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顾清欢的院子里。
春荷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向小主子主动请罪。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顾清欢不明白春荷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个待下人苛刻的小主子,见不得有下人动不动就会下跪。
“小姐,您就罚奴婢吧,奴婢真是该死,不,奴婢就是死一万次,也死不足惜。小姐受到了那样的屈辱,甚至被人欺负凌辱,奴婢居然半点也不知情,奴婢不是该死是什么……奴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当时睡得跟头死猪一样,要是当时有奴婢在,无论如何,小姐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屈辱,奴婢誓死都会拦着那个人的……”
原来,春荷对先前的事,一无所知。
直到壮汉和年老的婆子道出了实情和经过,她才知道在自己昏睡的时间里,小主子居然遭受了这样的不堪,以及屈辱。
她很惊心,亦很自责。
“不,这不关你的事,你先起来说话,我不喜欢你这样!”
顾清欢叹了口气,终于明白春荷这是在自责。
在她的搀扶下,春荷这才慢慢地站起了身来,可满心的愧疚,还有难安,让她还是垂下了头,无法再面对小主子的信任,以及宽容大度。
“事出有因,你当时是被迷昏了过去的,我们出门前,喝的水,或者是饭食之中,被人动过了手脚的,所以你才会在马车一直昏昏沉睡,甚至叫都叫不醒的那一种。”
春荷惊恐地睁大了双眸,“这也是夫人指使下人干的吗?”
顾清欢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既然整个计划都是尤氏一手策划的,想来,应该是她没错。
“太可怕了!”
春荷简直不敢相信,“就这样,老爷居然还敢把夫人留在府里?”
顾清欢叹了口气,沉痛地回道。
“所以以后,我们需要更加小心,哪怕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自己的屋子里,我这次公然与她们母女撕破了脸皮,还让姨娘在爹爹面前没了脸面,想来她们应该会记恨上我,她们以后用来对付我的手段,也只会更加的卑劣。”
春荷一脸的担忧,实在无法安心。
“那小姐,这可怎么办才好?要不,小姐逃吧!”
连顾家都不安全,这里哪里还能呆下去。
“逃?我能逃去哪里呢,要银子,没有银子,离开了顾家,我能去哪里,又可以去哪里……”
不是她舍不得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让她可值得留恋的。
她眼前一片茫然,天地之大,她要去哪儿,能去哪儿,她实在是道不上来。
“小姐不是喜欢江临的乡下吗?小姐可以去姜老夫人那里,姜老夫人一定很喜欢很高兴的。”春荷立即想到了江临乡下。
顾清欢却摇了摇头,“不,江临虽好,可是我却不能再让外祖母为我操心担忧,她已经一把年纪,是该晚享晚年的时候。”
至于姜家,她的亲娘死得早,姜家又能顾念多少昔日的旧情呢?不过是人走茶凉罢了。
“那小姐以后有何打算?江临不能去,姜家老太太不能倚靠……顾家,又指望不上,老爷更是偏心……”。
这样的小姐,看上去还真是可怜,有时还不如她一个婢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