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桌案对面的秦茹,陌明摆出这么一幅黯然的神情来,叶然可免不得脑袋一歪,满心的狐疑。
毕竟啊,叶然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秦茹在那么一瞬间之中,只想到那灵月坊的坊主终归还是骗了她的事情。
好嘛,在这秦茹看来,刚刚那灵月坊坊主那一句‘毒?什么毒?’妥妥的就是故作糊涂了。
目的竟然是以为恐怕是不想让她失望罢了。
妥妥就是以为,那位灵月坊的坊主,是知道叶然时日无多的,只不过是见叶然已经无药可救,才如此宽慰她而已。
不得不说的是,这人啊,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那无论事情如何发展,这个人脑子里想的,必然都是不断完善自己原先的观念而已。
谁又能轻易的去质疑自己的世界观呢?
于是乎,叶然可免不了愣愣问了句,“你这是……”
就见秦茹慌忙挤出一丝微笑后,匆匆便道:“没……没什么,叶掌门继续说便是。”
叶然只嘴角一抽,愣愣道:“你不是刚刚还一脸奇怪,那个坊主为什么会答应放我走的事情么?”
秦茹在心里默默回答了句,反正她比我清楚你活不过今天了,那根本就没办法活着把你带回天宫,可不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索性任由你去了么?
只不过嘴上只喃喃道:“这还重要么?”
一下可就把叶然说得很是哑口无言了。
只见叶然干笑了两声后,点头就道:“也……也是。”
好嘛,在叶然看来,不免也觉得,那圣使要把他放走的事情,对于这秦茹来说,的确是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
说不准这秦茹都知晓那圣使的打算,实际上也是圣使这便的人呢。
于是乎,叶然可免不了就直奔主题道:“那你愿意跟我回云澜谷么?”
这话一出,直接就把秦茹给问懵了,免不得愣愣抬起头,用满是狐疑的目光就打量起叶然来。
却见叶然脸色有些挂不住的意味,慌忙就挠头干笑道:“当……当然,我可也没有强求你的意思,你若是想要去别的地方,我也不会拦着,总之从今往后,你都不必在顶着一个帝妃的名号了。”
秦茹一时间,只愣愣的问了句,“叶掌门这话是何意?”
好嘛,根本就没听出叶然想要表达的意思来。
偏偏叶然可又觉得自己说得足够清楚了,免不了在心里就吐槽起来。
你是真没听出来,还是装作没听出来嘛?
于是乎,叶然不免鼓了鼓嘴,幽幽便道:“我们都那样了,你现在不用叫我叶掌门了吧,多生分啊?”
“都那样了?”
秦茹先是一愣,可听着听着,才恍然想起什么自己选择性忘却的事情来,顷刻间那可是脸颊一片嫣红,匆匆别过头去,满心慌乱道:“我……我可不知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好嘛,先前可能是真没听懂叶然的意思,可现在绝对就是假装没听懂了。
可叶然却轻声一叹,伸手就握住了秦茹那摆在桌子上的柔姨,柔声便道:“以后直接叫我叶然吧……”
短短一瞬间,秦茹心头可谓是闪过无数念想来。
宛如那乱做一团的麻绳,任由她如何尽力,也总归是无法捋清那交织到一起的各种思绪。
最后,偏偏一道很清晰的声音,只在她那满是空白的脑海中横冲直撞着。
罢了罢了,终归是我上辈子欠了他的罢,而他终归只有这最后一天可活了……
毕竟啊,这秦茹不是本就陌明的想着把自己看做苏荃了么?
只是秦茹这才刚心头一软呢,却突然听叶然话音一转,悠悠笑道:“当然,你若是喜欢叫我别的,我可也不会拦着,比如说你们这流行的相公夫君之类的,我一点也都不会介意的……”
好嘛,这一番话之下,可着实是让这秦茹羞赧难当了,匆匆抽回自己的手后,愣是连坐都坐不住了,整个起身之后,结结巴巴就又说了句,“我……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愣是没敢多做停留,转身逃似得逃出了屋子。
看得叶然可是免不得会心一笑,心里倒是腹诽了一句。
喂,这里是你房间好吧,你要去哪啊?
只是叶然倒也没有起身去追那因羞赧跑开的秦茹,反倒是摸着下巴略作思索了一番后,虽然还是出了人家秦茹的房间吧,可也没要去寻秦茹的意思,反倒是外出打听起那位灵月坊坊主所在来。
好嘛,从秦茹这弄清楚魔气是个什么东西之后,叶然可不就想着去跟那圣使问问自己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自己变成怪物么?
虽然说叶然本来是可以不用非得找到那圣使不可,只要在没人的地方,凭空呼唤几声,也能说被那位圣使听见。
但叶然可也尝试在秦茹屋子里喊了几句,可压根就没得到任何回应啊。
所以搞得叶然可不就免不得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你现在已经用了另一个身份出现,懒得藏头露尾,我想要跟你交谈,就非得亲自去拜见了呗?
所以啊,叶然可不就得走出了丹青山安排给他们的那个院子,在丹青山里寻找起那位圣使踪影了么?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说那灵月坊的坊主大驾光临,丹青山也有准备厢房给这天宫来的高手们落脚吧。
但叶然从丹青山弟子口中问出,那位灵月坊的坊主倒压根就没有多久久留的意思,根本就没有光临过丹青山安排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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