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块硬骨头,实在是难啃。
别扭,又不知好歹,这个比喻,实在是形象。
“你确定,你没有瞒着我看上她?”
百里昊霖还是多少了解这位皇弟的,性子一向闲散,又不喜争名夺利,要说认识的女子,只怕连十个手指,也是数得过来的。过往和女子的经历,也是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二哥如今已经娶了妻成了家,剩下的,恐怕就应该轮到我了吧,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成家娶妻的想法。就像现在这样,我一个人自由自在,岂不快哉?”
百里景旭摊了摊双手,干脆半躺在了草地上。
“你年岁也不小了,身边没个知冷知热女人怎么行?这世上的女人,也不全然都是像顾清欢那样冰冷冷的,这样吧,二哥回头就帮你物色一个听话的温顺些的,然后给你送过去,夜里可以帮你红袖添香,顺带暖塌什么的,再好不过。”
百里昊霖还是没能试探出来这个皇弟的心思,不免有几分急躁,索性就送个女人过去,看看他的反应。
“别,皇弟我实在是无福消受,何况二哥刚刚是新婚,所谓新婚燕尔,有那个空闲的时间,还不如多陪陪太子妃,少在外面接触别的女子为好,免得太子妃撞见了吃醋。”
强行给他塞女人来的话,他是不会接受的。
“那二哥再问你一件事,十五日前的那个晚上,你在哪里?”
百里昊霖到底还是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十五日前的晚上吗?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我哪里想得起来?二哥这是打算要做什么,或是在调查什么?”
百里景旭不得不有了防备之心。
紧接着,百里昊霖又抱出了一个具体的日期。
“就是这一天,你好好想一想,你人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那个日子,百里昊霖永不会忘记,那是他长这么大,所受到的最大的耻辱。
他一觉醒来,头痛欲裂,然后发现自己在人来人往的巷口在地上躺了一夜。
“我这个人向来无趣得很,要么是宅在自己的府宅里,喝酒作画?”
百里景旭又偏头似乎想了想,不确定地回道。
“或者也像今日这样,在这里钓鱼?”
“那天晚上,你根本就不在府宅里,你的随从也不在。”百里昊霖在来之前,就已经叫人打听并且调查清楚。
百里景旭心头警铃大作,“二哥这是叫人暗中查我?”
“实不相瞒,那一日,我醉酒之后干了点糊涂事,然后又遭人暗算,为了查暗算我的人到底是谁,不得已才去查了所有可疑的人,三弟,你不会背弃我,更不会在背后暗算我吧?”
这是兄弟二人,第一次正面谈到这种敏锐的问题。
先前他们的大哥,也就是大皇子在皇城风头正盛之时,他们兄弟团结齐心。
现在大皇子去了偏远的封地,再也不能在皇城里翻搅出什么事来,皇后也进了冷宫,成为了废人一个,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已经初显。
“那二哥怀疑是我干的吗?”。
百里景旭并不认为自己那夜做了错事,相反,他只是帮助了弱小,惩治了‘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