑞干笑了两声没有回答,他注意到罗伯特-詹里克少校用银质小勺顺时针旋转搅拌咖啡和奶,小勺没有碰到杯壁,端起来喝的时候食指勾住杯把子,姿态看起来优雅而从容。
这是英伦贵族礼仪,在粗鲁的澳洲牛仔身上根本看不到。
政情处……这潭水真tm深啊!
三天后,下午二时许
在隆隆的炮声和激烈的枪声中,进攻的南方军士兵又一次溃败了下来,身后留下了大片尸体和焦黑的弹坑,显示出战斗激烈而又血腥。
后方前线指挥部里,步兵三师师长阿伦-凯恩斯上校再没有往日的优雅从容,他的军服衣领敞开,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是一道又一道的硝烟痕迹。
两天了
除了在利默河架桥用去了一天,南方联邦军渡河之后发起了大举猛攻,陆续攻克了铁道线阵地和后方战壕,将战线推进到雪山镇与三岭高地脚下。
尤其让人气愤的是……趴在铁道线阵地上顽强抵抗的竟然是被俘的白人士兵,造成了进攻部队上千人的死伤。
为了打掉沿着铁路线来回乱窜的两个机枪堡垒,呃……就是铁道人力维修车,在互相的炮击中,炮兵团损失了四门105毫米野战炮,七门哈奇开斯m1875式1.65寸山炮,被打掉了一个炮兵营。
南方军用的都是老式架退炮,不但射速慢,而且每打一炮都要重新计算弹道诸元,火力密度远远不足。
反观东方人架在山顶的95毫米澳洲小姐火炮,不但射界开阔而且火力极猛,每分钟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