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院中六人,这景象,过去也就只能在梦里见过。

他枕在母亲吕娘蓉大腿上,拉着她白皙滑嫩的手,看着天上很大很圆还很明亮的月色,他真希望师兄也能和自己一起待在这个家里。

再不去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徐杉知道,他能待在这个家里的时间不长,十多年后嬴政就会登基,到那时,他就要离开去找徐福了。

可就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晚,等小镇百姓都进入梦乡后,在这黑暗的街道上,有着一道同样黑暗的身影穿梭着,这黑影一路穿行,进入小镇外的一片树林。

而在这树林深处,也有一黑衣人负手而立,还带着一副青铜面具。

当看见这面具男时,从小镇赶来的黑衣人加快步伐,上前抱拳道:“属下,参见主公。”

“深夜接到你的传信,可是有要事要说。”

“禀告主公,这徐三确实与常人不同,小小年纪便聪慧的很,连圣人的道理都懂。”

“是吗!”,面具男深思了一会儿,说道:“近日来,我在尤央也听到了一些传言,看来这母子俩还真不能留。”

“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暗中将他除掉,嫁祸给申坤。”

“不急。”

见背对自己的面具男扬起手来,黑衣人这又抱拳问道:“主公是有别的安排。”

“我此次离开尤央,是为了送一人到琅台,想必他也认出了吕娘蓉,不然那盐监申坤,又怎会让你引荐徐粟去他府上当差。”

“申坤和属下提起此事时,属下也觉得奇怪,明日就是徐粟入府当差的日子,主公可有吩咐。”

“徐桧啊!你在这琅台蛰伏多年,可有些事不能急。”,面具男转身看着一身黑衣的徐桧道:“想来尤央那边,迟早会知道他母子下落,可尤央不允许外人谋害自己的子民。”

“要除去她母子二人,徐桧你还要想个万全之策,尤央的耳目遍布天下,说不定这琅台还有别的人在,你可不能暴露,最好能让他母子离开这琅台,这样做起事来也隐蔽。”

“属下明白,属下只是担心,要是被尤央知道了,将他母子接走,那可就……”

徐桧还未说完,面具男将他打断道:“尤央那边我自会周旋,你早做计划,将碍事的人先除掉。”

“属下明白。”

徐桧抱拳深埋着头,这又听自己主公说道:“我明日就要回去了,何时动手,我自会派人通知你,到时他会助你一臂之力。”

次日晌午,这日头正高高的挂着,徐桧提着一副猪大肠和油排,还有一坛米酒,这就推开了徐杉家小院的木门。

望着正在小院灶前生火的吕娘蓉,徐桧招手喊道:“吕氏,快将这大肠洗了,让他兄弟四人回来,今日我有事要讲。”

昨夜一聚,今日又围坐在小院内,可谁也不敢喝酒吃肉肆意畅聊,所有人都盘腿端坐,等着徐桧这长辈开口。

倒是徐杉望着眼前碗里油酥的小鱼,馋的他不住的吞着口水,可黑脸的徐桧就坐在自己身旁,他也不敢像昨晚那样随心所为。

将一条小鱼夹到徐杉碗中,徐桧摸着他头道:“徐粟去盐监府上当差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

见这几人点头回应,徐桧端起碗来抿在嘴边,瞟了一眼徐粟,这又放下碗说道:“徐粟,这以后为盐监跑船可不是简单的事,你这性子还是要改改的好。”

“侄儿听候叔父教诲。”

徐粟双手抱拳,侧身面对徐桧,这额上一阵冷汗,就怕叔父一个不高兴,把这差事给黄了。

“是我考虑不周,这样吧!”,扫了眼这兄弟四人,望着这院中三间土房,徐桧说道:“靠海为生的日子可不好过,就让他们三人给你当个帮手,在这海上也能有个照应。”

“这家中不能没人照顾。”,徐炳初一听,就将两手叉在胸前,盯着徐桧说道:“我也不愿给那盐监当差。”

“胡闹,你以为这差事谁都能做!”,瞪了眼徐炳初,徐桧压住心中怒火说道:“要不是看着你哥哥老实,这好事能让你们赶上。”

“叔父说的是,我们都是沾了叔父和徐粟的光。”

“柄初,别闹了,听叔父的。”

这样的好事,徐岩徐礁兄弟俩从来都不敢想,不想今儿还真赶上了,可又怕被徐炳初给搅和没了,他兄弟二人这也赶忙劝说徐炳初。

“给那盐监当差,我还不如去船坞当个苦力。”,徐炳初这又大吼着,发狂似的站了起来,徐岩徐礁赶忙拉着,劝他坐下。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今天就去船坞给你谋个差事。”

徐炳初本就随口一说,不想徐桧还真就给应下了,可他这倔脾气一上来,那就什么都不管了:“去就去。”

本以为叔父这一闹,叔公会黑着脸离去,不想这一顿饭吃的徐杉周身不自在,就连在盐监府上拜见时,他这肚子也忍不住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徐杉委屈的用手压着自己肚子,不想这徐桧竟还盯着自己干咳了几声,没有理会这黑脸的老头,徐杉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盐监,不想这盐监申坤竟抬眼正看着自己笑。

原本在徐杉的记忆里,这些古代当官的都是些不苟言笑的人,可眼前这申坤,身形倒也不胖不瘦,国字脸短黑须大鼻头,好似威武不凡,却偏偏生了一双小眼睛。

望着这笑起来都找不到眼睛的盐监,徐杉不竟打了个冷颤,可对方却将手一扬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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