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军也刚刚完成军装更迭,他为土匪兵们选择了刮民党遭殃军的灰蓝色军装。
除了帽子上的帽徽有些不同外,军服样式和“常凯申”遭殃军的新式灰蓝色军装一模一样。
晋绥军的军装颜色也是灰蓝色的,而遭殃军军服颜色则是36年才开始变更,以前的遭殃军穿的是土黄色。
乔日成已经暗中联系了刮民党驻太原的干事,名义上成为了国民革命军的一员,拥有中.央.军军服样式非常正常。
乔日成设想的很好,可惜他没有沐阳重视军用被服的伪装性,浑源县上了规模的被服厂就有整整四个,不但为第25团缝制了少量特种迷彩服和常用冬装,还让根据地百姓自愿出钱低价买衣,让工厂获得大量订单满负荷运转。
多余的产能甚至能送到后方的灵丘县。
整个晋察冀,也就二十五团的军服看起来花里胡哨,新制的雪地伪装服让孙明放大了胆子抵近敌人面前不到40米的地方,而敌人瞪大了眼睛也看不见孙明在哪。
“砰——”
远处又是一道枪声传来,孙明前面传来凄惨的哀嚎声,估计又有一个不幸之人挨了关伯揆一枪。
这一枪下去,匪兵们坐立不安,有了一些骚动。
就这一下骚动,让孙明确定前面到底有多少敌人。
找准了机会,就在关伯揆下一枪打出后,孙明立刻伸出冲锋枪,将弹匣内的子弹全部一个个点射打出去。
“哒——哒——哒——”
汤姆逊那奇特的枪声仿佛带了一定的规律,而在匪兵们看来却像是恶魔的低嚎一样。
“啊!我受不了了!”终于有个新当兵没多久的匪兵忍受不住起身就跑,周围那些有些经验的匪兵面露嘲讽,那个先站起来的人肯定得死。
真是傻!好好趴着不行吗?
非得找死?
可没想到那年轻的匪兵撒丫子跑出了一百多米,也不见他中弹,留在原地的老匪兵们都沉默了,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巴掌。
吗的!
要是刚刚他们果断一点,这不就逃出去了吗?也不知道八路有多少人,要是人多,他们就算反击也打不过。
又有五人因为那个成功逃离的先例牵动,他们对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脚下生风往外跑去。
“砰——”
这回他们没有那么好运,三个战士心有灵犀,就等他们站起来。
“砰——”“砰——”
三人每人一枪,共三枪,只有新兵白行元打歪了,两个老兵枪法很准,一下就撂倒两个。
剩下的匪兵看着倒下的同伴,吓得亡魂直冒,跑得更快了。
匪兵们甚至连蛇皮走位都使了出来,有跑“z”字形的,有跑“u”形的,都寄希望于八路军打不中他们。
可对于关伯揆这种枪法极准的神枪手而言,走位跑什么形状都没用!他调整姿势,接连打出三枪,那三个逃走的匪兵一个也没能跑掉,全部倒在了枣树林里,隔着两百米远都能听到他们的哀嚎声。
“哼……”
关伯揆冷哼一声,知道自己这里已经暴露了,顾不上给步枪装弹,手脚并用往后爬了回去,不一会又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就在他离开没多久,他刚刚趴着的地方就被老匪兵调用掷弹筒精准地炸开了花,用来隐藏的灌木丛被炸得稀巴烂。
…
乔日成的指挥部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慌乱的、拿着文件的军官。乔日成走在路上,还能被他的属下撞了个满怀,差点让他摔倒。
“啊!是司令!我……属下罪该万死!司令……”
撞他的人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扶他,反而是跪下求情,乔日成眼皮狂跳,懒得罚他,干脆一脚踢过去,嫌他挡路。
“滚!”
仅有的一点好心情荡然无存,心里只剩下被八路军逼得节节败退的烦躁感。
“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乔日成在指挥部中转来转去,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事情差在哪里。
他低估了八路军的作战兵力,八路军军力由主战部队+民兵部队+村庄卫队三部分组成,沐阳真实可调动的兵力跟乔日成所设想的相比差了足足一倍。
也难怪乔军打得如此吃力,尽管侧翼有日本人牵制八路军大半兵力,对付剩余的八路军仍然不占上风。
“命令……他吗的……让14团与15团尽快攻入王庄堡,别再吝啬自己的家底,再这么下去我们能不能回应县都是个问题!”乔日成对着传令兵大吼,面色有些恼怒。
“这两个小b崽子!他们要是再停滞不前,休怪我乔日成拿他们的项上人头祭器!”
“是是是!”传令兵慌忙退下,生怕乔日成一个不爽牵连到他。
肯定是这两个团行动保守,不想进攻,不然那么久的时间,还攻不破八路军缺少兵力的右翼吗?
…
乔日成不知道,他所寄期望的左翼14、15团正在打一场艰难的战斗。
羊头崖城镇攻防战。
上一个死在这里的,是一个日军中队长,埋葬在这附近的日本兵可不少,羊头崖山后面就有一个一百人规模的日本兵坟墓。
羊头崖里王庄堡交通枢纽只有15里地,是八路军最后一道防线。
起初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纪亭压力还是很大的,这难度不比他当初没调来25团、在军区反围剿时保卫根据地几十万票子转移时容易。
可沐阳派给他的六个参谋着实超乎他对于“参谋”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