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很想直接上手开装甲车满足一下自己没能成为装甲兵的遗憾,但他作为军官那是不能坐到驾驶位的。
“从浑源一直到现在,咱们都还算顺风顺水,虽然偶有一番波折,但总算有了获胜的希望。独立营的战士们把日本人带进山里,让他们在山里面团团转。”
以后将会成为沐阳情报“头子”的钟宇,此刻还在给前几天还在浑源做地下党的同志们讲话,让他们边搬东西边听他bb。
“可惜啊,美好的旅途总是伴随着不少的遗憾。”
说到这,钟宇脸上似乎就是有那么一些遗憾。
“啥遗憾啊?”
余兰好奇地问道,她旁边萧汐则是用余光瞥了旁边的张成一眼,没有说话。
“来,同志们上车!我给你们细细说明啊!”
钟宇把最后一箱炮弹装到车上,为了不占用空间,每部车只是装两个子弹箱,而炮弹只带了九箱72发罢了,子弹让战士们带在身上,每人带个120发就差不多了。
“钟叔你说嘛”余兰有些不满。
“呵!那是因为咱们之中出现了一个叛徒!一个可恶的叛徒!一个该死的叛徒。”
钟宇刚刚还阳光灿烂的笑容却是渐渐消失,最后变成了恐怖的阴沉,全然不是平时那一个“老好人”。
张成内心一慌,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剧烈跳动的心脏声让他清楚自己该是有多么紧张。
“啊?钟叔你在说笑吧?”余兰满脸不信,“有叛徒,还是在我们中间?”
之前萧汐跟她说有叛徒,她虽然脸上点头,但心里总还有些不信,但现在连她最敬重钟叔都这么说了……
“哼!不说那么多了,这不是咱们现在需要去管的,同志们先上车吧。”
钟宇将他们一个个拉上车,他们地下党并不是作战人员,留在地上就是给沐阳添乱,所以沐阳把最后一部车调拨给了他们,跟他们一起的还有独立营的曹亚通讯班――杨师长之前调拨给他的电报员。
通讯班是独立营的心头肉,沐阳虽然不会操作,但还是天天给他们开小灶教他们一些中学知识,有些时候就算是曹亚都是一脸拜服。
等心事重重的张成反应过来,一眼看过去,只见空地上已经就剩下他一个了。
“来,小张啊,上来吧。”
钟宇还是那一副和蔼的笑容,任谁看上去都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老人。
“诶!”
张成应了一声。
钟叔还是那个钟叔,只要有他在就能让大家都平静下来。
当下伸出右手搭上了钟叔的左手,准备一脚踏上车。
砰!
钟宇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声猛烈的枪声,吓了里面的地下党同志一大跳。
旁边还在安排战士们着装的赵守诚瞥了那边一眼,挥了挥手让战士过去清理。
“那是因为我们不需要再为叛徒的事情烦恼了……”
钟宇收起手枪,没人看见他如何将这把小巧的手枪收起来的。他的头颅微微下垂,眼睛却是看向天空,幽幽地说道。
“……因为叛徒已经死了!”
张成被钟宇一脚踹了下去,他躺在地上还没忍痛站起来,不想迎面又是两把寒光凌冽的刺刀,将他捅了个透心凉,抽搐了两下就不再动弹。
“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说完这句话,钟宇的脸上又挂起了笑容
“大家放心,就像沐营长说过的,咱们对待同志就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和内奸就要像寒冬一般凛冽!”
话是这么说,但一路上车内还是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
“你好!”
沐阳先是对他微笑颔首道。
“您客气了!”
前来检查的日本兵面色一慌,哪有长官先向士兵问好的,当下给沐阳鞠了一躬,非常礼貌,身体与脚部形成的角度都快到九十度了。
“不客气!”
沐阳拿起放在装甲车里面的南部手枪,对准他的头就是一枪。
砰!
鲜血溅了他一脸,甚至还有很多粘稠的脑浆。
“哼!”
嘭嘭嘭!
装甲车上负责操作机枪的战士立刻对准日军哨站来了一个扫射。
噗嗤!
只听见在巨大的枪声之后还隐隐夹杂着一声声子弹钻入血肉的声音传来。哨站只有一个小分队的日军,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战士们的枪和装甲车机枪给射死了。
“走!”
通过装甲车那细长的观察口,沐阳已经知道了前面敌军的情况。
自有战士上来清理路障,然后把他们身上带的弹药和枪支都抢走,最后把他们曝(pu,第四声)尸荒野,沐阳才懒得给他们挖坟立碑。
…
十五分钟后。
“混蛋!!!可恶啊!”
一个穿着准尉军装的男子狠狠跺脚,把干燥的地面给踏出一条裂缝。
野原大队的机械化骑兵中队长来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他刚刚把骑兵坦克群开出浑源城,按照野原雅彦的意思护送油罐车过去,因为大队长在信件里面显得非常紧急,所以他没有仔细去看刚刚遇到的那一支部队。
乍一看他还以为这是护送伤员回城的部队,看了一眼看到他们很多人身上都负了伤,而且汽车载重不小,估计重伤员也在里面躺着。
跟“同僚”远远地打了声招呼他就带着部队继续走了。
等到他把这件事告诉野原大队长,野原雅彦立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