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皇上前儿出手对付安国侯府也正是驱使了臣妾出手对付德妃。哥哥已经去了,子伯也在八大街遭逢劫难,子显被皇上发配边疆,只有子焕一人,但子焕年少,况且他至今还未承袭安国侯的爵位,臣妾身为皇后,身为北堂家的一员,绝不能让安国侯府在这个时候落于下风,更不能让安国侯府倒地不起。”
轩辕雄风轻笑道:“皇后错了。安国侯府。日落西山。并非是因为朕出手的缘故,而是因为安国侯府家门不兴。朕!火罢了。你们安国侯府之人个个算计,互不信任,日暮途穷,只是早晚的事。”
皇后笑哼:“那么德妃呢?玲珑皇后呢?德妃早该死了!玲珑皇后本身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你混账!”
轩辕雄风气急,直接将皇后提起,用力抛到墙边木架上。
皇后撞翻木架,倒地不起。
随后从嘴中喷出一口鲜血。
轩辕雄锋利银刃。
刃边有龙腾花纹密布盘旋,在日光下不时晃出耀眼的光华。
他将剑端死死抵在皇后的喉间道:“朕一早便猜到是你,但终究顾及皇室颜面才不下令追查,为了平息风波,才不得不将枫岚遣去靖州冷静,”轩辕雄风深吸一口气,蹙眉看住皇后,“你看看你给朕惹了多少麻烦!你身为皇后,妇行有亏,骄纵无礼,纵私欲,进谗言,结党营私,弄权后宫,心肠歹毒,实属十恶不赦。但念其育有皇太子,今革除其原本封号,拘禁于延福宫中,悔过静思!无谕不得出!”
皇后轻笑。
原来她在轩辕雄风的心里从未有过半分地位。
她不管做了什么,都是错!
“臣妾遵旨。”
皇后一面呕血,一面缓缓道。
皇后阖目。
轩辕雄风以为这样就会让她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真是可笑!
蔚蓝色的天壁晶莹透明,一尘不染,几缕薄薄的白云,缓缓浮游着,信阳侯府因为德妃和晋楚恪的事情连着好几日都是阴翳沉沉的,晋楚染也一直都躲在落英阁里翻看医书古籍,却并没有什么成效,熬到这日实在受不了了,终于和晋楚上一块儿偷摸着跑出来了,晋楚上其实早两日间就已经快要崩溃了,但左想右想却怎么都想不到谁能有空陪他跑出府来寻乐子,于是也就只好把自己闷在天青阁里练了好几日的剑,今日一早晋楚染去天青阁找他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手里的剑给扔了拉过晋楚染就从小门出了府邸。
晋楚染笑了笑:“原来熬不住想出府的人并不止我一个呀?”
晋楚上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天天闷在府邸里多久都没闻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
晋楚染仰面看一眼天空,宛如玉璧一般:“我听小莲说德妃娘娘要停灵三十三日,若是三十三日一直都这么着,岂不把人憋闷坏了?”
晋楚上笑:“正是这话呢!”随后,他又道:“二哥哥都已经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宫中什么时候才肯放他回府!”
晋楚染叹息一声:“是啊!我还有事要找二哥哥呢!”
也不知道北堂熠煜撑不撑得住。
晋楚上问:“什么话?”
晋楚染看一眼晋楚上,叹息着摇一摇头:“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
晋楚上挣眉:“你现在这么看不起我?”
晋楚染低眸:“跟小侯爷有关。”
晋楚上挺眉,目不转睛地盯住晋楚染。
晋楚染继续说:“小侯爷上次为了救我中了波斯蛇毒,我就找了二哥哥去给他解毒。”
晋楚上问:“然后呢?”
晋楚染道:“然后二哥哥说这毒暂时解不了就先将小侯爷体内的蛇毒封于他的丹田之中,待得二哥哥炼制出解药后再行解毒,接着宫中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一连串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小侯爷的毒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晋楚上“哦”一声:“难怪那晚你没回府直接去了宫里还跟北堂熠煜那厮在一块儿,原来那晚你就是留在了安国侯啊!”
晋楚染点头:“那又怎么样?”
晋楚上道:“你们可是要退婚的!”
晋楚染想了想:“那我总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晋楚上小声道:“这倒是。”
一会儿,晋楚染走到一间胭脂铺子前停住了脚步,拉着晋楚上道:“正好我的胭脂水粉快用完了!”
晋楚上凝眉:“你什么意思?”
晋楚染笑着推搡晋楚上:“五哥,你帮我买一盒呗!”
晋楚上挣眉:“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进胭脂铺子这种尽买女子之物的店铺。”
晋楚染一抿唇,做出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五哥哥……”
晋楚上轻轻一笑,从怀里掏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递到晋楚染面前,讨好着问:“我把银子给你,然后你自己进去挑选,买好了再出来,我就在门口等你,这样行不行?”
晋楚染一把拿过银子,觑一眼晋楚上:“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这胭脂铺子里头又没有老虎要吃了你!”说完,晋楚染就转身步了进去。
晋楚上轻轻一笑。
虽说没有老虎要吃了他。
但这种地方终归还是女子居多。
不要进去最为安全。
否则如果跟那次在八大街似的惹得一身腥臊就不好了。
这家胭脂铺子是晋楚染最常来的,倒也不是因为这家铺子的东西有多好用,而是因为晋楚染喜欢这家胭脂铺子的名字。
“粉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