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休要胡说了。”
苏荃红着脸结结巴巴说了一句,便神色埋怨道:“纵使你修炼的真是太上忘情录,也不该因为我调制的这些药物出什么岔子才对。”
叶然立刻尴尬笑了笑。
又听苏荃幽幽道:“行了,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出来吧,可……可休想诓我做些什么……”
说完,转身便要走。
叶然见状,匆匆又道:“师叔,你等等,我可没想要诓骗你什么,咱们就不能好好说些话么?”
苏荃倒还真就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开口柔声道:“你这人,还想与我说什么?”
可见这苏荃若非被苏夜惹得羞愧难当的时候,可还真没有什么非走不可的意思。
而叶然自顾自便道:“我当然是想听师叔给我些建议了,我要如何修炼这太上忘情录才能快速提升修为呢?毕竟师叔现在可是有玄牝珠在身的,我如果不抓紧提升修为,又如何能保护得了你呢?”
此时的叶然,可生怕水里躲着的小建宁还不确定玄牝珠就在苏荃身上,故而不免特意强调了一番。
却见苏荃啐了一声,幽幽便道:“谁要你保护你,你这人能顾好自己,可就谢天谢地了。”
叶然尴尬笑了笑,连忙又道:“可师叔总该跟我说说修炼都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吧?我可听说太上忘情录的修炼速度与你的偷天决相差无几的,可你的偷天决弊端如此明显,没有玄牝珠的话就得遭受天诛地灭,那我练的这太上忘情录,肯定也有什么基本相同的弊端吧?”
苏荃柔声一叹,“修炼之事,他人可多说不得,能够到达什么样的境界,又该走什么样的路,全都得靠你自己摸索,我可不敢乱说,不然说不准可会误你终身的……”
叶然愣愣问道:“得靠我自己摸索呀?”
苏荃缓缓转过身,自顾自就走到一边的长凳上坐下后,轻声便道:“这是自然,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每一个寻求仙缘的修士,其实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而已,并没有说谁的路途就一定是正确的。你自己摸索的道路,比他人探索过的更加通畅也说不准,如果一味按部就班便能肯定成功,这世上的修士又岂会仙缘渺茫呢?”
叶然顿时就哑然笑了起来,心里想着。也是,如果按照别人修炼的方式肯定被成功飞升的话,那么有了第一个飞升成功的人之后,其余的修士们,还会仙路难寻吗?
这恐怕便是叶然哪怕说自己修炼太上忘情录,却跟苏荃印象中的太一主峰弟子接壤不同,也没有太过追根究底的原因。
甚至是说,通过口口相传的功法,不免会参杂很多个人的理解与其中,虽然说是可以很好的人继承功法的人少走了很多弯路,却也同时扼杀了这些修士们其他的可能。
一些真正高明的师傅,素来在传授弟子功法时,可都是功法怎么样便怎么说,极力的克制加入自身的了解。
也就只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修士会在传授功法时添加很多东西,使得名下弟子虽然进步神速,却也终于无法有超越师傅的一天。
所以叶然询问苏荃如何修炼太上忘情录,纵使苏荃真的知道少走弯路的办法,倘若为了叶然好,也绝不对指手画脚。
念想至此,叶然不由哑然一笑。
而苏荃似乎还有话要说,不然也不会转身坐下了。
“修炼的事宜我不会多说,可你非要与我谈谈,那我索性便与你说说另外一件事吧。”
叶然讪讪笑了笑,“另外一件事?是跟我说太上忘情录的后遗症么?我倒是觉得这些恐怕都不用太过在意了,毕竟师叔有玄牝珠在,倘若我真的因为进阶过快,惹来了天雷,那找师叔庇护便是了嘛……”
苏荃一愣,歪着脑袋便道:“如何找我庇护?你若惹来了天雷,还与我太过靠近的话,我可真不知道玄牝珠能不能同时庇佑两个人不会遭遇雷劫了……”
一直没有否认,可也没有承认修炼了偷天决,身上怀有玄牝珠的苏荃,这么一番话一出口。
使得躲在水里的小建宁哪怕心里再如何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再无他疑了。
于是乎,水里的小建宁作势便要起身,质问自己这个师姐为何要瞒着她。
可叶然察觉到水里这小妞的动作后,心头那叫一个慌乱。
这要是让苏荃看见了,还能得了?
我靠,我如此殚精竭虑的帮你证实你想知道的事情,你丫的还要陷我与不义是吧?
于是乎,叶然偷偷伸手按住水里的小建宁,不让其起身后,满是尴尬的笑了笑,匆匆又道:“既然如此,师叔要跟我说的是今后的打算吗?”
水里的小建宁还在挣扎着,叶然不得不又补充道:“可师叔啊,前阵子万兽山的人既然夺珠失败,肯定会把玄牝珠的事情宣扬出去,下次云澜谷再有强敌上门,恐怕比万兽山来的还要声势浩大,我们要怎么办呢?”
小建宁听到这番话,一下就愣住了,还真没有在继续挣扎。
心里恐怕也是纠结的,万兽山的人来得实在是太多,她带来的玄甲军可没有铲除干净,使得出现了很多漏网之鱼,就比如万兽山的掌门与那两个长老,都是在玄甲军的围剿中脱逃了的。
而万兽山如今没了继续夺珠的可能,可以万兽山那睚眦必报担必然在离去后将玄牝珠的事情宣扬出去,好报这一回损伤惨重的大仇。
那么等玄牝珠的事情彻底传开,苏荃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